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对靠近这样的事情是没有信心的。
现在也时常觉得没什么信心。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雪片。那是一种你不能清楚的认识到发生了什么但是就是觉得生活糟透了,那些可能你一辈子都不会喜欢的东西只暂时被自己称之为倒霉,失望啊!失望,我开始觉得叹号并无表达上的失误,我最近喜欢用“你永远不可能理解!”这种奇怪的句子,那时内心翻涌着齐天巨浪,一下将我窒息于海中。
心悸,它的病理表现你并不了解但是能分辨那就是心悸,我与同宿舍一个姑娘被它纠缠一阵了,说起来大有通病相连之感,有事发生吗?
事情恐怕得从那几页纸讲起,其中有几天下笔的时间,又破费了几个钱,然后一通电话,一通电话可好,多不至两分钟,少不过几十秒,话费大概还抵不过流量费,我顺利被这个电话劫持,陷入一种失望和满腹狐疑的状态,捏着那几页纸急冲冲的走在路上,不停的与旁边人讲话,边讲边流泪,语气夸张,言辞激烈中难掩失望,不是得失问题,我向来不挂心得失,是情感管理失败,对人际异想天开,渴望精神交流等跟理性毫无关系的一些东西袭击了我,就好像一个长发姑娘突然被理了光头。
暖气蒸干了眼睛,我站在窗边戳着因墙皮脱落而裸出来的泡沫,看着窗外远处纵横交错的路,想着那个我为她哭泣的人正坐在公交车上心里默默腹诽我是个不靠谱的孩子。
如你所愿,如你所想吧,为你变成靠谱的人?还要为你变成什么? 那个固定的时间在一开始我是恐惧的,特别是一开始,我需要捂上耳朵,坐的远一些,转过头忍一忍,再勉强以不屑来打发,后来可以认真起来。
这是不是开始我不能界定,反正整个十一月记得最清楚的事情之一就是它了,只要拈起来一点儿,心脏跳的都快了,我发誓那绝对不是什么害羞啊,惊吓啊之类的,那时候我默念我那句能称之为口头禅的句子:“控制你自己”。
水势凶猛,顺利将我冲回海滩与咸鱼并排躺在一起,旁边是晒太阳的长着长嘴巴的动物,纷纷优雅的赶过来品尝我。
“好心的,能不能先窒息了我再局部来咬,你们不能跟她一样”。
“来来来!头下方,肩旁以上嘛。”
然后发生了什么不再记得,肯定还有些奇怪的事情发生过,不然我怎么连吃饭插队这件垫底的破事都会迫不及待的捡来生气。
玛婷达的言外之意就是心脏和胃是连在一起的,不再说什么吃饱了就满意了这样的话,这件事都深恶痛绝了,数次相互牵连都习惯成了自然,都形成了一种额外的浪漫,每日逾十一点半之后要以浪漫为慰藉抚平心脏与肠胃的联合起义,早晨那样的感觉又似乎是饥饿。已经为睡眠这回事交谈了不止一次,深夜总是惦记着三毛的故事,播放着她生前的那组黑白照片和她年少时那双惶恐的眼睛。不可交付,不可,不可,我发觉我尤喜爱触不到的人物,不会失望,也不用重整旗鼓。
那之后我所想的竟是:“这事即便都是我的不妥,可是也不能挡我失望。”
我说出来了。
然而,我们习惯用理智来安慰彼此,就算我已经不像几年前那样爱抛长句子,她也看出了我这人是块臭石头,安慰这东西还是按时登场了,准时谢幕了,我盯着那几个字想我说出来的意义,意义就是,表达一次我的信任,没有其他的。然后平行了,我们以曲速奔向宇宙最宁静的地方,我闭着嘴巴滋啦滋啦的发声,声波没有闪电状的跳动,它如涟漪般轻轻推,偶尔使你张眼看看又能安心睡去的那种声波。
我最惊喜的,是自然的交谈,讲什么都会笑。对上一分钟的查看发现新内容,是嘲笑,不不不,是笑,怪亲切的嘲笑,尽管翻遍了记忆匣子也没找到我的敬佩的信号,我还是愿意蛰伏在这个较古老的亲近之下。
忙碌使其发迹,也能令它消亡,可惜的是,海滩那么多片,你什么道理钟情一个,全世界有那么多树,那么多瓶汽水,阿飞啊,可能也有好多个,你也有那么多个,我也是无数个。
盖茨比,张一曼,周铁男都为成为冲着我心脏挥拳的人物,快了,即刻蔓延出酸。其中铁男尤其触动我,尽管他某种程度上是不折不扣的小人,也是善变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