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一个人少的时间去吃饭,一点多的博雅园人寥寥无几,工作人员占绝对大多数,原本打算去二楼靠窗坐着,没想到阿嬷们都在清洗餐具,擦拭着桌子,转战一楼。
榨汁还机坚守岗位,比老牛还卖力。麻辣烫的鱼丸、油麦菜、豆干还吸引不少红头铁夹子和透明塑料皿,大叔望着热锅里的沸腾窗口前徘徊着几个人,也包括我在内。
“鸡丝薯粉?生滚粥?牛腩饭?炒乌冬面?还是罪恶的麻辣烫?”
“挑一个没尝过的吧,逮到泰式鸡翅面”
阿嬷顾着擦桌子没听见我的恳切呼唤,不过还是给某馋盛上一碗有料的看不到面条的面。
空旷的桌椅,听得到不紧不慢的吹呲声,还有赶紧收拾的锅碗瓢盆互相抨击的话,以及只有自己听得到的“我没有忘记你忘记我 连名字你都说错 证明你一切都是在骗我 看今天你怎么说……”
高个阿嬷A与矮壮阿嬷B下班了,B急急忙忙小跑出门,还边回头放着里边档口,A招着手叫前边的别走,手像是小时候小贩摆弄着的拨浪鼓。
“还没给你钱呢,急着走干嘛?”使劲塞给B的工作服的兜里
“别计较这些,这一点不碍事的。”赶紧把A的手往外拽
“这可不行,别磨叽,我那还有事呢,赶紧拿着。”挣脱对方的手,还往里送。
“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听劝呢,真的不要钱,这次就算了。”
“怎么能算了呢,不仅这次得拿着,以后还得麻烦你呐。”
看上去像是在打架。
A随手把钱扔地上,一个劲地往里闪。
B愣了愣,捡起了皱巴巴的钱,嘴里还不忘嘟囔着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一楼的灯一盏一盏地关了,可惜我没有带上蜡烛。
挺安静的
不紧不慢地吃完了面,一本满足。
拿上包,准备回宿舍。校道上,看到一对老夫妇用三轮载着满堆的落叶开心地回家。老爷爷在前边蹬着脚踏板,手里握着老式刹车扣。老奶奶侧坐在后边,脚一晃一晃的。叶子抖落着,真自在。
一口气爬上六楼,敲门
“bongo啊”
洗澡打俏关灯,享受这无人打扰的广州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