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小说:姐姐的荣华?不,都是我的

重生醒来那天,

我刚从棺材里伸出手,

指甲缝里还卡着嫡姐的皮肉。

上辈子,

她顶替我成为嫡女,

用毒药折磨死我,

抢走我的救驾之功......


1

棺材板被撬开的刺耳声响是我重归人间的号角。

腐朽的木屑簌簌落下,呛得我肺腑生疼,却也压不住心头燃起的炼狱之火。

指甲缝里还残留着几丝干涸的皮肉,暗红的,带着那股熟悉的、令人作呕的蔷薇香——那是我那好嫡姐,沈嫣,在我濒死时扑上来撕打我留下的“亲昵”。

眼前晃动的模糊人影是沈府的忠仆刘全,他浑浊的老眼里滚着泪,双手抖如筛糠:“小…小小姐!老天爷开眼了啊!”

冰冷稀粥的糊味在口中弥漫开来,味同嚼蜡。

我倚在破旧厢房的床头,身上盖的粗布被子厚重却又透着股难以驱散的阴寒。

周嬷嬷——我那早逝生母留下的唯一旧仆,正笨拙地搅动陶碗里的米汤。

她絮絮叨叨地念着:“嫣小姐命好,前几日落水受了惊,夫人心疼得紧,补品流水似的往她院子送…”

我的手猛地攥紧了身下磨人的粗布,一股血腥气直冲喉咙。

前生记忆像淬毒的荆棘,狠狠鞭笞着我的魂魄。

那碗要了我性命的药汁,那由“仁慈”主母亲手所赐的“补药”,混杂着无解的奇毒,让我的脏腑如同被无数烧红的细针日夜穿刺。

而沈嫣,这个鸠占鹊巢的冒牌货,穿着本该属于我的华服,顶着我的名头,跪在帝王辇驾前,献上“她”采来的“救命”草药。

滔天的恩宠和荣光,就此与她牢牢绑定,而我,那个真正的嫡长女,却在阴暗柴房里蜷缩着断了气,腐烂成一具无人问津的皮囊。


2

一阵剧烈的眩晕毫无征兆地袭来,眼前骤然浮现怪异的景象——层层叠叠的透明格子,里面悬浮着各式难以名状的物件,莹莹生光。

无数信息流洪水般冲进脑海,撕裂般的疼痛让我闷哼出声,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粗布衣。

冰冷的女声在脑海中响起,不近人情:【‘神医圣手’系统成功绑定宿主沈惊蛰。

初始奖励:百草解毒丹*1(解世间百毒)。附赠被动技能:药鉴金眸(初级)。】

无数药材知识涌入识海。

当周嬷嬷端着府里管事娘子“恩赐”下来的一碗参汤,小心翼翼地吹着气,那汤碗上方,竟诡异地浮起几行歪歪扭扭的金色小字:“劣质山参碎片(残次品,年份不足一年)”。

我的目光再落到她捧着的汤匙上,汤水表面也泛起同样的金光:“慢性毒药‘朱颜老’(服用三月后,容颜迅速衰老,肌肤枯败如老妪)。”


3

我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

嫡母王氏,这么早就容不下我这“卑贱庶女”的脸了?我抬手轻挥,细瘦的手腕看着弱不禁风。

“嬷嬷,我今日胃里顶得慌,喝不下。”汤碗摔落在地,黑褐色的药汁溅湿泥地,几根可疑的枯黄草梗狰狞地露出来。

一股极其微弱的刺鼻腥味弥漫开来。脚步纷沓而至。

嫡母王氏被几个婆子簇拥着出现在残破的院门口,精心描画的远山眉紧紧蹙着,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嫌恶:“混账东西!夫人体恤你病弱赏的参汤也敢摔?不识抬举的下贱胚子!来人!押她到佛堂,让她跪着好好思过!”

