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姗姗的向我们走来了,在暖暖新年里,小时候妈妈给我做新衣裳的事情始终洋溢在我美丽的回忆里,那种幸福和快乐的感觉至今无法用语言表达。
从记事开始每年春节的新衣裳都是妈妈亲手给我做的。做衣服用的布都是妈妈从张茅集市上布摊里买的块块布,条条布,减价布。买回去后妈妈就连夜给我和弟弟做衣服,衣服上还扎有花,花型是妈妈在街上逛衣服店,揣摩卖的衣服上的花型。家里的缝纫机是爸爸花九十块钱从三门峡缝纫机厂买的,爸爸说那时的缝纫机厂在六峰路中医院附近。当时爸爸买下缝纫机后,和汝州的选政表叔从三门峡坐火车坐到张茅火车站,然后他俩步行十里把缝纫机抬回侯家岭的。
记忆最深的是上小学三年级时那个春节妈妈给我和弟弟各做的一身军装,穿上去乡亲都说我弟俩英俊潇洒,夸我妈妈心灵手巧。当时妈妈给衣服胸前做的兜是假兜,没有布兜口,只有一个兜盖。我见有文化的大人特别是学校的老师都把水笔别在胸前,我把衣服兜盖下面用刀利了一条口,把水笔别上,没别多久水笔就丢了,只剩下笔帽了,现在想想很可笑哦。向往胸前别笔,觉得很有学问很了不起。
当时我穿着妈妈给我做的军装,和爸爸年初二还回了爸爸的老家老汝州,老汝州的记忆就是在那时深深的刻在我的记忆里。还有一年春节,妈妈给我和弟弟各做了一身夹克,衣服前面和背后妈妈绣了字母和汉字,我的衣服后面妈妈绣的是“辉”的拼音HUI,前面胸前绣的是中国两个字。弟弟衣服后面绣的是“樊”的拼音FAN,前面胸前绣的是上海两个字。那时候只知道上海是在很远的地方,还有大海。妈妈做的夹克,都套在棉袄外面穿着,天气暖和了,奶奶还不让脱棉衣,奶奶说,枣叶上全,棉袄脱完。
记得过年去黄底行人情,走到西坡脑,有人看到我和弟弟穿的新衣服,问我妈妈从哪买的,说我哥弟俩,一个是中国人,一个是上海人。我们说我们是中国侯家岭人。没想到,长大后弟弟一毕业就在上海拼搏十年 ,我呢也成一个周游中国的人,迎合和巧合了妈妈给我们做过年衣服绣花的寓意和故事。
现在妈妈老了,眼花了,不再做衣服了,妈妈仅用缝纫机给我们扎鞋垫,做一些缝缝补补的小活了。缝纫机从地坑院搬到了平房,默默的诉说着我们家的春节故事,缝纫机静静地讴歌着妈妈,在春节来临之际祝福我的妈妈青春永驻,祝福普天下的妈妈幸福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