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米苔
Part 1
这五六月的南方,总是下着绵绵小雨,哪里都是湿哒哒的。宋青青看着阳台上那颗被雨水淋湿的仙人球,居然从根部开始腐烂了。
青青想,她不要做雨水中的仙人球,这本是向往水源的植物,最后却在雨水中冲刷腐烂死去;要做也要做那渴望阳光的向日葵,阳光越大,向日葵的微笑越大。
收拾阳台之时,居然发现鱼缸里两条大眼金鱼肚皮朝上了,非常忧伤的把金鱼倒入了卫生间,冲水时悲催的发现水管堵了。
这真是一个多灾多难的早晨。带着手套捣鼓了老半天捞出来罪魁祸首一员,一只翻白眼的金鱼,可是突然它扑腾了一下,把青青吓了一跳。
抱着鱼缸来到小区对面的大型宠物店,宋青青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种想找茬的冲动。
“大叔,我的金鱼就要死了,你不是保证过我无论怎么养也不会养死吗!”
魏子遇把鱼捞起来,用手捏了捏这只金鱼的肚子,然后非常鄙视的的告诉宋青青,这条鱼是撑死的。宋青青怎么也不相信,金鱼有这种死法。
“丫头,你都被自己蠢哭了吧,如果我是这条鱼,一定不想有你这样的主人。”
“大叔,很不幸的告诉你,这条鱼我刚刚从卫生间管道里捞出来。”
宋青青幸灾乐祸的看着魏子遇抓狂炸毛的模样,不由自主的想起他们的相遇。
凌晨两点半,宋青青从睡梦中醒来,接到的是却是分手短信。可是,袁嘉琪你可不可以再无耻一点,要凌晨2点半发短信过来!
以前怕不能及时回复袁嘉琪的短信,特意把铃声换了。杜瑶曾经说过,你这铃声哪怕是头猪也能把它叫醒。
青青瞬间清醒过来,想到白天发生的一切,接到杜瑶的短信说他们广播站有活动,让她也过去时,她刚刚从实验室出来。以前她是多么喜欢去参加广播站的活动啊,因为有她的袁嘉琪啊。
宋青青还是不愿相信看到的那一幕,袁嘉琪和杜瑶在一起了。她以为自己走错了包厢,可疯狂的音乐,还有起哄的众人,都让她无所适从,于是她慌然出逃。可短信证明了这一切。她还是没能想明白,袁嘉琪是如何同她的好朋友杜瑶暗度陈仓的。
越想越饿,一股脑从被子里爬起来,抓上衣服就往小区附近的麦当劳走去,青青那一刻是多么的感谢美利坚共和国,凌晨也不打烊。
宋青青没有住在大学宿舍,她住在自家哥哥在大学附近买的小区里。这样的暮春夜里,天气很湿,刚刚下过雨,有泥土的味道,路灯泛着迷蒙的光。宋青青觉得那晚的自己一定是魔障了,自己再怎么饿也不会半夜两点跑出来买吃的啊。
麦当劳里没有几个人,光线也调的很暗,青青走过去点了一个套餐。她突然觉得被自己蠢哭了,她忘记带钱了。她的心空落落的,像丢失了什么,有点难过。绕过后面一位刚刚进来排队等待的客人,恼怒自己的愚蠢似的小步跑到了外面。天公不作美,下起了雨。
真的很想哭。
青青蹲了下来,看着门口积水处,雨就这样一滴又一滴的坠落,一圈又一圈的在水面上打圈,水纹一个个荡开,像开了一朵又一朵小花;一个雨圈碰撞另一个雨圈,直到原来的纹路消失不见。
“你是不是哭了。”从后面传来一道温润而清脆的声音,那声音像极了这雨圈,瞬间消失在夜里,又让人不禁想要寻找在这夜里停留的痕迹。
青青不知道她自己有没有哭,她抬起头看到的是一个逆光的身影,看不清那人的模样,那一刻,她只知道自己从未如此着迷,从未如此渴望,想要去把一个人的模样看清。那人低下头来,把打包好的一个汉堡递给她。
这一刻,宋青青才看清楚来人,直到后来,魏子遇才知道宋青青对自己的第一印象居然是邋遢大叔。魏子遇其实那时很想问:“姑娘,你用这样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我,不怕我变大灰狼吃了你啊。”
