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一直不露痕迹,细雨又如丝交织,风随起,让我恍惚觉得这不是故乡的景色,偶尔角落里的,田间里的背阴处尚未融化的积雪,又让我的思绪回到了北方的春节里。
初一的细雨,从下午开始,不慌不忙地把阳光节俭起来,已是初三日的凌晨,屋外檐头滴水的声音,不厌其烦的絮叨着,这还是不是北方的春节了?
雨尚在,我亦醒。谁有炉火、板桌、木凳、油灯、杯两盏,碟二三,咱们仿那巴山夜雨景,漫话着不知所以然,恣意着,趁未老。
北方,北方,我的北方,幸亏有火炉,有暖炕,要不然,阴冷的冬季,我真受不了,如同我最不喜那江南的冬。
这檐头滴雨的新年,除了乡音切切,树枝秃落,它着实不是我们故乡新年的应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