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纳金习惯性地在原力中寻找卢克的存在,然而没有任何回应。

他叹气,引起了欧比旺的注意。

“你还好吗?”

“我很好。”

他不太好,忘记了为何感知不到儿子的存在。

“我们会找到卢克的。”

“是的。”

安纳金情绪不高,欧比旺不再说话,对于曾经的皇帝之手,西斯学徒,即使是同盟英雄,传奇绝地安纳金 天行者的儿子,卢克 天行者也不可能活着逃过同盟审判。

他们在十字路口分开了,一个去议会大厦一个去舰队司令部,毕竟战争还没结束。

帕尔帕廷还逍遥法外。

阿纳金低低地诅咒了一声,他想起科洛桑解放的那一日,躲在废墟里的卢克。

“你也是来杀我的吗?父亲。”

身体蜷缩,手里紧紧握着损坏严重的光剑,嘴角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鲜血将金发打湿成缕,滑过脸颊,深入崩裂的墙体。

战栗感毫不留情地穿过脊椎骨,安纳金努力止住寒意,跟熟悉的人打招呼,然后一一甩开他们。他的目的地在科洛桑下层,同盟将军不该去的地方。

安纳金深深地呼吸,打开了那扇门,冰冷的风直扑在脸上。

“卢克!”

他惊慌了,不管可能的陷阱冲进室内。

“嗨,老爸。”

金发男孩抬起头,巨大的游戏耳机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小些。他穿着件明显不合适的衬衫,毯子从一边肩膀滑了下去。

安纳金负气地跨过满地游戏卡,摁下暖风开关。

“为什么不开空调?”

“哦,”卢克耸耸肩“还好吧,习惯了。”

这下毯子彻底掉在地上,露出卢克脖子上的银色颈圈,安纳金心里刺痛,垂下了眼睛。

“对不起,我……”

“有新消息?”

“什么?”

“比如说,同盟对我的缺席审判,”卢克双手抱胸,姿势像极了他父亲“终生监禁还是死刑?”

“只要我还活着,哪个都不会发生!”

安纳金咆哮着,原力在他身边嘶鸣,如果有力敏者在附近一定会被吓到。

“那你为什么道歉?”卢克歪着头看他,突然恍然大悟指着自己的脖子“不会是为了这个吧?你说过一千遍是为了我的安全,抑制颈圈,切断原力敏感者与原力的连接,限制行动能力的同时避免被其他力敏感知。”

“是的,”安纳金平静下来“我很抱歉,我不想你被发现,但遭遇意外你会处于危险之中,我没有更好的选择。”

“你有的,”卢克站起来,贴近他父亲“我说过我可以遮蔽自己,不让任何人发现。我做的很好,你在贝斯平不也没发现吗?可是父亲,你应该道歉,因为我相信你,你却不相信我。”

他的声音就在安纳金的胸口震荡,做父亲的难以忍受般将儿子紧紧抱住。

“我知道这很难解释,我们都需要一点时间。”

但卢克是个固执的年轻人,他摇着头“时间没有意义,你怕我去找西迪厄斯,你怕你不能给我他能给予的,你怕西斯的教义还在我脑子里,但是父亲”

卢克踮起脚尖,展露出一个最顽皮的笑容。

“我说过,我是你的,我已经把全部给了你,你不记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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