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只妖、精,兽从最初的互相排挤,打打闹闹,到如今的和平共处,花费了安婴不少的精力,而最可怜的莫过于人参精安白,整天都被欺负着,个个都想往他身上咬一口。
妖不欺,人欺。
人参精——白白净净。
安婴为其取名——白。
姓——安。
砰砰……
“阿婴,起床了,没米下锅了。”
这一大早的,还在睡梦中的安婴就被一阵拍门声给吵醒了,烦躁地拔乱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后,又不得不起床挣钱糊口了。
“你想死啊,这一大早的就扰人美梦。”收拾好自己的安婴一打开门就对着扰她美梦的安白一声吼。
安白那个委屈呀,他也不想啊,但谁叫他好欺负呢。
院子里,个个都在悠闲地晒太阳,一副大爷的模样。
安婴暗叹了口气,唉,真是作孽啊!
安婴前脚出门,一位不速之主后脚就回来了。
抛家弃徒的聂政飞终于回来了,出门潇洒一年之久的他,是意气风发,精神抖自啊。
站在自家门前了捋一捋自己的小胡子,再拍一拍自己的一身衣服,然后满意地踏出脚步推门而入。
“吱呀”的一声,入眼的便是一片狼藉,再深入便是一片枯萎得不能够再枯萎的野草。
可不是野草是什么,要说他那大徒弟陆源他也想救治这一片“野草”啊,奈何他回来时,就已是无力回天了,所以只能任由它们自生自灭了。
而他也是没有多余的精力来收拾这烂摊子呀,他还要当兽医看病呢。
聂政飞是一边走,内心一边在吐血啊,他辛辛苦苦经营了大半辈子的炼药堂,就这么毁于一旦了。
他再是往前走着,直到看到院子里横七竖八躺着的三人后,不,是一人一妖一精后,直接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就差气绝身亡了。
看来祖先的棺材板快要压不住了。
缓了好久,聂政飞才是起身,脚步仍是踉踉跄跄地朝趴在石桌上的陆源走去。
这兔崽子,看来是活腻歪了,竟敢把妖带入朝灵宫,虽说他不在乎这些,可祖训在此,他不在乎,可有人在乎,若是被人知道了,这通妖的罪名,他们谁也担不起。
危险的气息靠近,本醉得一塌糊涂的陆源三人,突然一个激灵地就转醒。
看着眼前怒气冲冲的老头,安澈与那人参精也是非常有眼力劲,撒腿跑。
陆源一看这个情况,也是起身就跑,他快,聂政飞比他更快,一个反手就揪住了他的后领。
“跑?今天你若是不给我一个交待看我怎么收拾你。”
“师父,这可不关我的事啊!”
陆源满脸都是的委屈,他也是受害者啊。
“嗯?”
聂政飞脸上的横肉不停地抖动着,大有一股喝你血,扒你皮的冲动。
我的小师妹,你可真是害惨我了。
就算是上辈子,我欠你钱了,这辈子你也不能这么害我呀,呜鸣。
“小师妹,你回来了啊。”
陆源突然大喊一声,趁聂政飞分神之际,一个转身就挣脱了聂政飞的掌控。
“兔患子,你别跑。”
一看陆源跑了,聂政飞气得直接操起棍子就追,誓要打死他不可的架势。
“砰”地一声,房门关起,聂政飞吃了满口的灰尘。
“咳咳·…”这是多久没有打扫了,这灰尘都是可以直接将人呛死了。
噼里叭啦 ,站在门外骂了许久的聂政飞也是累了,拖着手中的棍子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来日方长,等他养足了精神,他就不信收拾不了他们了。
但想像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
回到房间的聂政飞,刚想躺到床上休息,还没看清床上躺着的是何物,就被一道火烧得面目全非,随即“啾”的一声,他就被扇出了门外。
听到声响的陆源三人也是纷纷开房门,看起了热闹。
看到面目全黑,头发眉毛胡子都快烧没了的聂政飞,陆源实在是没忍不住,就哈哈大笑了。
“哈哈,师父你可真丑啊。”
聂政飞是一肚子火啊,看到自己的师父如此狼狈,他非但没有安慰,反而嘲笑起来,简直就是养了个白眼狼。
感受到怒火的陆源,也是立即停止了笑声,一本正经的说道:“师父,忘记告诉你了,你的房间现在是安蓝在住。
安蓝,也是蓝凤凰,安婴取的名字。
聂政飞的脸不停地抽着,他这炼药堂到底有多少妖精在啊?
这还是炼药堂吗,简直就是妖窝啊!
炼药堂就那么几间房间,现在都被这些妖精给占了,就连他那小小的房间也被霸占了去,可怜他,最后连个落脚休息的地方都没有,天理何在啊!
“砰、砰、砰”,于心不忍的三人最终还是狠心地关上了房间的门。
这砰砰的关门声,也是把聂政飞这脆弱的心给砰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