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我还是喜欢把字写在笔记本上。 提取一下试试。
妞妞又犯病了。我在客厅听到的,心里的石头感觉到又压下来了。我说:“怎么白天又犯了?这几天白天都好好的呀!哎……”长长地叹了一气。他在吃饭,头也不抬地说:“犯就犯了,本来就是个病孩子,这么多年了,又不是第一次。”
我无语,起身看了下妞妞,她躺着睡了。是的,我无力阻止,也不知道怎么医治。回头,坐下继续低头吃饭,但分明有眼泪欲滴。十几年了,我还是不能适应,也还是不甘心,虽明知这已是这么多年来较好的状态。
药,继续熬,继续给她喝。我想,喝着,有一天她会突然好起来的。
晚上,陪着两个孩子睡,妞妞在里边,三木在外边,我腿压着妞妞的脚,头抵在她的背后,10点多,平安无事,也许病白天发出来了,夜里就没事了。心里有点放下,迷迷糊糊睡着了。
半夜又迷迷糊糊醒来,摸摸妞妞,没出汗,身上也不凉,把三木的小毛巾被扯在他肚子上,盖好,又不知不觉睡着了。
后半夜吧,感觉浑身好累,梦里净是奔波着找住的地方,哪里都感觉有问题,房子太阴森了,屋里太空旷了,床太旧了, 人……总之,是种种的不如意,有好几次,我躺那床上,感到无比的不安与害怕。突然睁开眼,回到了现实,发觉在自己确实在床上躺着,但在自己家里,对面有丈夫,身边有孩子,心便弛然放松。那是梦呢,我在自己家睡,安全着呢。这样想着,又安然闭眼继续睡,但那梦便接着又来了,心里又开始惶惶然,觉着哪里都有吃人的鬼怪,哪里都藏着可怖的猛兽。
如是这样,反复醒来,反复睡着,最后一次,我猛然睁开眼,强迫自己不再闭上。看到窗帘缝隙里透过的光,发现天已大亮,丈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 起来,我们床旁的地铺上空无一人。
我翻了翻身,骨节酸沉,但还是坐起来,毕竟,闭上眼是梦,睁开眼是日子,再坏的梦都会在昏昏中过去,而美好的日子都是在清醒中迎来的。
妞妞还在安睡,三木还在酣梦,我赶紧起床,去绸缪这一天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