宋青青站了起来,丝毫不客气的接过汉堡大口吃了起来,边嚼边向来人道了谢。
魏子遇看着这个拿着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给的汉堡就吃的的女孩,如果不是看这姑娘穿戴干净,他都觉得自己遇见什么流浪汉了。
直到后来他想,也许就是宋青青这么好骗,所以为了不让别人把她骗走,自己就勉为其难的将她收了。
魏子遇居然没由来得把汉堡拿出了,和这个女孩一起,站在麦当劳门口把刚从麦当劳里买的东西吃了,他觉得这个夜晚真奇葩。
魏子遇要被这丫头逗哭了,说什么她都坚持要报这一饭之恩,于是要走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待雨小了后, 两人就各回各家。
夜里很静,偶尔有车辆行驶而过的声音,在夜间显得格外突兀。雨还在细细地飘着,飘在眼睫毛上,眼睛一眨,这个原本就迷蒙的世界更加朦胧。宋青青用手擦了擦眼睛,突然发现魏子遇还在跟在她身后。
“大叔,你该不是深夜跟踪狂吧。”青青转过头来,撇着嘴巴问。
去你丫的大叔!魏子遇心里爆了句。“谁爱跟踪你了,我回家就这条路。”
两人越走越觉着奇怪,一起进了小区,同一个单元,上了电梯才发现住在上下楼,而美丽就从此开始。
Part 2
怎么又是雨天呢?宋青青从床上爬起来,这样的天气,怎么睡都睡不安稳。望着阳台外的雨天,想起自己的不甘心,不情愿,昨日跑到广播站问了袁嘉琪是什么时候同杜瑶好上的。
答案总是明了又无情,看着袁嘉琪试图解释的样子,青青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因为弄坏了哥哥的玩具而被妈妈责骂,不想承担责任而试图逃避狡辩,那种我没错,事情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这样的词语像弹幕一样出现在自己眼前。可是,袁嘉琪,难道先走开的那个人是她吗?
爱情来临的时候,我们欣喜。爱情走的时候,我们悲伤。这个过程就像是一个二元一次方程式,无论答案是否是有解还是无解,都必须亲自换算得出。可是,为什么人心如此的无常呢?爱着的时候一切都是珍宝,不爱的时候转头就走。那样不留余地,那样果断冷漠。曾经的热烈似乎画成了简笔画,没有了余热,也没有的光彩,只有最简单的记忆的轮廓。
雨幕将宋青青的眼睛染得一片模糊,这个世界这么大,我们猜测不到下一秒会失去谁,又会遇见谁。
宋青青没想到走出电梯后居然碰上上次的大叔,而魏子遇也没想到打开电梯看到的是靠着墙闭眼休息的宋青青,脸色有点苍白,走出电梯时还有点踉跄。
魏子遇忍不住上前扶了把。
“丫头,你病得不轻啊。”
滚你丫的!宋青青翻了个白眼,却突然一双微凉的手凑到她额头,“的确是病的不轻,你发烧了。”头顶传来魏子遇独有的温润的声音,就像刚刚那微凉的感觉,瞬间消失不见,又的确留下了痕迹。
鉴于人道主义精神,魏子遇将宋青青送到了社区医院,他看着正在被扎针的女孩,微闭着眼睛,偷偷在看扎针的地方,睫毛轻轻颤抖,露出她此刻的不安。看着宋青青这样楚楚可怜的模样,魏子遇总是想去逗她。
“丫头,这次你可是欠下了我的救命之恩啊。”宋青青看着魏子遇欠揍的表情道:“真是我的三生有幸,谢过大叔您的再造之恩。”
“你别老叫我大叔啊,我只比你大几岁好不。”
“的确,您真是一个年轻的大叔。”宋青青特别喜欢看魏子遇炸毛的样子,那样子着实有趣。
“小伙子,你也太不应该了,看都烧到39度了,怎么做人家男朋友的啊。”
去他丫的男朋友。魏子遇看着社区医院来的这位医生,再看着躺在被子里的某只,只有微笑再微笑,点头再点头。
“丫头,你不仅欠我一饭之恩还有这次的救命之恩,现在居然连我的清誉也毁了。你拿什么来还?”
