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没落,萧晏不仅要和我退婚,还推我入土匪窝。
我非死不可,但我还活着。
萧晏的死对头崔寒救下自尽的我,还向陛下讨旨赐婚娶我。
洞房花烛之夜,房门被人重重推开。
丫头的声音如铜锣一般:“夫人,丞相大人被带走了。”
我一掀喜帕,问:“被谁带走了?”
“被宫里的禁卫,五花大绑的带了去。”
我揣测许多,却不能一一应证,但有一事明了,崔寒有事,我也逃不掉。
崔寒被关押在刑部大牢,看他悠然自得,未见憔悴悲切,如往常在家一般。
“你为何来?”他眼中有诧色,转瞬又消逝。
我从衣袖里拿出笔墨,递与他。
他未显一点迟疑,大方接过,说:“我早就想写一封休书送出去了。”
“我是想请大人写一封自证书,我托人带去宫里给陛下。”
他抬眸看我,说:“江婉,是萧晏要我的命,罪证俱足,很难洗清。”
“总要拼一拼。”我不肯放弃最后一点念想,催促他快写。
“你去跟他求个饶,他会放过你的。”
“你快写!”我重了些口气。
他摇了摇头,说:“你快回吧,这里不乏萧晏的眼线,保重自己要紧。”
我刚要同他理论,却有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江婉,这么耐不住要见自己的新婚郎君嘛?”
是萧晏。
我未料及再见面是如此局面,一时间语塞,骂不得,怨不得,只能止声。
崔寒与我并肩而立,说:“与江氏无关,请王爷放她出去。”
“夫妻同心,哪有无关一说?”萧晏冷笑,他看向我的眼神如盯住猎物一般。
我不似往日那般惧怕,往前走两步说:“王爷,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那要看是什么人,崔大人何曾不想置我与死地呢。”
“谁知是不是小人陷害。”
“待明日给崔大人用刑便能招了。”
我倒抽一口冷气,已知崔寒是回天乏术,不禁回眸去看他,只见他说:“我已经休了江婉,与她无关。”
萧晏笑起来,带着嘲讽及不屑,说:“你的命是非要不可,她的命要由她自己来争。”讫语甩袖离去。
我对崔寒说:“我不是怕死之人,我已死过一次。你快写,我让人送进宫里去,况且,你真是一点算计都没有嘛。”
崔寒垂眸,执笔书写,而后塞进纸封里交给喜儿,说:“那就赌一赌吧。”
拿了信,交给下人送出去,我说:“丞相,我们后会有期。”
转身往牢外走。
牢外马车夫见我过来,说:“夫人,摄政王已经回府了,从北门出的宫。”
“好。”我点头,即刻吩咐,“去他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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