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有个女孩陪一个男孩过生日,很小的蛋糕,巴掌大,感觉一口就能吃掉半个,但是上面还是充满仪式感的插着几根彩色的蜡烛,女孩对男孩说,快许愿吧。男孩闭上眼睛,虔诚的说:“我要许愿,就只要许愿。”
等他一睁开眼睛,发现这个女孩子已经感动的泪流满面,然后他们就在一起了。
这个女孩子叫做许愿。现在就做我对面,讲着这个让我有点反胃的故事。
我卡卡喊停,让许愿别回忆了,我从她脸上已经看到了爱情的余味,像酒精带来的眩晕一样微红,酒精和爱情一样都可以带给人微醺,只是前者伤身,后者伤肾。
许愿一脸开心却假装生气的打我,为什么打断她的回忆,她还没有陶醉够。我说,我胃口不好,你别恶心我了。许愿一脸坏笑的看着我。
许愿是我高中同学,个子不高,力气倒很大,是我们班劳动委员兼英语课代兼生活委员,我觉得要是可以,她肯定能把班主任也兼了。不过她对谁都是笑呵呵的,除了对我这个不务正业的班长。
后来我们俩大学又去了一个学校,都在大成都,我骂她不要脸,我去哪儿,她就跟去哪儿,她骂我,谁不要脸谁清楚,反正不是她。
我和许愿还有另外一个关系就是酒友,她不是我认识的女生中最能喝的,但绝对是最不自量力的,不管什么酒,先喝了再说。我对她说,你他妈早晚被非礼。她说,她就是怕没人非礼她,妹妹不喝醉,哥哥没机会。
我差点一口酒喷在她脸上。
不过许愿绝对是好孩子,上了大学,发展爱好,加入学生会,认识更多的朋友,扩大自己的朋友圈,反正甩了每天躺尸的我好几条街。
我两平时不聊天,所有的信息对话只有重复的两句话。
“呼叫,呼叫,酒友到位,请求出战。”
“到位安排,OVER.”
“喝酒不?”
“楼下等你。“
后来我和许愿,形成了不成文的规定,她出菜,我出酒,一方面她酒量小,开销便宜,我自己打足了小算盘,许愿也无所谓。
再后来,我喝醉的次数越来越多,可是身边不在是许愿,我常常一个人,徒手翻墙去学校外面的大排档喝酒,偶尔还带点伤回学校,大排档拼命十三郎的·江湖地位从此奠定,可那段记忆却越来越模糊,像一切没有发生,却又如此清晰。
许愿呼叫不到我,疯狂给我打电话,我一概充耳不闻,躺在宿舍的床上看着天花板,一躺就是一整天,除了半夜去大排档活动,其他时间就像长在床上一样,常常吓得我室友伸手来试探我的呼吸。
许愿联系不到我,只好冲到我们男生宿舍的门口,手上拎着酒瓶子,一副炸碉堡英勇就义的样子,吓的门卫大爷望而却步,掏出手机随时准备报警。
许愿给我发信息说,要么下来拥抱她手里的酒瓶子,要么她砸了酒瓶子,放火烧男生宿舍,就不信我不下来。我一看信息,迅速翻身下来,心里着实害怕这丫头什么都做的出来。
她一脸得意的拖着我去了西华记忆喝酒,她说她陪我喝酒,我不说话。
她笑呵呵的说:“那他妈不就是失恋吗?又不是失身,别这样,我他妈快拿你没办法了。”
我说:“是先失身,再失恋。”
她又说:”那你也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