宋青青此刻只想到四个坑爹的字,以身相许。
待打完针,已经大中午了,可是外面还是在下雨,刚刚走出门,里面的医生跑出来,“你的伞没拿,你那个男朋友啊真是贴心,他看你睡着了,把伞放在柜台的”。原来是魏子遇后来看雨变大,把伞送了过来,谢谢你,魏子遇。
后来宋青青对魏子遇说,大叔,你知道吗?社区医院不大,可里面的有老人,有小孩,他们或者有家人陪同,或者是互相认识的病友,可是我一个人也不认识,可是我不觉得孤独可怜,那时候我很开心,很开心你把我送过来,很开心你把伞留给我。
Part 3
走到学校,正好在广播,是袁嘉琪和杜瑶的节目,听着二人的声音,青青问自己,以前怎么没觉得这两个人是多么的默契,多么的相配。
昨日种种,似乎都在凝固,等待时间的洗濯。如果记忆是一朵一朵花的话,真希望是永不凋零的花。放在脑海中,闻着香气就能告诉自己,这里自己曾经快乐过,这里自己曾经哭泣过。可是,我们都明白,终有一天,记忆会淡去,就像花朵,终有一天会凋零。
今天是话剧社是例行会议,作为话剧社的副社长,青青是要参加会议的,这次会议主要是要为即将来临的话剧节拉赞助。当社长点名要听宋青青的意见时,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她楼上的大叔,他家的宠物店随时都在散发着钞票的神圣光芒。于是,话剧社集体同意派宋青青去攻陷魏子遇。
那是青青第一次到魏子遇的宠物店,看到那么多小宠物后,她觉得魏子遇一定是一个很有爱心的人。
“大叔!”
“疯丫头,你怎么来了?”只见宋青青从身后拿出两杯打包好的奶茶,规规矩矩的放在茶座上,可是魏子遇看到她那狡黠的小眼神,明显就写着“快谢谢我呀,快来喝啊”。
见魏子遇一动不动,宋青青走过去扯了扯魏子遇的衣袖,“大叔,快来坐,今早我一起来,掐指一算,算到你们家店即将有喜事发生。”
魏子遇也不打断她那有趣的模样,示意她继续往往下说。“我算到啊,今日只要你答应了来你店里的一位大美女的提议呢,想成为大富翁完全指日可待。”魏子遇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
宋青青当时想,他的笑声里充满阳光的味道,把这梅雨季节里特有的味道冲刷的一干二净,那样爽朗,深入了她的心。
“大美女,你说吧,到底有什么提议?”
宋青青没想到魏子遇一口就同意了,不过作为交换条件,宋青青必须来店里兼职。那么简单的交换条件当然要同意了,直到后来宋青青穿过各种小动物服装,在店门口又蹦又跳的时候,她才知道魏子遇一点也没有爱心。
魏子遇无由来的喜欢逗宋青青,喜欢看着这个女孩好玩的样子,他偷偷在某宝上淘了很多动物的衣服,记得最让青青炸毛的一次是让她选穿大师兄的衣服还是二师兄的衣服。宋青青铁青的脸穿了大师兄猴哥的衣服,因为她很恼火的说,二师兄猪哥哥的衣服要露肚皮。那一天,宠物店单曲循环了一天动画片《西游记》主题曲《猴哥》。
宋青青也从未想过自己有生以来还cos了一回孙悟空,最后还非逼着魏子遇给了个差评,说什么居然没有送戴头上的那个圈圈。
魏子遇那时想,这真是一个有趣的女孩。
Part 4
阳台上的一株含羞草居然开了两朵紫色的小花,宋青青很是讶异。青青特别喜欢捣鼓这棵含羞草,动不动就要去看一眼,然后这边动动它的小叶子,那边拨弄拨弄,然后看着它的叶子蜷缩在一起,真是一株可爱的小草。可是,它开花了。即使再怎么羞涩的小草,也开出了美丽的花朵。她真想和他人分享一下这一刻的美好。
宋青青是带着墨镜出门的,遇见魏子遇的时候,他正在遛狗,可是那只萨摩见到宋青青的时候就扑了过来,吓得魏子遇使劲的抓住锁绳。魏子遇很纳闷,从没见他家大白球这么激动过。
“丫头,你带个墨镜装什么啊?”