王氏身侧,一个穿着茜红云锦对襟襦裙、挽着时新流云髻的少女袅袅婷婷地站着。

沈嫣。那张和我七分相似的脸上,此刻全是幸灾乐祸的得意。

她掩着唇,假作惊诧:“哎呀妹妹,母亲一片苦心,你这是何苦呢?快些认错吧”


4

两个粗壮仆妇如饿狼扑食般上前,布满老茧的糙手狠狠扣向我的胳膊。

我后退半步,恰好让过她们的擒拿,脊背挺得笔直,迎着王氏母女的视线,一字一句,清晰异常:“夫人赏赐,不敢推辞。只是惊蛰斗胆,请夫人和长姐稍待,容我亲往夫人小厨房,取一上好陶罐,将这地上的‘珍宝’收拾干净。想必这渗入泥土的‘珍品’,别有一番滋味。”

“胡说八道什么!”沈嫣脸上虚假的温婉骤然碎裂,尖声怒斥。

王氏眼神陡然凌厉如刀,死死锁住我:“下贱东西,敢信口胡诌?府中良药岂容你污蔑?给我堵了她的嘴!拖下去重重地打!”

我避开再次冲上前的刁仆,目光迎向王氏狠戾的脸:“夫人盛怒,女儿惶恐。只是这汤……用料未免太过潦草。那主料,依我看,乃是城外乱葬岗边缘生长的‘碎骨草’。哦,就是常被无知农户掺在猪草里喂给病畜,好让它们快快死掉省些口粮的下等货色!夫人说,是也不是?”


5

院内死一般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胶着在那滩泼洒的药渍上,一些眼尖的,已然看到了那些混杂的枯黄草梗碎片。

王氏精心保养的脸皮彻底僵住,血色瞬间褪尽,只剩下骇人的惨白。

沈嫣惊得倒退一步,手帕掉在地上,全然忘了拾捡。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急促通报:“老爷回府——!”

穿着一身绛紫官袍的沈忠义疾步入院。

看到狼藉地面、仆妇围困的架势和我倔强昂头的模样,他浓眉立时皱紧,语气威严却带着习惯性的偏袒:“吵吵嚷嚷成何体统!王氏!你又闹什么?嫣儿身子才好些,莫惊着了她!惊蛰,血脉亲情为重,怎能因些许富贵气恼就失了规矩,伤了亲缘?”

呵,“血脉亲情”?多么动听的词!

上辈子他就是用这副“慈父”嘴脸,默许甚至推波助澜了我的死亡!

怒极反笑,我毫不畏惧地迎上他责备的目光,声音脆如冰裂:“父亲教训的是,女儿知错了。”

在他错愕的神色中,我利落地撕下袖口一小片洗得发白的粗布。

意念微动,那颗晶莹剔透、龙眼大小的百草解毒丹便出现在袖中掌心。

指甲毫不留情地狠狠掐入丹丸,瞬间刮下三分之一。

众目睽睽之下,我指尖捏着那半粒米屑大小的碎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捅进沈忠义因惊愕而微张的嘴里!


6

“父亲!”沈嫣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王夫人更是双眼翻白,当场一口气没上来,整个人软软地瘫倒下去。

沈忠义猛地弯下腰,捂着嘴剧烈地咳嗽干呕,老脸涨得猪肝一般紫红,想吐出来,那一点粉末却早已滑入喉咙不见踪迹。

我眼神无波,淡漠地看着他痛苦狼狈的样子,平铺直叙:“长姐落水惊悸,心神失守,这几日心脉不畅,易生邪祟。听闻父亲为此忧虑彻夜难眠。这粒‘圣心归元散’,乃是昔年一位游方道人所赠遗珍,有凝神安魂、扶正固本之效。女儿一片孝心,以此丹祈佑长姐安然,可保长姐十日内心脉无恙。”

我刻意强调了“十日之期”,眼神幽深莫测。

沈嫣闻言猛地打了个哆嗦。

沈忠义咳得浑身发颤,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又惊又怒又惧,细小的眼睛死死盯住我:“你…你那邪门道士给的什么东西?”

王夫人被仆妇掐醒过来,瘫在地上,看向我的目光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惊怖。

周围的仆从更是吓得大气不敢喘,整个破败院落如同鬼蜮。

无人敢上前一步。


7

夜风打着旋儿掠过冷硬的青石板。

无人清扫的院内,那摊泼洒的“参汤”痕迹在惨淡月光下,宛如一道狰狞的疤。

我立于残破门廊投下的浓重阴影里,目送那两个心慌意乱、步履凌乱的人影在丫鬟婆子的慌乱簇拥下仓皇逃离这个小院。

夜色深寒,唯剩我眸底一点星芒,在无边的死寂中,灼灼燃烧,宛如淬了玄冰的地狱之火。

这开局,收得可还满意?

