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阴雨多云的武汉,今天放晴了。
上午,阳光开始爬上阳台的围栏,一点点泻进屋。
一本书,一支笔,一个保温杯,一首干净舒缓的曲子。坐上圆几边的电脑椅,双腿撑在一旁的小木凳。
我把咖啡的毛毯铺到脚边,小家伙紧跟着窜了过来。它在原地转了几圈,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扑通”躺了下来。身体蜷成一个圆,脑袋搭在伸出的后爪上,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
咖啡也知道冬日里晒太阳是件美事。
对面楼顶上的太阳越升越高,阳台上的阳光也慢慢从小腿爬上脸颊。阳光暖暖的,脸颊也暖暖的,脑袋却渐渐昏沉起来。手中的书页许久没有翻动,索性直接放回圆几,面朝太阳将眼睛闭上,脑袋靠上倚背,就这么打起盹儿来。
半梦半醒间,感觉自己置身一个不断升温的透明罩中,脸颊也从暖暖的变成热乎乎红彤彤。勉强睁开眼,可不嘛,已是正午阳光最烈的时候。这可难不倒我。起身回屋,拿出出游时遮阳的渔夫帽,就这样倒扣在脸上,接着享受这冬日难得的暖阳。
阳光透过薄薄一层布料,失了炙热的温度,只投下模糊的光影。不觉入梦。是怎样荒诞不羁的梦?在这暖阳的照射下,即使荒诞不羁,也被打上了温暖的底色吧。
不知过了多久,那一丝丝温暖的底色也悄然消逝。睁开眼,渔夫帽下的光影已不见踪迹。原来太阳有一半已经没入对面屋顶之下。再看看脚边的咖啡,不知什么时候将蜷成圆的身体完全伸展开来,一副最舒服最有安全感的姿态。嘘,它还好梦正酣。
我轻轻站了起来,将早上晒在晾衣架上的被褥抱在怀里,从阳台溜了出来。被褥贴在脸上的触感柔软无比,就像我此刻的心情。我将整个脸颊埋进被褥中,深嗅一口气,鼻腔中充满阳光的味道。
“啊,看来晚上睡觉也会暖烘烘的了。”我愉快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