“球球,有没有想我啊?”魏子遇看着他家白球对宋青青那谄媚讨好的眼神时瞬间傻眼, 而宋青青只做出一个嘚瑟的表情,“你家球球早在外面撒欢的时候,就对我情有独钟啦。”
待青青蹲下去抚摸大白球的时候,魏子遇才看到墨镜后面的真相,“哈哈哈,哪来的无眉大侠!”一阵抽风似的笑声在这样静谧的傍晚荡开来。
宋青青很苦恼,前几天在实验室,做实验的时候出了点小差错,以至于把自己的刘海给烧掉了一部分,吓得实验室的小伙伴都暴走了。以至于导师狠狠的批评了她,最后可能是鉴于青青丑不拉几的发型有损实验室形象,大发慈悲的恩准她回去压压惊。本以为实验室事故只把刘海烧掉一点,没想到把自己的右边一半眉毛给弄没了。本来是可以画一下眉毛补救一下,可是这眉毛被烧得,怎么补救也不对称。
配上魏子遇销魂的笑声,越想越气愤,“球球,咬他!”
为什么每次遇见魏子遇都是在自己最糟糕的时候呢?青青突然想。
拉着大白球,远远的看着魏子遇和谁在说话,突然球球一个使劲往前跑,本来也没什么,可是宋青青就犯糊涂了,就这样被白球拽着,一个俯冲就摔了个马大哈。
待宋青青被扶起来的时候,看见的是魏子遇板着个脸,“我让你溜得是狗,不是你自己!”
魏子遇有点恼火,你说怎么有这么笨的丫头,只听到这个笨丫头说:“大叔,是你家球球见色忘义,看到美女就要往前冲好吧!”
下了雨的路上,冲下来一些石头,咬牙切齿的把手上脚上的石子和泥清理后,只见她又说道:“大叔,痛到我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魏子遇没见过这样的女孩,边笑着对他说痛,一边又在抹眼泪,真是个奇怪又可爱的女孩,
而宋青青那时却觉得,魏子遇的手好大,有点凉却很温暖,帮她清理了伤口时还微微皱着眉头,一路上坚持要扶着她,把她送回家。这样的大叔有点帅。
后来,青青终于找到了大白球暴走的真相。只要远远的见着魏子遇和某个异性在说话,大白球会毫不犹豫的把青青拽过去,然后使劲的蹭魏子遇。
青青想,大叔你家狗狗真是不一般。
而魏子遇却在窃喜,球球,做到好。
Part 5
人一生中会有许多的不告而别,有很多人就这样悄悄的消失在我们的生活里。直到后来我们偶尔想起,才会有琐碎的记忆告知我们,这个人曾经出现过。宋青青很讨厌不告而别,就像她讨厌突然下起来的雨一样,都是这样不着痕迹又突如其来。
魏子遇的宠物店很久没开业了,家里楼上也许久没听到大白球的欢腾的脚步声了。是不是他搬家了?还是度假去了?
青青撑着伞站在魏子遇的宠物店门口,看着玻璃窗上面大白球傻乐的相片,被自己涂鸦的小黑板,还有寄存在他店里的那盆绿萝。这盆绿萝还是被魏子遇抢走的,说什么她连仙人掌都养不活,这棵绿萝也休想活得长。
突然一阵喇叭声在青青身后响起,车窗摇下,是穿着笔直西装的魏子遇,“上车!”