沈嫣心口“绞”得越来越厉害的消息,天刚擦亮就由周嬷嬷战战兢兢地传了进来。

老嬷嬷跪在地上,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嫣、嫣小姐院子里灯火通明了一整宿,请了几波大夫,全说…全说看不出病因…夫人哭晕过去好几次…老爷在书房摔了一整套茶具…”

我慢条斯理地将一点微末粉末包进粗纸,嘴角弯起:“是么?去回了张管事,就说我这儿有压箱底的‘玉露凝香粉’,是我娘当年的嫁妆,如今愿为长姐略尽心意,请他送进碧芳阁。”

这药当然不是什么凝香粉。

是药鉴金眸显示沈嫣房里新染的纱帘上有‘迷心草’味道时,我顺手刮下的一点丹丸皮屑而已。

它最大的作用,就是让沈嫣胸口那股凭空臆想出的“绞痛”变得更加真实而鲜明。

张管事拿着那粗陋纸包,脸色如同生吞了苍蝇,眼神里全是“这疯子又出幺蛾子”

的惊惧。


8

太子殿下偶感风寒,御医束手无策的重病消息像长了翅膀的野火,一夜之间烧遍了京城的每个角落。

沈府上空凝聚着比乌云更重的阴霾。

沈嫣捂着心口瘫在榻上,气若游丝地哀叹:“…若…若是能让我为殿下分忧…便是即刻死了也…”

王氏扑在她身上哭得天昏地暗。

沈忠义背着手在花厅来回踱步,脚印深深,眼里除了焦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翳。

那颗该死的丹粉药效只剩七日了!

“嘭!”书房门被狠狠推开。

沈忠义带着一身烟熏火燎的烦躁气闯进我这破败小院。

几日煎熬,他眼下青黑一片,鬓角竟真的添了几缕愁出来的灰白。

他死死瞪着我,腮帮咬紧,终于在那张刻板严肃的脸上撕开一道名为“哀求”

的裂缝:“惊蛰!你心里有怨,爹…爹知道!你想要什么?!府里库房钥匙?城南那几个庄子?还是…还是把你母亲牌位挪进祠堂正位?只要你开口!只要你给你长姐解药!爹…爹都给你办!沈家不能再等了!”

说到最后,声音竟带了丝难以控制的哭腔。

我面无表情地听着,手里翻着一本旧得脱线的《神农草图注》。

直到他急得快要原地爆炸,才慢慢抬起眼,指了指院子角落一口积满淤泥的破水缸:“哦?那就…有劳父亲,先替我打缸清水来。”

沈忠义那张为官几十年养尊处优的老脸,瞬间变得如同打翻的染缸,一阵青白交错,最后定格在猪肝色的爆紫上。

他身后的长随都吓傻了。


9

昔日威严无比、在朝堂上指点江山的吏部侍郎沈忠义,挽着沾满尘土的绫罗袖口,用那双握着朱笔定人生死的手,艰难地端起一木盆浑浊的井水,蹒跚着脚步走向那破水缸。

哗啦…他抖着手倒进去,泥水溅起,脏污了他华贵的云头锦履。

院门口,几个偷偷窥视的下人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

死寂中唯有水声。

王氏和沈嫣被人搀扶着站在远处回廊拐角,王氏嘴唇哆嗦着,指甲深深掐进搀扶婆子的肉里,沈嫣更是死死咬住苍白的唇,胸口起伏剧烈。

一盆,又一盆。

沈忠义脸上汗水混合着不知是怒还是羞的油光,脊背僵硬得如同风化千年的枯石。

最后一点清水倒入缸中,勉强漾出几分清爽。

沈忠义粗重地喘息,胸膛剧烈起伏,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猛地盯住我,像是在问:行了吧?!

