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梦者才不是盗梦的人
我说,现在,
我们都过了这个能做梦的年纪,
但,我还是想,
重新认识那个爱作梦的自己;
说一句,
造梦者才不是盗梦的人;
即使,那时的梦里,
在追着的那个看不清是什么颜色的彩色气球,
已经死在手里,因为握得太紧,
才觉得,奥,当时的梦里,
自己还不懂什么叫适当的放手;
等不等列车
即使,那时的梦里,
在拼命追赶的粉红色极速列车,
突然停下来,却不论我怎么拍车门,都没有人理我,
最后门还是没开,我还是没能搭上追的气喘兮兮的pink,
才觉得,奥,当时的梦里,
自己还不懂什么叫被拒绝、冷落;
是不是兔子🐰
即使,那时的梦里,
那只像极了兔子的长耳熊,
没有被猎人的大手揪住耳朵,
没有落下像普罗旺斯的薰衣草那样颜色的眼泪,
才觉得,奥,当时的梦里,
自己竟然是多么无耻的旁观者;
即使,那时的梦里,
男孩的天蓝色单车没有生出纯白色的翅膀,
也没有枫红色的座椅,
也并没有嗖的一下子从飞驰的火车车头前穿过,
才觉得,奥,当时的梦里,
自己竟然陪着多么不要命的勇士;
作梦的年纪,谁会规定它是从几岁到几岁?
谁会模仿它的呼吸?
谁会嫁接它的疼惜?
过不过去的,作梦的年纪,
我才不会忘记那只兔子,
不,它是长耳熊,
我才不会记得那只彩色气球的颜色,
不,它是不是彩色的?
我才不会再去赶一辆没有我位置的列车,
不,它还是空的,只是不为你开门,
我才不会管你的单车是不是气很足,
不,那是我相信你可以自己管住自己;
我造自己的梦,可能会记住的更久一点。
可能,我还是愿意相信:
很久以前我认为会完美的故事,会有一个好的结局,
很久以前我认为会陪伴我的你,会一直留在彼此心里。
造梦者才不是盗梦的人,
谁愿意告诉我,谁才是造梦者,
而谁又是盗梦的人,谁进入了谁的梦里,
谁又盗走了谁梦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