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今年70周岁,跨入了真正老年的行列,今天同我说:“11月份终于可以办理免费乘车卡了。”竟然一阵孩子气地兴奋;我突然心里一酸,泪水趟满了脸颊。
父亲做事从来事必躬亲,从不说苦和累,也很少强求他人什么,总是默默地忍受着生活的磨难。其实,父亲早年失去父爱,又是早年失去升学的机会,小小年纪承担起作为一个男人的责任,他的苦和累又有谁人知?他总爱同我们提及往事,但从不见同谁人谈起心酸。父亲从来节俭,总是舍不得花费,但对于子女学习的支出,该用就用,只是看重不必浪费,物有所值,才对得起良心,尤其对于粮食的敬畏,不敢越雷池一步;对于文化的敬畏,一生爱劳动,现在还不忘种农作物西瓜杨梅等打理。
他似乎一生就没有自己的理想和目标,安生度日,做着为了安度日子的差事:但他总是严肃地告诉我们:子女们能好好成长,平安健康,就是自己的人生愿望。记得我读大学那天,他说了一句极少动情的话:“一家人的大学梦,你给实现了,我们可以安心了。”至今想来,如同昨日。大哥买了瓯海好环境的房子,二哥建了孤山新宅,父亲说:要懂得珍惜,勤劳才致富,千万不可奢侈、骄傲是最坏的事!
弹指之间,父亲也老多了,但看着子女们安居乐业,也似乎一脸地满足,从不要求我们做到任何程度,只愿望我们诚实、用心就好;却又无形地让我增加了些许的惆怅:这么多年来,我都做了些什么啊,你可有责备?我想:只是你不愿意过多的责难而已,我的老父亲!……但愿你老人家健康、安心、省心,活个一百岁!
2017.6.18父亲节 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