我这才慢悠悠走到院墙根,弯腰扯下几株开着白色小野花的植物。药鉴金眸显示:“路边野菊(清热下火)”。

我把这几株蔫巴巴的花丢到沈忠义脚边:“洗净,三碗水煎成一碗,送碧芳阁。”


10

沈忠义喉结剧烈滚动,额头青筋突突直跳,盯着那几株草花,眼神几乎要将它们烧穿:“这…这…”

我淡然迎着他吃人般的目光:“去晚了,长姐那心绞痛,怕就变成心梗了。”

沈忠义猛地闭上眼睛,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再睁开时,那属于朝廷大员的最后一丝挣扎彻底熄灭,只剩下颓然和近乎绝望的臣服。

“…洗…煎…”他声音干涩,如同砂纸摩擦。

婆子们慌忙捡起那几株野菊,如奉至宝。

很快,沈嫣“心绞痛”奇妙的平复下去了。

这野菊,竟似“起死回生”的神药!

三日后,太子东宫的车辇带着御林军虎豹骑,浩浩荡荡地停在了沈府那扇曾经只对我紧闭的朱漆大门外。

内侍总管太监尖细高亢的宣旨声刺破府中连日死寂的云雾:“…沈氏惊蛰,敬献奇药,解储君沉疴,功在社稷…特赐黄金千两,锦缎百匹…着即日迁入东宫,居昭华殿——!”

鎏金饰玉的皇家车驾就停在院中,反射着刺目的日光。

我站在车辕旁,目光掠过台阶下乌压压跪了一片的人群。

沈忠义额头死死抵着冰冷的青砖,汗水顺着鬓角滑入衣领。

王氏几乎要跪不住,全靠旁边两个婆子死死架着。

沈嫣跪在最后面,精心描绘的妆容被涕泪糊得一塌糊涂,那双曾经盛满得意和恶毒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彻骨的恐惧和难以置信的绝望。

我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字字如冰锥,凿进台阶下每一个瑟缩的脊背里:“沈大人,好自为之。”


11

车轮碾过沈府的门槛,驶入属于权力中心的长街。

帘外传来山呼海啸般的万岁声,御林军铁甲铿锵。

车驾内却一片沉静。

我微微闭眼,感受着体内系统轻微的嗡鸣:【触发主线成就‘扶摇初步’。奖励:药鉴金眸(进阶:可辨药效、毒性烈度与发作时限);《百毒典录》上卷解锁。】知识洪流再次奔涌。

车驾所过之处,无数道探究、敬畏的目光汇成汹涌暗流。

昭华殿的辉煌几乎能将人灼伤。

当宫中管事太监弓着腰捧上名录,请太子妃示下选用哪些沈府“忠仆”时,我的指尖停在王氏贴身嬷嬷——王喜家的名字上。

那刁奴曾多次助纣为虐,克扣我的份例,打骂周嬷嬷。

太监何等精明,立刻会意:“这老刁奴手脚向来不干净!前儿还偷了殿下书房一方砚台!按宫规,该重责六十板,撵去辛者库!”

王喜家的被两个孔武有力嬷嬷从西院侧角拖出来时,杀猪般的嚎叫响彻了整个沈府后院:“夫人!夫人救命!大小姐!大小姐快救救老奴啊——”

王氏院中死寂一片。

沈嫣捂着心口,脸色惨白如同金纸,又不敢晕倒,生怕那“心绞痛”再来报到。

板子一下下落在肉上的闷响和那刺耳的哀嚎,从西角门一直延续到远去的后巷深处。

昔日耀武扬威的狗,终成了宫规杖下的断脊野犬!


12

沈忠义上朝回来,官袍都未及换下,便一头扎进了书房。

午后,嫡弟沈耀宗——那个前世带头欺辱我,抢我食盒的混世魔王——被两个黑着脸的家丁从赌坊里连拖带拽地拎回来,一路鬼哭狼嚎地拽到书房。

很快,惊天动地的板子声和沈耀宗撕心裂肺的惨嚎就穿透了书房的隔窗。

太子亲自设下的谢恩宴在京郊皇家别院‘清漪园’举行。

御湖边灯火彻夜不熄,笙箫彻夜未绝。

皇亲贵胄云集,觥筹交错间,无数隐秘的探询、揣测目光如同细密的针,刺向我这个骤然一步登天的“沈家孤女”。

太子萧景煜一身明黄常服坐于主位,面如冠玉,温润含笑:“沈良媛献药之功,孤铭记于心。”

