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秋后的知了叫得是那样得凄凉悲切,在汴京城门外饯行的帐蓬里喝着酒,没有好心绪,正在依依不舍的时候,船上人已催着出发。
握着手互相对视,情绪激动,眼泪就快决堤,直到最后也无言相对,千言万语都噎在喉间说不出来。
想到这回去南方,这一程又一程,千里迢迢,一片烟波,那夜雾沉沉的楚天竟是一望无边。
自古以来多情的人最伤心的便是离别的时候,更何况又恰逢这满是凉意的秋天,这离愁哪能经受得了!
谁知我今夜酒醒时身在何处?怕是只有杨柳岸边,凄厉的晨风和黎明的残月了。
这一去长年相别,(相爱的人不在一起,)我料想即使遇到好天气、好风景,也如同虚设。
就纵然有满腹的情意,又再同谁去诉说呢?[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