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吃炒饼丝儿,就忍不住笑了!我大学时,南方的同学很费解,为什么你那么喜欢吃炒饼?而且隔断时间必须吃,或者是,不知道吃什么了就吃炒饼,炒饼永远是你们不会出错的备胎。我笑着揶揄她,你不也一样喜欢吃炒河粉么?
炒饼,顾名思义,就是将烙熟的大饼,切成丝儿,然后加上蔬菜爆炒而成。当然,蔬菜可以加肉肉或者鸡蛋,做什么炒饼,你随意,饼丝就是这么百搭。
提到炒饼,就想起许多和炒饼有关的人儿来。他们那么鲜活的住在我的记忆中。
打记事起,我就是和奶奶一起睡的。小些的时候是奶奶照顾我,稍微大些了,上了小学,说辞就换作我跟奶奶做个伴儿了。奶奶是个干净利落的老太太,手很巧,那时候许多人家有了娃娃,都找我奶奶给娃娃做虎头鞋。奶奶做的虎头鞋,自己设计,自己定版,一针一线自己缝,老虎头惟妙惟肖。奶奶是疼我的,小时候农村也没什么大饭店,我记得奶奶拉着我的手去村边上的公社饭店去吃饭,点一份白菜炒饼,奶奶和我一起吃,很多年以后回忆起来,那时的白菜炒饼怎么会那么香,我吃的干干净净。
长大后求学,工作,离开了家,奶奶走了,家乡慢慢走出我的生活,但是炒饼却一直都在。
我们大学校门口有个成都小吃,我和同学常常光顾,她吃酸辣粉,或者炒河粉,我吃酸辣粉,或者炒饼。然后每次放假回家,如果能选择做大巴车,我就不坐火车。因为大巴车可以直接在我父母开的饭店门前停车,我下车就可以吃到爸爸做的蒜薹鸡蛋炒饼。那是爸爸提前问好我下车时间,看着表炒菜下锅,保证我一进门,端上来的是翠绿嫩黄泛着油光的炒饼。那些年,我在蒜薹炒饼的迎接下回家,在饺子和大包小包好吃的陪伴下离开。虽然在北京也开始接触各色美食,但每次提及爸爸做的蒜薹鸡蛋炒饼,还是会忍不住咽口水。
工作后吃饭和同事一起,也有意思的很。暂不说勇哥著名的“中午吃卤肉饭后就很想睡觉”言论,单是他那句“炒饼要想好吃,就多放酱油。”就PUA了我这么多年,一度到了我自己做炒饼,需要反复放好几次酱油和生抽的地步。(那是我偶尔做次饭的年代,做一次就很想做的很优秀,自然就猛用做饭技巧。)当然,现在做饭变得日常,自己也摸索出一套自己的歪歪理来。勇哥绝对是个人才,那时勇哥分享了很多思想给我,好人。好多年好多年都没见面了,庄里2021年新冠疫情肆虐的时候,勇哥特地给我打电话询问我的情况。我们就是那种关系,没事时各忙各的,有事一个电话一点也不生分。
如今我也主厨好多年了,大宝都12岁了呢!炒饼丝儿依然在我家菜谱占有一席之地,当不知道吃什么的时候,想不起吃什么的时候,爱人就会说一句“吃炒饼吧!”OK了,老百姓的幸福不外乎就是有人做饭有人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