目光却似有意无意扫过沈忠义的位置,锐利一闪而逝。


13

沈忠义顶着各方灼灼视线起身,一张老脸笑得如盛放的枯菊,端杯躬身:“微臣教女无方,昔日…昔日多有疏忽,致使良媛流落寒院,愧对天恩。

幸得祖宗庇佑,太子鸿福,惊蛰她…她天生福泽深厚,更是孝感动天,这才偶得仙方,为君分忧…”

这话说得含糊,却处处在暗示功劳是沈家的底蕴和我对他沈家的“孝心”。

他试图将我的功劳与沈家捆绑!

宴席微静。我放下玉箸,银勺与瓷碟轻碰,一声脆响压住了席间窃窃私语。

抬眸,目光直刺沈忠义那张虚伪的老脸,声音清冷,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耳中:“父亲此言差矣。”

我微微一顿,看着沈忠义瞳孔骤缩,“若非女儿命大,早成了城外乱葬岗一具无名枯骨,哪还有什么福泽?至于孝心……当年您亲手给我喂下混着‘朱颜老’的参汤时,可曾想过‘孝’字怎么写?若非老天开眼,今日跪在父亲脚下的,怕是女儿的牌位了。”

轰!如同冷水泼入滚油。

席间瞬间死寂!

吸气声此起彼伏。

所有人的目光,从错愕、震惊到难以置信,最后化作熊熊的八卦之火,死死钉在沈忠义和他身后簌簌发抖的王氏母女身上。

堂堂吏部侍郎,亲手给庶女下毒?还是最阴狠的毁容毒药!

太子萧景煜脸上的温润笑意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审视寒冰。

沈忠义那张精心粉饰的老脸彻底崩塌,从涨红到惨白,最后变为死灰。

他端着酒杯的手剧烈颤抖,杯中美酒泼洒出来,浸湿了紫袍前襟。

他想咆哮,想否认,可在我那双仿佛看透一切幽冥的眸子逼视下,所有狡辩都堵在了喉咙里,化作咯咯的声响。

“孽…孽障!”

他挤出两个字,眼前一黑,竟当众晕厥过去!

王氏发出一声刺耳的哭喊扑过去。

沈嫣尖叫一声,捂着脸瘫坐在地,精心准备的亮相成了最大的笑话!


14

太子萧景煜猛地站起,周身散发的威压让整个水榭的空气都凝滞了!

“放肆!”他声音不高,却带着雷霆万钧之力,目光如电扫过沈家众人,“沈大人教女无方,治家不严,更涉后宅阴私毒害之事!来人!沈忠义暂羁府中待查!相关人等,严加看管!此案由刑部、宗人府共审,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护卫如虎豹般上前,瞬间制住沈家所有人,包括昏死的沈忠义和哭嚎的王氏。

一场庆功宴,变成了沈家的末日审判!

混乱平息。太子看向我时,冷厉褪去,添了几分真正的温和与…激赏。

“沈良媛,”他缓步走下主位,“孤方才所言,并非虚言。救命之恩,大于天。”

他亲手从侍从托盘中取过一枚凤纹金簪,簪首镶嵌着一颗流光溢彩的南珠。

“赐‘明德良媛’封号,掌东宫内务诸事,位同侧妃。望卿不负此誉,为孤分忧。”

这意味着巨大的权力!

我盈盈拜谢,双手接过那沉甸甸的信物。

席间一片恭贺之声,再无半分轻慢。



回到昭华殿,【神医圣手】系统提示音响起:【推动家族覆灭,达成成就‘破茧斩桎’。

奖励:药鉴金眸(神级,可透视病源、预判病变);《百毒典录》下卷解锁;‘续命九针’秘法激活。】

庞大的知识涌入脑海。

几乎同时,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东宫总管太监连滚爬入,面无人色:“良媛!快…快去乾清宫!陛下…陛下…急症垂危!太医院…束手无策啊!”


