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无妄与无影接头,两人看似是不认识一般擦肩而过,其实玉瓶已经到了无妄的手中,无妄拿着玉瓶上了阁楼,他走到门边正准备敲门时,佛手已然将门打开“给我吧。”看着无妄脸上浮现出一丝惊讶,佛手也不多做解释,只是将手伸出,无妄将玉瓶交给佛手。
佛手端详着玉瓶“退下吧。”无妄也不知为何自己竟这般听从,腿脚已是往楼下走去。
佛手关上房门,半褪衣衫的坐到铜镜前,将黑色的手帕隔在里衣上,又用银针在胸口勾勒出花瓣模样,随即就将玉瓶打开让药粉延着花瓣铺撒,腐药沾上肌肤的瞬间,肌肤就伴随着灼烧感开始泛红,停留的时间越久,疼痛也就加剧,佛手紧紧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喊出声,任由汗水顺着脸颊滴落,那感觉好似烙铁酷刑一般,表层肌肤一点点破裂、流血,直至腐烂的像一个缺口,那花瓣的形状才成型。
佛手浑身颤抖的趴在梳妆台前,嘴唇毫无血色的喘着粗气“好厉害的东西。”许久后佛手才觉得自己缓过来了,她看着铜镜里的“胎记”将黑色的手帕拿下,擦掉多余的血,拉好衣服。
这晚,佛手被腐药灼烧感弄得几乎是没怎么合眼,直到天快亮了,才勉强睡去,可没睡一会,那无妄又开始敲门“公主,宫里下了口谕,天子跟前的苏公公已经在厅里候着了。”
佛手皱着眉头起身“好生招待苏公公,我这就来。”
“是。”无妄离开后,佛手快速的将自己漱洗干净,看着那难穿的服装,还有这些条条框框人情世故,佛手连连叹气。
不一会佛手从楼上下至前厅“玉阳见过苏公公,早就闻言东陵国内人人皆贤臣,今日见了公公玉阳便有些明白了,使臣,将我从南疆过带来的特产拿给苏公公。”
无妄立刻明白佛手的用意,从怀里拿出一个香囊递给佛手“苏公公,这个您拿好,是玉阳的一点小心意,还望公公不要嫌弃。”
苏公公接过香囊放在手里颠了颠,顿时严肃的脸面变得和颜悦色“瞧玉阳公主说的,老奴就一奴才,哪能是贤臣啊,是老奴怕来迟了,就赶的早了些,不能有等候多时一说。”
佛手行礼说着“苏公公说的是。”
只见苏公公将圣旨打开念着“传圣上口谕,今,诏南疆国公主进宫面圣,不得有误。”传完口谕的苏公公笑的和善“公主,请随老奴进宫面圣吧。”
佛手行叩拜礼“南疆国玉阳领旨。”随即又说着“有劳苏公公了。”
“这都是奴才应该做的,公主,请吧。”苏公公做出手势,佛手微微点头便走向驿站外的马车。
马车穿行在闹市街区,无妄与另一名使臣陪伴在佛手左右,在侍卫的护送下,马车停在了殿外南门。
“请玉阳公主先下马车等候片刻,容老奴先进去禀报一声。”苏公公行礼道。
佛手撩开帘幔下车了“是,玉阳在此候着。”
看着苏公公离去的背影,无妄走到佛手身侧“我还担心你会露馅,没想到你倒真像个公主样。”
佛手看了无妄一眼“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们给的钱到位,我这个公主自然也会到位。”言罢,只听苏公公那洪亮有力的声音在殿内回荡“宣,南疆国玉阳公主觐见。”
佛手整理好自己的仪容,迈着稳健的步子朝大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