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系独创首发,文责自负。
——陈江
忆童稚时,高堂勤于旧事,其诡而蕴道,惊而妙焉。然,耳濡久岁,熟之于心,虽为旧事,亦不乏其理,存之有道,兴起,择一而记之。
二七之岁,学止农闲,闭门不出。慈母提于旧事,吾之神气盈盈……
村有官,王姓,恰逢承包之末,显官威。民怨而不申,顺之于佯。一日,遇农妇韩氏锄于田间,王曰:‘正欲与家,甚巧,免于脚力。’
韩氏闻声而望,瞧得为王,心惊叹兮‘出不择日,行不择时,遇这霸蛮,今难度焉!’亦面无难色,回曰:‘与家何事?田草甚密,不得闲时。’
王不悦,讥曰:‘草密出于堕,此时无闲,早时无忙,定是怠于农。’
韩氏闻之怒曰:‘国已承之吾,怠堕与否于尔何干?闲忙自凭吾之意愿,莫言无风之语,免于象牙难呕。’
王大怒,气指韩氏曰:‘好个毒妇,此利嘴,看吾不撕碎于它。’
言罢,抬步入田,凶神恶煞。韩氏虽心惊,仍未形于色,神定握锄指王曰:‘尔之官威虽盛,但古有赤脚不惧,若非逼近,定锄之于此,可信焉?’
王见韩氏之势,虚步而止,自悻未近而辩曰:‘语之笑,莫当真,莫当真!’
韩氏绪松曰:‘何事道哉,莫再误吾之农。’
王锐视曰:‘农税未上,将罚。’
韩氏眉锁曰:‘如此腹心,曾上门而缴,莫不是欺吾君远行,欺吾之身疾?’
语罢握锄于王,欲势而上。王闻之不语,暗道此妇难堪,转身欲行,上得田埂,回首忽道曰:‘缴便缴了,何时欺尔君行,何时欺尔身疾,尔之疾天赐,与事何干,休要偏带,若天赐之疾而巨,悔尔口舌之快。’
言罢故自离去,心窃难掩。只道韩氏怒骂:‘吾疾天赐,尔妒之,愿尔祖辈皆受此恩,世代皆由天赐……’
半载后,王生疾而治,归家恰遇韩氏,悔曰:‘韩嫂,倒是吾不知理,如今得此报应。’
韩氏心释曰:‘古来此事常有,难逆,莫要郁结,通透万事平,归家好生修养。’
王闻之甚惭于心,颔首而去,韩氏微叹,并未多言。
叁月后,王疾无治而逝。
嗟呼!
贤文诗曰: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复曰:开口讥诮人,不惟丧德,亦足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