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木兰春》:春天多出去走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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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

    在柔和的春光里沐浴,在苏爽的春风里歌唱,在清新的春草里漫步。春天是多么美好啊,而在诗人的笔下,又有着多少说不尽的春意啊!

    “湿气连山暗,孤梅近竹低”,这是写春寒的凉意;“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这是写早春的清新。之后便有了“小雨纤纤风细细,万家杨柳秋千里”了。接着,“春山暖日晴风”。风景就变作了“啼莺舞燕,小桥流水飞红”和“池上碧苔三四点,叶底黄鹂一两声”了。而宋祁的这首《木兰春•春景》便写于此时。

    说起宋祁,我们常称呼他为“小宋”,因为他还有一个哥哥宋庠被冠以“大宋”的称号。在参加科举考试时候,宋祁本排名在前,后来因为章献皇后的孝悌观念,宋祁的“状元”之名被授予他一同参加考试的哥哥宋庠,而宋庠呢,虽然为人忠厚老实,但在诗文上却远远不如他的弟弟宋祁。

    对于宋祁,我们还熟悉他的另外一个名字——“红杏尚书”。这得名于他在编撰完《新唐书》后写的一阙咏春词,词名《木兰春•春景》。而这阙词,也成了小宋在文坛上的代表作品,诚如张三中的“云破月来花弄影”,贺梅子的“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及李易安的“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那么接下来,我们就一起看看小宋的这阙写春名词吧!词云:

    东城渐觉风光好。縠皱波纹迎客棹。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

    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为君持酒劝斜阳,且向花间留晚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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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词一开篇,便将初春城外河边新景一览无余。湖水平静如纱,画船在上面缓缓飘动。词人站在船头,顿觉心情舒畅,春光乍好。而一看远处,更是美不胜收,妙不可言: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杨柳嫩条垂下,枝叶繁盛,笼罩在一起如烟似雾。然而此时已是初春,春风袭来,春草发芽,春日和煦,所以一点儿也不觉得冷,看吧,那路边的牧童都已经斜插嫩花枝了!故而,这一切的景物在词人看来,都是那般的美好,接着,他目光一转,看向那红杏枝头。只看见每一朵花都是那样的娇璧披辉,晶莹透彻,好像在争妍斗艳,打架一般。王国维说:“于此处着一‘闹’字,而境界全开。”虽然以静喻动,然而那枝头,或许真的有几只喜鹊或者啄木鸟在斗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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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这句用在小宋身上仿佛并不妥帖,相反他之前写的一阙《鹧鸪天》我倒觉得较有情味,词云:

    画毂雕鞍狭路逢,一声肠断绣帘中。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金作屋,玉为笼,车如流水马游龙。刘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几万重。

    相传这是他的定情之作。一日他下班回家,走在路上,这时路过一群车队。小宋不觉伫步背立。这时忽然有人喊了一声:“小宋”。他回头一看,原来是坐在车上的一位女子,二人四目相对,突生悸动,时间于此刻成为了永恒。接着,小宋回到家,那女子的脸庞便在他的脑海里屡屡浮现,于是他便挥笔写下了这首《鹧鸪天》。这时,爱凑热闹的仁宗皇帝读了此词,心生感动,欲成全这一对佳偶,便把宋祁叫来打趣一番,后又将那个宫女赏赐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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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这样一段传奇佳话,美人在侧,又有着富贵功名,美酒美食。小宋的生活还有什么不乐意的?可见“浮生长恨欢娱少。”纯属随笔,只是为了倡导“行乐直须年少,尊前看取衰翁”这种思想观念!至于最后两句,“为君持酒劝斜阳,且向花间留晚照。”也只是为了说明:“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如此看来,下阕之词,亦只是新瓶装旧酒,啜之无奇。故而后世也有不少人说来,上半阕清新雅致,而下半阕却略显粗俗了。

    然而,俗也罢,雅也罢。无论是“小楼吹彻玉笙寒”,还是“一蓑烟雨任平生”。只要在心里种下一颗诗心的种子,它便会在春风的抚摸下,慢慢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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