宋青青有点恼,被魏子遇抓到站在他店门口发呆,不知道他会怎么想,于是她觉得必须主动出击,才能化解这有点脸红尴尬的时刻。
“大叔,你这穿的人模狗样,打何处来啊?”这的确是第一次看魏子遇穿正装,青青没有说实话,这样的魏子遇真的有点帅。
“刚刚下飞机。”
“大叔,你失踪好多天了,我都要贴寻人启事了。”坐在后座一起聊着天,青青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心情。就像找不着她最喜欢的一个发夹,过了一会突然又找到了,就是这样的一种心情,很舒畅,很欣愉。
“家里有点事,丫头,不会你,想我了吧。”青青觉得耳朵有点热,心跳有点加速,不过她马上就瞪了魏子遇一眼,“我是想你啦,其实咱们整个小区都想你了。”
话说魏子遇这次走得很急,以至于家里忘记关水龙头了,水漫金山祸害了整栋楼,水流都漫下了楼梯,而户主魏子遇电话接不通失联中。宋青青知道的时候,已经大半夜了,幸好宋青青经常去他家逛荡,密码什么的都记得,就可惜了他家那高级地毯。魏子遇心里嘀咕了一句,你这是私闯民宅啊。
魏子遇心里也有一种说不出的高兴,大雨滂沱,当他看到这个傻姑娘站在店门口时,有一种许久未见的莫名喜悦。看着她熟悉的按下自家密码,在他家里告诉自己,这里被水淹啦,水已经帮他弄吸干啦,沙发已经帮他晾干啦等等等等。
“大叔,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田螺姑娘哟!”魏子遇看着青青那个“快来夸我呀”的表情时,他想,这真是一个可爱的田螺姑娘。
“好吧,这次你立了大功”,还未等他说完,宋青青就跑过来道:“所以,今晚请我吃饭是吧?”看着青青狡黠的眼神,“我知道了,你这个月生活费花光了。”
“大叔,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大煞风景,提我的伤心事啊。”
宋青青也不记得坑过魏子遇多少顿饭了,每次到饭点就蹭到他家去,然后说道“大叔,今天下雨,我要来蹭饭”,或者是“大白球饿了,我也好饿”。
她只知道魏子遇家的冰箱永远是满的,魏子遇做到饭真的很好吃,魏子遇系围裙的样子真的很帅。
Part 6
六月马上就要过去,终于就要摆脱这多雨的季节。看着雨幕里的行人,小小的伞下躲着的众人,这时宋青青想,幸福是什么呢?也许幸福就是能下雨的时候共撑一把伞吧。
这个学期就要结束,今天真好是英语视听说考试,需要考英语听力。青青却被自己蠢哭,她忘记带耳机了。
“宋青青,你是猪吗?”魏子遇觉得自己一定是上辈子欠了宋青青的,当他接到宋青青的电话,帮她去她家里拿英语听力时用的耳机时,他居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现在居然还马不停蹄的跑到她学校。
“大叔,是你自己忘记提醒我了,昨天我提醒你了哟!”魏子遇很无奈地白了她一眼。
宋青青考完直接就回家了,往常她还会去魏子遇店里溜达溜达。她想起今天学校的小伙伴们在讨论她和魏子遇,她脸就彻底红了。
其实,她可高兴了。
她知道学校离小区并不远,她也知道魏子遇一定会答应,当她看到魏子遇就这样出现在教室里的时候,突然有一种在茫茫人海中就为了遇见他的感觉。那一刻,她的心似乎有一秒停止了。
实在忍不住又跑到魏子遇的店里溜达,大白球躺在地上,一见青青马上就开启讨好模式,每次这个时候魏子遇总有一种白养它的感觉。
“小魏,你女朋友又来帮忙啦,真是一个好姑娘。”也不知道从哪天起,小区附近很多人都认为宋青青跟魏子遇这货是一对,宋青青曾好长一段时间很懊恼,可魏子遇却说:“清者自清。”可今天听到,青青知道她的耳朵红了,于是她立马跑到了卫生间,躲了好久。
待她出来时,只见魏子遇坐在茶座上休息,天气渐渐热起来,今天魏子遇穿了件格子衬衫,而她自己居然也穿了格子裙,青青突然觉得有三个字飘过自己的脑海:情-侣-装。
“大叔!”青青蹦腾到魏子遇面前,“今天我不是故意和你穿情侣装的。”看着青青微红的脸,魏子遇笑了,这真是个傻姑娘。
“没关系。”
“可是大家都觉得——我们是情侣耶!”
“既然大家都觉得这是个事实,那我有什么理由不顺理成章的把这件事变成真的呢?”看着脸越来越红的宋青青,魏子遇站起来,拉过她的手,“傻丫头,你喜欢我吗?”宋
青青只觉得热血冲头,听到这句话不由自主的点了头。
耳边传来魏子遇温润的笑声,很轻,但很开心,“那这是你在向我表白吗?”可是,大叔,你不觉得你主谓宾搞反了吗?
脚下是大白球在不停的摇尾巴,在二人身边蹭来蹭去,“大叔,你耍赖,明明是你——”
青青只觉得眼前一暗,一种温柔靠近了自己,是魏子遇的味道,就像这六月末的雨落在了心上,荡开了心河的纹路,很轻微,只告诉你他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