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二刷《琅琊榜》之后。
很少能有一部电视剧像《琅琊榜》一样,引起全民追剧,全民讨论的热潮。而在剧中最得人心的角色,莫过于胡歌扮演的梅长苏,以致于看过此剧的网友纷纷表示:“胡歌之后,再无梅长苏。”
剧中林殊身负血海深仇,经历挫骨削皮之痛,以梅长苏的身份回京复仇。十二年前的林殊鲜衣怒马,风度翩翩,十二年后的梅长苏满怀沧桑,命如灯油。而在现实生活中,梅长苏之于胡歌,更有着命运般相似的巧合。“所以这个角色只能我来演。”他曾略带骄傲的说。
从十年前《仙剑奇侠传》中清俊潇洒的李逍遥,到十年后《琅琊榜》中隐忍稳重的梅长苏。对胡歌来说,是相似,是转身,是蜕变,是重生。
2002年,尚念大一的胡歌在化妆间试一部戏的古装,一位睿智的前辈看到他后,特意走过来要跟他合影,后来他才知道,他是仙剑奇侠传游戏设计者,仙剑之父姚壮宪。“他只是路过,但很震惊,他说我那个样子跟他心目中的李逍遥一模一样。”经过姚壮宪的力荐,最后,这部戏启用了这位新人。2005年,电视剧播出后,胡歌一夜成名。再后来,《杨家将》、《聊斋志异之聂小倩》、《天外飞仙》等古装剧,胡歌都理所当然被放在了“古装偶像剧男一号”的位置。
2006年,正值《射雕英雄传》拍摄期间,胡歌遭受车祸,身受重伤,与他同行的女助理张冕经抢救无效后死亡。胡歌身体遭受重创,经过六个半小时的抢救,脖子及右眼缝合100多针,还需要接受右眼角植皮手术。胡歌回忆自己第一次清醒过来的样子:“我浑身缠满纱布趟在病床上,锥心疼痛。全剧组的人围着我,我很想看看自己镜子,他们都慌乱地阻止了我。所有人的表情都很惊恐、哀痛、不忍,我心里更着急了。过了一会,我假装要上厕所,爸爸把我扶进去面对洗漱镜那一瞬,我明白了所有人的眼神。”
车祸后胡歌的恢复过程很慢,效果也并不乐观。经历了不下10次面部修复手术的他,右眼还是留下了永久的伤痕。一年之后,《射雕英雄传》剧组因为资金终于撑不下去了,胡歌必须进组。但当镜头一打开,他发现此前所有的游刃有余都消失了,怎么拍都不对,他曾一度怀疑自己已经不属于这个舞台。但他仍在坚持,他曾说:“我不能走,不能对不起那么多一直等着我的人。我觉得能让我留下来,似乎是有一些使命要我去完成的。”
虽然复出后的胡歌依然新戏不断,但多是单一类型的古装剧。“古装王子”的美称也在一定程度上束缚了他的表演。他也开始审视自己,因为在他的内心之中更愿意做一个真正的演员而不是偶像。在影视剧表演上遇到瓶颈时,他选择到话剧舞台自己充电。在赖声川八小时的话剧《如梦之梦》里,胡歌饰演了五号病人,一位重度癌症病人。导演赖声川给了胡歌“模范生”的评价---他演“五号病人”时,每次在开场前半个小时,就静静的躺在了病床上,而此时观众尚在入场中。整个下半场,出场不超过5次,他依然每天背着包去反复排练。胡歌享受着话剧舞台,它和影视如此不同,没有任何剪辑和美化,真刀实枪的面对观众。这让他对自己觉得满意。心境转换之际,他开始更多的遵从本心。
2015年,从抗战年代剧《伪装者》中的明台,到古装权谋大戏《琅琊榜》中的梅长苏,再到都市情感剧《大好时光》中的袁浩,胡歌几乎承包了整个大银屏。人们谈论起胡歌时跳出了“逍遥哥哥”、“古装第一美男”的框架,更多的感受到他炉火纯青的演技、沉稳成熟的性格。“既然我活了下来,就不能白白的活着。”这是电视剧《琅琊榜》中的一句台词,也是胡歌最喜欢的一句台词,活下来,并活出意义,是梅长苏,也是胡歌。
胡歌曾经说了这样一句话来形容自己的经历,“老鹰过了四十岁以后,会经历一个特别痛苦的过程,它要把爪子上的老皮咬掉,把自己的嘴敲脱落掉,才会长出新的嘴和爪子。这样,它的生命还可以再延续,二十年到三十年。”
庆幸的是,对胡歌来说,在伴随着跌跌撞撞的摸索以及不为人知的痛苦过后,他完成了这个过程,属于他的大好时光,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