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政难道真的禁止贩卖狗肉吗?这不合理啊?”苦得村摇头道。
“世界上从来没有哪一个国家禁止过人们吃狗肉。”
“新皇此举难道别有深意?”张大仙捏着小胡子沉思。
“他有没有深意我不知道,我的店看来是开不下去了。”阿福叹息:“那群人明天还会再来……”
“不对,新政下来,应该会有对咱们的补助才对。”张大仙说。他瞧瞧苦得村。
“对啊!不可能没有补助的。”
“好啦,你们两个下班吧,店里不用收拾了,就这样吧。”阿福心烦地不得了,一句话都不想说,也不想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望着那满地狼藉,她多年的心血即将毁于一旦,还有什么比这更悲哀的么?
弯腰捡起地上碎掉的手机,阿福美目抬起,柳眉微微一皱,她看到庄可爱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站那儿没动,木头人一般。
“老板娘,那我们两个先回家了……你小心一点。”
阿福嗯了声,他们家就在附近不远,上下班都是步行的,张大仙一路骂骂咧咧,和苦得村一块走远,渐渐消失在街头。
阿福来到庄可爱小小的身躯背后,她站的位置是街道中间,阿福只见庄可爱雪白粉嫩的左脸颊,还有她亮晶晶的侧眼。
“你聚精会神地在看什么?”
随即,阿福亦停住高跟鞋的脚步,站定原地,和庄可爱一同发呆。
地上是一颗金色的球……
这颗球却不是原先那颗,但阿福可以肯定是原先那颗。只是这颗不大一样,它很大,而且在快速变化。
“活……了……”
庄可爱轻轻答应一声。
短短一分钟时间,这颗金球长到一米多,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白,里面有一股喷勃发光的力量,向前后水流般涌动,变长,成一条圆柱,这条圆柱又长出四肢和尾巴、以及一颗硕大的头颅的雏形。
庄可爱下意识拉住阿福的青葱小指,躲在她身侧。
这东西开始长出白毛,一开始是细嫩的毛发,这些毛发逐渐脱落,新的更坚硬的白毛长出来,与此同时,他的四肢占身体比例越来越大,脚爪逐渐清晰,爪子拉过地面发出摩擦声。
这会儿已经可以看出,这是一条猛虎般健壮的犬类生物。
“一条狗?!”
阿福对狗特别熟悉,这就是一条狗!
这条大狗身体慢慢发福强壮,白毛越来越长,浑身的毛发反着银色的月光。
终于,它不长了……
好像刚刚完成破茧成蝶的蠕虫,大白毛狗看起来过度劳累,疲惫不堪。
它的眼睛有鸡蛋大,而且圆,一圈黑眼圈,耷拉眼皮,有些许像近视眼的二哈。
街道上,一高一矮,二女和大白毛狗对视,夜风吹拂阿福长裙,露出她纤细雪白的脚踝……
大白狗屁股着地蹲下,眨眨眼,它蹲下的身高比阿福还要高一个头,是个大家伙。
“还……真是一条狗……”
这条大白狗瞧瞧庄可爱,猛然喉咙振动发出一句话:
“未曾想,此生还能再见。”
……
……
阿福小口微张,震惊地无以复加,实在太震撼了!她怀疑自己听错了,一条会说话的狗!
庄可爱反应没那么强烈,只是这只狗字正腔圆的日语嗓音还有它神奇的登场,让庄可爱想起几天前,汉末时,那个爱打麻将的家伙。
难道真是他……其实庄可爱会带着那堆骨头就是因为,这堆骨头是他的骨头……
“吕布先生?”庄可爱脱口问出。
“啊,是我。”大白狗淡淡说,他好像也是迷迷糊糊,是随时都会打哈欠的状态。
“您怎么会日语?”
“你为什么不问我怎么变成一条狗了?”
“对啊!你怎么变成一条狗了?”
“谁知道呢。”吕布轻描淡写说。
庄可爱一时语塞,她发现吕布的性格略有变化,大概是变成狗的原因。
“先暂停一会儿问话,我都快饿死了,有没有吃的?”
吕布狗鼻子左嗅嗅右嗅嗅,眼睛一亮。
“啊哈,好香!”
它上去翻出狗肉店里那些散落的酱狗肉和腌肉,开始大快朵颐。
“吕布先生,同类相食……您不会有异样感觉么?”
“这是什么肉?”吕布扭头问。
“狗肉呀。”
吕布尾巴左右摇晃,继续埋头开吃:“我又不是狗。”
庄可爱咽了口唾沫,她也已经饿得不行了,她就这么看着。等到吕布享用完毕,狗肚子渐鼓,坐在墙角用一根木屑剔牙。
“喂,美女,知道这是哪儿么?”
阿福头一次被一条狗用如此轻蔑的口吻和眼神问话,想都不敢想。
只见吕布的狗头晃晃悠悠,四周的一切事物好像让他很开心,也不知道他心里现在是什么想法。
“这里是……千叶县……你是什么东西?”阿福乍着胆子问。
吕布四肢着地,抖擞精神,甩动一身狗毛并斜着狗眼说。
“吾乃,温侯吕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