“明天之后,不知道面前的你是否依然爱我。”

许久没有在这里留下文字了,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忙是一方面,不过想想也没有忙得焦头烂额,不可开交,所以实话实说,就一个字――懒。

对于我这倦懒怠滞,也没有什么懊悔的。不过是像一个小朋友兴冲冲地到外面的世界自由随性地游荡了一番,一如林宥嘉的《残酷月光》的一句歌词:“我只要出发,不要目的。”

看过的人,经历的事,快乐也好,浮躁也好,有意义,没意义都无所谓,这一切在现在落笔的一刻,都如尘埃落地。

在这并没有多少人关注的一隅,信笔随心。结构,逻辑,理性,辩证在这里都不需要匡正,提笔只为迎接我游荡归来,为那欢喜忧愁的日子在文字中得以降落着陆而欢喜。


今早上到操场去跑步,前段时间因为天气不太好,风大且寒气逼人。若裹得严严实实地去跑,也是很笨重的。并且记得一门讲中医的选修课上老师说过,冬天恶劣的天气不适合早起运动,于是我便更心安理得地赖在被窝里了。

最近这几天太阳暖烘烘地照着,气温上升了一点,风也不至于太大,可以去跑步了。

日常跑跑步,对我来说其实是自由快乐的。常常我会听着歌跑,跟着音乐节奏交错变换着脚步,偶尔抬头看看天,看看鸟,看看干枯的草地,触目所及这一路熟悉又有着新鲜不同的风景,可以想想一些事,也可以什么都不想。

这和写文章一样的是,都是拥有一段单独属于自己的时空。

昨天早上去操场就看到了搭好的帐篷,跑道边上散放着的大瓶颜料和一些工具,施工围墙上是美院学生未画完的画。

有些墙面已经铺上了浓烈的色彩,有些是勾勒出了雏形,原本沉闷的操场一下子充满了新鲜,艺术的气息,看着就令人心情愉悦。

昨天晚上去溜冰时又和漫漫去看了,晚上光线不好,但是借着操场上明晃晃的照明灯,还是能感受到这大型涂鸦带来的视觉冲击和扑面而来的艺术美。

我一直啧啧赞叹着画的美,漫漫对我说,“你真是一个会发现美的人,真好。”

类似的话,她常在我给她指月,指晚霞的时候说。她说在这之前她对这些并没有太大感觉。

“对呀,我们要发现美,才能创造美嘛。”我笑着说道。

今天早上的跑步呢,有很大部分原因是想看看白天光线好的时候,这一排长廊般的涂鸦画。

今天是圣诞节,元旦也快了,2020年竟然也进入了倒计时,不觉感慨这一年过得太快,令人恍惚如梦。

我们曾寄寓美好祝愿的美好年份,却并没有给我们带来太多美好。疫情肆虐的这一年,对于个人,国家,整个世界注定是刻骨铭心的。

这不长不短的一年里,仔细想想也还是做了很多事情,具体的话,我想等到2021年的前夕,一笔一划地交付到我的日记本子里去。

可以分享的感悟有两个,一个是“自我的重心”,一个是“只争朝夕”。

说起对“自我的重心”感悟缘起,其实是比较久了,大约3个月前吧。当时是听了“得到”里的“邵恒头条”讲到的一位大概75岁的姬凯峰大爷风雨无阻到北京国贸溜冰场溜冰近二十年,年轻时丧子之痛,年老时丧妻的孤独都在这冰上如鸟飞舞的自由中得以渐渐释怀。

当时对邵恒说的到一个词印象特别深刻――“生活的轴心”,大致意思是表达溜冰就是姬凯峰大爷生活的轴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有一个轴心在,生活就不至于失序,而人的内心也因有所寄寓而不易被生命无常而摧毁。

如果说对生活是要有“轴心”,那么对我来说,于人,应该要有“重心”。

在一路的历程中,无论是对于外界的纷扰,人事的聚散冷暖,跌宕起伏,还是对于个人内心世界的迷惘挣扎,我愈发觉得一个人拥有“重心”的必要。

像一个“不倒翁”一样,即使被推推攘攘,但是因为有重心而不会倒。或者更确切地说,像一棵大树一样,咬住大地,任风雨飘摇也依然倔强地挺立着。

这个感触很早之前也和朋友分享过的,我们都要去立住自己的重心,明白自己的优点,也要从善如流,坦然接受自己的不足(没关系的,还可以改嘛)。

使我们不会随着他人的目光,评判而动摇自己。夸奖也好,批评贬损也好,我们要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的,知道自己要成为什么人,要往哪里走,别人的话,都是听听,但内心要有自我的分晓。”

无论是那时候,还是现在,我依然觉得我“重心不稳”,但也不着急,慢慢扎根,慢慢站稳,来日方长。



第二个感悟――“只争朝夕”。

哈哈,这个听起来就是励志口号嘛。没错的,我记得我小学时候,班上有这套上课前喊口号的仪式,什么“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当时我是新转来的学生,对于这套仪式和口号有点摸不着头脑,只是跟着大家站起来,跟着嚷嚷。具体这句话什么意思,当时是完全没懂,脑海里浮现的就是仙界里长生不老的太上老君模样,心想着好好学习跟“一万年”有什么关系。

前段时间和漫漫笑谈到感情的事时,我们感慨到人与人的感情无常,谁也不能保证长久不变,爱你一万年是妄谈。唯有当下,爱与不爱是最确定的。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我突然想到这句话。

“对对对!”

有次我们在店里放歌,有音响的听感比手机好太多了,歌声清晰又节奏鲜明。

我们点了一首《last dance》,很自然地跟着音乐律动起来,学着《想见你》里面的动作,唱起来。

“明天之后,不知道面前的你是否依然爱我。”我听了这句突然有所感触,我激动地又跟漫漫重复了一遍,她也恍然大悟似的说“只争朝夕!”


对呀,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如果未来太遥远,生活太无常,那么我们就在这遥遥不可知的不确定中确定当下这一分一秒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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