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于漂泊在外的很多天里,我从未领略过异乡的美丽月色,或许是故乡的月色太过深入我心,我竟然对异乡月色的印象如此之浅。
书本上曾经说过: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千百年之前是如此,千百年之后亦是如此。
莹莹的月色,像一汪清冽的泉水撒在树枝上,母亲的手上,父亲的背上,姥姥的故事里,姨妈的童谣里,还有或远或近的蛙声里,楼台上刚刚倒好茶水的杯子里。
美丽的月色,美丽的往事。月色在记忆里如此深情,如此热闹,又如此温馨,以至于我后来在别的地方再也看不到月色。
亦如,故乡那一条每次望去都会令我想起牛郎织女的银河,传闻是王母娘娘用簪子划出的银河。以口耳相传的故事,生生世世以来,一代接着一代的延续,正如这天空,这夜色,这时间,这银河,这月色,这人,这离别。
没有永恒的月色,亦如没有永恒的时间,只有永恒的记忆,永恒的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