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各大媒体、微信自媒体都在热闹地讨论着“社会分层”这个问题。“社会分层”这个概念在社会学研究里并非什么新名词新概念,它伴随着任何一个社会的产生而产生,用一句通俗的话说:“无论你看到没看到,它就在那里”。
而近些时日,这个概念在网上被疯狂引用撰文,直接原因可能是郝景芳那部获得“雨果奖”的科幻小说《北京折叠》,作家在作品里面以空间折叠的形式极端隐喻了社会的3个层次,分别是底层、中层和上流社会。前些年英国BBC那部记录片“寒门再难出贵子”也不断挑逗着民众的神经。此时此刻,王健林大大在风口上又轻描淡写地说一句:“定一个小目标,比如一个亿。”着实让吃瓜群众听得心里流血。
于是,人们开始不断地研究“社会分层”,用众多例子和数据去探看整个社会的结构,然后开始莫名质疑自己已然花费那么多努力的意义与价值,痛心疾首地发现那些手中握有社会资源支配权的资本家们根本不屑于和你谈“努力”,作者们阐述这些的情绪里面饱含无奈?愤慨?还是惘然?还是……?
我经过一些简单的归类整理发现,网上那些不停在将“社会分层”话题的文章无非有以下目的:
第一,没有任何目的,就是把这个现象阐述出来。这属于良心之作,研究报道型作品。
第二,感时忧国之作。一般写这样情绪文章的,多半自己出生于中等或者中下阶层,但现在自己的处境通过努力,已经比源生家庭社会好了一些,但目前正处于迷茫期,发现自己只不过换了一种“被剥削”的方式而已……于是多少带有一些消极愤慨的情绪,顺便诘问一下天地:“你说好的平等呢?”
第三,一些机构带有营销目的的宣传。这些文章背后的逻辑就是:你现在的情况就是你爹的延续,你丫要是再不加把劲,你儿子该咋办?所以,你得来上这个辅导班啊,你得来考个证啊,你得再加油往上冲啊,女生你得买买买、美美美啊……(以前曾经听过一个营销大佬说:为什么韩国美妆以及医美如此流行?因为韩国的社会流动性已经很低,社会分层固化,女生只有变美,运气好嫁到富人家求翻身,好吧,是不是解释了韩剧为什么都是霸道总裁爱上贫穷美少女的故事了?)
第四,一些上流阶层的沾沾自喜。这个概率极低,因为上流资本家或掌权者们根本就不会来关注社会阶层这种“愤青”们叫嚷着的话题好么?
Taro认为,面对“社会分层”问题,最好的态度是“知道”,但真的不要太把这当一回事。
“社会分层”这概念还是留给社会学家、经济学家们去做研究好了,你们需要的是做好自己手头应该做好的事情,引用一句当年高中老师的话:“升学率这种东西,只对学校评价有价值。但对你们学生来说,要么是0%,要么就是100%,要么考上,要么落榜。所以读好你们自己的书,考上你们想考的学校”。
我们中的很大部分人,从小接受着儒家“奋进”的教育,渴望上下而求索,认真努力认真学习认真工作,都在渴望“改变”,改变现在的地位、改变出身、改变收入、改变居住环境……所以,现在千万不要拿“社会分层”来指责“不平等性”的存在,因为从一开始,你们就深刻地认识到,什么东西皆有高下之分,你们也渴望有“更好的成绩、更好的职位、更棒的收入”,你们从一开始就意识到了“强弱”有别,只不过现在想不通的是:为什么有的人一开始就得到比你多。所以,你得信“命”。
但是,千万不要认“命”。不认命最好的方式就是把现在手头上应该付诸的努力和想做的事做到极致。
我之前在一家机构做助教主管培训时,接触过一名学妹,她是95后,但却没有95后的那种张扬,来自于福建农村,家里有七个姐妹和一个弟弟,一个人独自考来上海高校,自己通过打工攒下学费,还要补贴家用。但是,她在工作时,不卑不亢,任何一个表格数据都整理得非常妥当,对学生向她提问的每个问题都耐心认真回答。后来,我问她家里的情况会不会有时打扰到自己学习工作时的情绪,她说:“肯定会有负担,但后来发现,沉浸到现在做的事情里面,享受这其中的过程,会忘记别的一些东西吧。”结果就是,她的这种沉浸使得其获得了学员最佳留取率,取得了优秀助教荣誉和机构最高绩效工资。在她的这份心境与努力面前,改变所谓的“命运”只是时间问题,或者说,她根本就全然接受现在的状态,享受当下的幸福,从没有抱着所谓“翻身”的想法在那里瞎逼逼。
还有个温州富二代土豪朋友,上海顶尖高校生物学专业学生,和我们当年在媒体参加一个暑期实习生项目时,一起吃全家饭团一起high。我问他为什么不继承父母房地产和金融产业,选择读生物,他说:“我就是喜欢生物药学啊,我还很喜欢中医!”除了自己的专业课、学校中医的公选课外,他每周短T、运动鞋、背着个双肩包到中医药大学去旁听。而现在,在澳大利亚攻读硕士的他,已经和朋友注册了一家医药公司,启动资金是自己在国内研发的一款中西医结合减肥药的专利费,没有问自己的富豪父母要一分钱。我这土豪朋友的命好吧,可是他丝毫都没想过这些问题,而是在努力实现自己的梦想。没错,他以后应该还是土豪,但千万别和那什么“社会分层”理论联系起来好么?
所以,当很多人在讲“社会分层”、“阶级固化”这些观念打扰到你的玻璃心时,请想一想:“社会分层”问题真的值得我们过度关注么?
大概真正处于金字塔顶端的那些人,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出于这个社会的哪个阶层了吧,那么在焦虑、在自鸣自哀的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