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在道里的新一百坐公交车,永远是我的一段痛苦的回忆,毕业好多年后回到过那里,甚至不记得回学校的公交车路线,但依然清晰的记得,当年车里人挤人的画面。
与伊娜乘坐公交车回南区的路上,我俩拥挤在人群中。伊娜说,过了工大,人就少了,我看了手表,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这个时间回学校总是人很少,越往学校方向走,人就会越少!”
果然,伊娜说中,公交车经停哈站下了一波,过了工大又下了一大波,我们在公交车后排等到了两个空座位。
三月的哈尔滨很冷,车里的暖风开的很足,又勾起了我的睡意,伊娜入座后也是一阵瞌睡。一觉醒来已经到了公交车的终点站,我俩竟都睡过了。
“师傅,还发车嘛?”伊娜问司机。
“没有车了,不知道这是末班车吗?”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安排好的剧情,下车后离她日租房很近,伊娜道,“要不今晚你别回宿舍了,去我那睡吧!”
天气很冷,我想了,就算不过站,我在前两站下了车,送伊娜到日租房,我一样要面对没有公交车,于是痛快答应她的收留。
回到住处,伊娜叫了外卖,洗过澡后慵懒的趴在软软的床垫上。一边吃着外卖刚送来的水饺,一边用手机聊着QQ。
我洗漱后躺在伊娜给我准备好的折叠床上,伊娜伸手喂我吃了一颗水饺。
此时房间内暖风吹拂着整个屋子都散发着浓郁的爱意,伊娜身上的香味伴着热风飘进了我的嗅觉,暖黄色的灯光下,很迷人,光着脚丫,双腿踢着空气,有节奏的拍打到我的折叠床,回头对我微笑,“你不打算做点什么?”
我仿佛体内雄性激素骤然分泌,此时很难把持自己,没等她吃完水饺,我猛然扑到大床上,她毫无反抗,被我紧紧的抱住了,我迅速脱光了她的衣服。伊娜一丝不挂的依偎在我怀里。我侧身将她压在身下,跟她翻云覆雨起来。这是我第二次与女人发生关系,不巧的是同一个女人。
转眼开学了,我回忆中和阿离的冷战,大概是从去年圣诞节前一周左右,到现在已经过去四个多月了,我心里一直放不下,成了牵挂。
可每当我想主动给阿离打电话或是去她QQ空间留言的时候,伊娜就好像我肚子的蛔虫,总能算准了时间,提前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去年的圣诞节过后,确切说,应该是和伊娜在酒店过夜之后,我们就没在联系过。之后她给我打过电话,用威逼方式,让我选择分与合时,我挂了电话。那之后的一周,我心里一直很惦记阿离,就在我笃定心中最爱的是阿离时,竟收到伊娜的短信息,
“我做你女朋友吧?”
不是吧?这是认真的么?我收到信息后不知所措。
我回了伊娜的信息。
“你在开玩笑呢吧?”
“大哥,我两天前给你发的信息,你现在才回我?”
这天我一觉醒来已经下午两点多了,三点多才吃了一天之中的第一顿饭。我前一晚在网吧通宵,通宵前的下午,我就已经发觉手机欠费停机了,可心想:管他呢,反正没啥人会给我打电话。
直到第二天睡到下午,吃过饭才去营业厅充值了话费。刚一开机,遍收到这条伊娜所谓的两天前发来的短信息。
生活之中似乎突然闯入了一个女生,会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进入你的主线剧情。
我问伊娜,喜欢我什么,为什么要我做她男朋友。
伊娜喜欢我的理由有点抽象,“如果有几张背在桌面的照片,我第一个想翻开的就是你的照片,因为就是想看到你的表情,你给我很多意外,你的一言一行都会让我意想不到,我觉得刺激。”
所以伊娜是为了她所谓的刺激,才要和我在一起的,这和我想法不一致。
话说女追男隔层纱,一月份数九的哈尔滨是真冷,我躲在宿舍叫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麻辣烫,缓解寒冷给我带来的拘束。我吃的正酣畅时,伊娜又打来电话,“我要回大庆了,你能不能来送送我?”
“回大庆?”
“嗯,回家呀,我是大庆的。学校放寒假啦!”
南区竟比我们早半个月放假,那时候我还在全力准备期末考试,伊娜竟然已经提前结束一切,要回家了。只是送站,没理由拒绝,我答应了。
伊娜先打车从南区来到西区,接我上了车,然后直奔哈站对面的长途汽车站。她的行李真不少,左一个右一个,我费了好大劲儿一个一个的从出租车里搬下,又逐一抬上了大巴车上。
“累坏了吧?”伊娜给我一杯热饮。
“我还行,只是担心你到了大庆咋办,得有人接你才信!”
伊娜作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是啊!可没人接我呀,那要不你别下车了,陪我一起回大庆吧?”
