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们有梦,关于爱情,关于文学,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们深夜饮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碎的声音。"----北岛
八十年代的中国是属于诗歌的年代,诗人们个个像是久病初愈,肉身还裹着伤痕累累的破棉絮,意识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喷出火苗,歇斯底里的呐喊,拿出手中的利斧劈开人们心灵的冰河。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我要做远方忠诚的儿子和物质的短暂情人,和所有以梦为马的诗人一样。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我是诗人我要让玫瑰开放,玫瑰就开了。
那个年代的诗人只是各自灵魂里的独行客,外化世界里好歹还存有非逐名求利的风气。倘若他们笔耕当下,面对一桩桩无趣灵魂和有趣外表的成功联姻,又会又该又能发出怎样的诗语?经历那个年代的人,怀念作愤青的凛然劲,可惜时光不在,永无以复。读过那个年代的人,一边应付着生活一边臆测着诗情,可惜明朝依旧埋头现实,浑噩地被进行着和无趣灵魂的试验,稍有灵魂的思想面对无趣,承受煎熬,太有灵魂的思想面对无趣,甩头就走。煎熬源于现实主义的期待,甩头就走在于已经看清成为自己的道路,两种人都是各自世界里的孤独客,前者是忐忑的孤独,后者是坦荡的孤独,唯有坦荡才更接近诗情……
在无时无刻不被大量快节奏碎片化的信息和繁杂事务包裹的今天,阅读与自我安静,思考与净化灵魂,独处与关照内心都是奢侈品。
谁人不是独自走在路上,在岔路口遇见了人,秉气相合的时时挂念,气味难投的打个照面,一路走过,有趣无趣的,都成了孤品,或许,也只是或许,两个有趣的孤品能擦出诗意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