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翻到南笙的这本书已是购书的一年之后,布满灰尘的角落也掩盖不住它的光华,虽然豆瓣的评分并不高,书的销量当年也没能因为南笙这个还算网红的IP而炒热,但是我还是从心底地喜欢这本书,大概是因为这书不仅带着南笙的故事还有别致的一种文笔气质。
之所以只说是文笔气质,不过是避开大众对她当年那期天天向上的真人露面尤为差评。说句实话,我喜欢她的文要远甚于她的面,正如人们常说的那句话:“好看的人儿太多,有趣的灵魂太少,”大概是因为只关注着喜欢这样细腻的文字背后那个满含诗意的灵魂,这世间独一无二难以伪造的,或许也只有灵魂。
“云的南方,有日张狂。灼灼大地,滚烫滚烫。”—第二章《少年去游荡》
看到这两句话的时候,纵然我不曾去过洱海,却也好像浮出了那场景象,大概这是目前为止我见过最深刻描写洱海的句子了。云南是个好地方,我在书上无数次地见过,以至于各种文人墨客笔下美好的它让我迟迟不愿动身,生怕旅行地计划不够详尽细腻,破坏了那份感觉。
其实我小的时候并不理解旅行的意义,跟着父母周游过几方水土,从经过田野山间的绿皮火车到穿越蓝天白云的大客机,穿越座座城市只觉新奇。直到10岁那年看见一篇17岁少年作家自白的新概念大赛短文,讲述他在那年独自背包走了一个星期的云南经历,才忽然有那么点感触,好像旅行有关青春和热血执念。再到18岁看南笙笔下的旅行,又觉得这是另一种生活意义,“脚下是碧海,头顶是蓝天,”“落花时节又逢君。我的君即是我自己,每次在路上我都与自己重逢。”
我很多次揣测南笙会不会和我一样也是水瓶座,不然怎么也这么古灵精怪,能把抒情的故事写得喜剧,却又能把悲情的文段写出欣喜。我尤其喜欢的是她对场景的形容,许多人说她写的句落太散太空,可我却觉得尤为精简生动,关于离别她这样描述道,“那天下午的阳光很淡,风很轻。一只旧旧的纸飞机,被风赶上了屋顶,夹在瓦砾里。它再也不飞了,安静地停在屋檐,目送我的离去。”仿佛透过文字让我想起小时候离家前在屋顶看到的那片景,尽管我的记忆里是没有纸飞机的,但我想,那里一定有停留着一只,说不定装载着回忆。
今年是我20岁前的最后一个年头了,我还记得小时候我给自己定的小梦想其实是在20岁的时候能走过30个城市,算算这19年来也已经达到了27个。这个世界上每个人旅行的意义其实都是不尽相同的,但是互相之中又有所共通,南笙在书里写道她与一个小女孩Dipa在旅行中相识的故事,“我们相对无言,只是微笑。一时觉得活着,这样活着,太感激了,这样的日子美好得令人流泪。余生的所有不幸都可以原谅。”这使得我想起回忆里的一双眼睛,见过那双眼睛的时候我还很小,在一处田野,我捣蛋玩闹她割鱼草,望着我的时候她怯生生的,但又带着点热情,那是一种我后来再也没有见过的干净澄澈的眼神,就像一盏微光照亮着友谊,只是后来我再返过几次那片山水,没再遇见过她,或许冥冥之中她就被安排永久地停留在我儿时的回忆里。从此,特别爱上看每一片水土,每一方人,每一种眼神,每一份旅行的回忆。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每每看到书里南笙描写自己把酒言欢的片段,我总在想,这是怎样一个有故事的女孩,可以把所有的少女情怀写得像诗又像酒,让你清醒又让你沉醉。
“听说/没有故事要讲的人是最快乐的人/今朝我有故事/但我亦快乐”—第二章《藏之魂》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