我知道她在跟我开玩笑,我跟她手比再见,要离开的时候,伊娜跟着从我身后紧紧抱住了我。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只是想见你一面,才让你送我的,我是故意拿这么多行李的,我知道你一定会帮我把这些都抬到车上,故意让你累,给你准备了我最喜欢的奶茶,就是让你喝一点!别以为我们大学四年很长,一晃一个学期就过去了吧,再一晃四年就回不去了,我觉得不应该浪费时间,在一起一起享受大学里快乐的日子不好么?”
这时纷纷有人上车,伊娜仍然在我身后紧紧的抱着我不肯松手,造成了车内人流拥堵。
“小两口有啥话,出去说去,别在这堵路啦!嘿!”
这时司机师傅开始维持秩序了。
伊娜喊道,“你们不能等一会吗?离发车时间还早呢,我们要好几个月见不到面,大家就不能体谅一下我们小两口嘛?”
我用力挣脱开伊娜,“好了好了,有什么事我们出去说,别在车里挡人家路了,行么?”
离别前,我答应伊娜,假期在网上陪她,我没拒绝她,因为面对这样的女生,有点不忍心,可是后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2.
四个月里,我也曾想过主动联系阿离,可是与伊娜在一起的时间里,我很难在抽出精力去思考我和阿离,发生了这么多事,让我更加没有勇气面对她。
听说三天连续做一件事就能在心里潜移默化形成一种习惯,在一起时,我很少主动联系阿离,也许因为从那个周五到周日正好三天,三天里我被动得等待阿离的吩咐,开头的基调如此,我没有学会怎么主动控制和阿离的场面,冷战如是。
这是开学后的第一个周末,宿舍空无一人,我闲暇驱使我来到了江北,这里是楚琪搬去的新校区,我和楚琪吃了一顿饭,寥寥几句话,她便急着赶回学校继续上课了,貌似很繁忙。
其实见楚琪,主要又是来跟她灵魂忏悔的。我做了对不起阿离的事,我和伊娜在一起的时候回失控,内心寂寞导致我很容易犯错!
楚琪怜悯道,“错不是你一个人的!两个人的事,在没说明白之前,双方都有问题。你们现在这样还算什么男女朋友关系,出了问题就要双方一起面对,一起解决,哪有像你们这样都不面对,都不闻不问的,时间久了自然就形同陌路无可挽回了,这个世界没有谁离不开谁的!”
我再一次听从了楚琪的建议,收拾好心情打算跟阿离主动联系一次。我给阿离写了一封信,寄到了她学校的信箱,信上交代了那晚过后我的遭遇。然后打电话约阿离,本想见面和她谈。
阿离说,“你的写我看了,我觉得没必要见面,现在也没有时间见面,很忙!”
简单的一句话回绝了我。
现实如此,我被迫只能揣起落寞的心情,可短期之内哪能重整旗鼓走出来。我应该试着接受这个现实,学会放弃,蜕变的过程果然是痛苦的,我现在一点点理解了苏梦蓉的经历。我想离开现在的处境,改变一下自己的环境,于是我关了手机,独自一人去了道外。
经过两个多月的备战,老余的公司已经步入正轨了,综合考量后,他的选址就在道外。
老余说到底是一个生意人,也许是职业习惯,听说我来找他喝酒,竟把他平时招待客户的一套了出来。
“找个烧烤摊就好了,干嘛特意安排这些,我又不是你的客户,就是一个人比较寂寞,找你散散心!”
老余点了数不清的啤酒,和两个坐台的小姐姐,这让我浑身不自在,毕竟我还是个学生,哪见过这种场面。
“你看看,她俩你喜不喜欢,喜欢的话,今晚全带走都行。”
老余看出了我的心思,“干啥磨磨叽叽的,男子汉对于女人那点事应该敞亮(此处应该读一声,并且拉长声音)的,她不喜欢你,也许是她的损失,女人,只要你有钱,想要什么样都行!”
我跟老余说了我和离的事之后,他竟用这种方式消遣我。可话糙理不糙,我与老余的交谈被坐台小姐姐打断了。
“小帅哥,我们一起唱歌吧?你想唱什么歌?我点给你唱!”
小姐姐坐到了我的腿上,装作不经意的,用她的胸部不停的摩擦着我的身体,这大尺度的动作,让我下边一阵阵涌动。
老余笑道,“美女跟你约歌呢,还愣着干什么!”
我开始学着进入角色,和小姐姐唱歌,“我能和你干一杯么?”
我好奇,为啥不能,大家在一起玩,哪里那么客气礼貌的,后来我才知道,她是有规矩的,只能拿我当做客人,并不是朋友,喝酒之前,必须经过客人的允许,老余跟我说过,有的不讲规矩的,问都不问就喝客人酒的,领班知道了会责罚,甚至一晚上一分钱都得不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