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和你无关——郭郭读《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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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是两个人的事。而爱你,是我一个人的事。所以,我爱你,和你无关。

‘我相信,那怕我已死在床上,假如你呼唤我,我就会立即获得一种力量,站起身来,跟着你走。’这是《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里,那个即将死去的女人,对所爱之人的表白。

爱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值得女人花光所有的运气,甚至生命,来爱一个原本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人?正所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答案,就在每个正爱着或曾经爱过的女人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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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是奥地利小说家茨威格的一部中篇小说。徐静蕾曾在2005年将它拍成电影,搬上了荧幕。这部电影,我看了两遍,就像一个人走在沙漠里,满眼皆是寂寞和苍凉。为女人的痴情,为男人的健忘。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能认出她,只有这个男人,却总是想不起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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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任何东西都比不上孩子气暗地里悄悄所怀的爱情。因为这种爱情让人不抱希望,曲意逢迎。卑躬屈节,低声下气,热情奔放。它与成年女人那种欲火中烧的、本能的、挑逗性的爱情完全不同。只有孤独的孩子才能将他们的全部热情集聚起来……’

‘我毫无阅历,毫无准备,我一头栽进了我的命运之中,就像跌入了万丈深渊。从那一秒钟起,我的心里就只有一个人——就是你。’

自从13岁那年见了他,他就成了她的信仰,她一生都在等他;而她,不过是他生命边上擦过的一个路人。她卑微地而深沉地爱着,他却一再地对此熟视无睹,这种不对等而绝望的爱,注定了是以悲剧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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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凄美,并不错综复杂,围绕一个女人如何拼尽一生爱一个男人缓缓展开。

本来这是女人一个人的意乱情迷,兵荒马乱。可她和男人的孩子死了,她也因病不久于人世。于是,女人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提笔写了一封长信,向这个和她有过几个晚上肌肤之亲的男作家讲述了一切。

她已爱到山穷水尽,别无所求,不要求爱情,不求怜悯和慰藉,只希望他相信,她曾经用心地、盲目地、忘我地爱过他。

信中,她此生唯一、最后的请求竟然是‘请你做件让我高兴的事,你每逢生日——生日是一个想起自己的日子,都买些玫瑰供在花瓶里。我只想继续活在你的心里,一年只要一天,悄悄地继续活在你的心里,就像过去我曾经活在你身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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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的最后,男作家从颤抖着的手里把信放下,某种回忆浮上心头,他想起了一个邻居的孩子,想起一位姑娘,想起夜总会的一个女人,但这些回忆模模糊糊,朦胧不请,他感觉到了一些藕断丝连的感情,却又想不起来……

他的目光落到了面前书桌上的那只蓝花瓶上,花瓶是空的,多年来他过生日的时候第一次是空的。他感觉到了一次死亡,感觉到了不朽的爱情,一时间他的心里百感交集,他思念起那个看不见的女人,没有实体,充满激情,犹如远方的音乐……

他依然想不起她的确切形象,但似乎相信了她的爱,相信了那些看似虚无缥缈的爱情,曾在他身边真切地存在过。这对已死去的她,或许也算一种安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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