15

乾清宫龙榻前,弥漫着绝望的气息。

皇帝面如金纸,气息微弱。

老太医们跪了一地,汗如雨下。

皇后垂泪,太子眉头紧锁。

我行至榻前,药鉴金眸瞬间开启。

皇帝心脉处一团漆黑粘稠的病气,如同跗骨之蛆,正急速吞噬生机。

“陛下乃邪祟入心,淤堵心脉!”我笃定开口,在众人惊疑目光中,袖中取出刚由系统凝出的九根冰魄寒针,“臣妾斗胆,为陛下施针!”

九针齐出,快如闪电,精准刺入九大要穴!

冰寒气息瞬间压制心脉黑气!

寒气入体,皇帝浑身一颤!

紧接着,心口剧烈起伏,猛地咳嗽几声,竟呕出一大口浓黑腥臭的淤血!

淤血排出,脸上死气顿消,呼吸竟逐渐平稳下来!

老太医们目瞪口呆!

皇后捂住嘴,惊喜的泪水夺眶而出!

太子紧绷的脊背终于放松,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震撼与无法言喻的重重!


16

次日早朝,皇帝在太子搀扶下临朝。

他虽虚弱,眼神却恢复了清明。

“明德良媛沈氏,”皇帝的声音响彻金銮殿,“献药救储君于危难,施神针挽天倾于倒悬,两次救驾,功在社稷!

今特封尔为‘敬国夫人’,赐爵一品,御赐金册玉印,准随朝听政,参赞国事!

另,沈氏一门,欺君罔上,戕害骨血,罪不可赦!夺沈忠义顶戴花翎,削职抄家,王氏沈嫣等,押入天牢,按律严惩!”

圣旨如同天降惊雷。

沈忠义在天牢角落里听到这消息,最后一丝精气神彻底断绝,呕血而亡。

王氏与沈嫣在绝望恐惧中互相指责厮打,王氏疯了,沈嫣则在被送入教坊司的前夜自尽身亡。

沈家百年基业,顷刻间灰飞烟灭,成为京中最大的笑谈与警示。

我身着御赐的一品命妇朝服,站在金銮殿的议事厅里。

这里曾是我上辈子连踏足资格都没有的地方。

太子萧景煜——如今新君的得力助手——正与重臣们商讨边疆战事。

他的目光不时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询问与信任。

我开口,精准分析敌我优劣,并依据系统提供的边境草药分布,提出了几项关键补给策略,引来满座赞叹。



17

【神医圣手】系统在接连立下大功后全面激活。

我设立‘济世堂’,广收门徒,编写《济世医典》,将无数被系统整理、优化的上古药方与治疗理念发扬光大。

救治瘟疫、防治蝗灾、研制新药…“敬国夫人”之名,不仅代表权力,更代表着民心所向,成了百姓口中的“活菩萨”。

又是一年花开。御花园凉亭,新帝萧景煜与我相对而坐(注:皇帝垂危被救后禅位于太子)。

几年风雨相伴,共历生死,彼此眼中只有对方。

“沈惊蛰,”他放下帝王的威严,目光温柔似水,“可愿做这天下最尊贵的女子,与朕并肩看这万里江山?”

不再是询问一个妾室,而是以江山为聘,凤位为媒。

我回望他,笑容里是从未有过的释然与坚定:“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18

盛大的封后大典,冠盖云集。

白玉阶上,我一步步走向那象征巅峰的凤座。

厚重的翟衣霞帔,缀满东珠的九凤赤金衔珠冠,每一步都沉稳如山。

阶下,是黑压压跪伏的百官,山呼海啸般的“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声浪震耳欲聋。

坐上凤座的瞬间,目光扫过匍匐的人群,掠过这琉璃金顶的巍峨宫阙,最终望向远方澄澈的天空。

前世棺椁里的挣扎,指甲缝里的皮肉,沈忠义的虚伪,王氏的狠毒,沈嫣的得意…如同走马灯般掠过,最终在炽热的阳光下化为一缕青烟。

我伸手,轻轻抚过凤座扶手上冰凉的雕饰。

【‘神医圣手’系统提示:登临绝顶,功德圆满!终极成就:‘凤鸣九霄’达成!】

那冰冷的女声竟带上了一丝几不可闻的欢欣。

我的唇角,扬起一个属于胜利者的、睥睨天下的弧度。

从此,这万里江山,便由我来一同执掌。

再无贱女沈惊蛰,唯有——母仪天下的凤临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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