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广,快点先带路,回去以后再和碗花倾诉相思之苦,还有多远呀?”槿花收住笑声,看碗花已经面红耳赤了,赶紧替她解围。
“不远了,距离卡布其小镇还有十五六里地,距离山庄大约二十里地,看雨龙大哥的意思,如果先要进镇,就顺着河沟走,如果先去山庄,就从小镇东南擦肩而过,这是最近最快的路。”钱广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有些尴尬地说。
“去山庄,几千里都走过来了,还在乎这四五里路?多谢,辛苦前面带路。”赵雨龙眼看着到达了目的地,按耐住内心的激动,面露微笑,轻声说道。
众人在钱广的带领下,沿着宽广的季节河道,顺着西北吹来的风,朝着目的地欢快地行走着。河道的路并不平坦,一会儿是沙滩,一会儿又乱石穿空,走在前面的赵雨龙朝着邢三儿使了个眼色,邢三儿便放慢了脚步,等着后面的药婆婆石灵儿。
近乡情怯,聪儿和李福李顺李芬李芳最开心,他们也离开山庄大半年了。不过,他们的任务似乎还没有完成,所以心情有些复杂,一会儿看看他们围绕的药婆婆,一会儿互相使着眼色,激动、紧张,欢乐的情绪,让药婆婆石灵儿都感到有些奇怪了。
“至于嘛,不就是回个家嘛,你们几个小鬼头还眉来眼去的。”
“我们是替婆婆开心呀,山庄有你想见的人嘛。”聪儿大着胆子说。他是偷眼瞄到了邢三儿,才敢说出这样的话。
“什么我想见的人,我想见的人都在跟前……”药婆婆顺嘴就说,还没有说完,就被邢三儿打断了。
“灵儿姐呀,人生处处是惊喜,不管看见谁,咱都不能失了身份。我,我替雨龙大哥传话,眼看着就要到达目的地了,咱们这些年长几岁的,一定要给年轻人做个榜样,以后人会越聚越多,事情也会越来越复杂,遇事要冷静。”
“这还用传话,事情本来就是这样的,该干啥就干啥去吧,别在我面前刮躁,有这五个小鬼头已经让我头疼了,又来一个你这样的古灵精怪,真是的。”说完,药婆婆感觉有些不对劲,可又分析不出到底是什么事,微笑的脸慢慢沉下来,若有所思,默默地朝前走着。
黄昏时分,众人贴着卡布其小镇往上走,远远地看见一座巍巍高山,那就是桌子山。卡布其镇坐落在一小块桌子山冲积平原上,而枯木山庄,就在桌子山脚下,依山而建。
张开路熟,不等赵雨龙下令,过了卡布其镇,便骑马奔向山庄提前去给枯木大师报信。
众人登上一座小土山,赵雨龙回头看时,大漠长河,孤烟落日,雄壮而媲美,恢弘壮丽,好一派北国风光。再想想这一路走来,感慨万分,既有雄心壮志,又有多少不易,不由得眼睛泛红。
槿花理解他的心情,无声无息地悄悄靠近,依靠在他的身边,看看他的表情,又把目光投向了远处的风景。
枯木大师带着全山庄的二十多男女老幼,全都站在庄前等候。看到赵雨龙后,照着手,快步向前,一把拉住赵雨龙的双手,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赵雨龙他们这里面,狼山三友与枯木大师是熟人,其他人不认识。狼山三友过来寒暄后,赵雨龙给他介绍雷公电母等一众英雄。
药婆婆石灵儿在后面,开始慢慢朝前走,距离近了,突然停了下来,仔细地辨认着枯木大师的一举一动。聪儿他们五个,紧张的手心都有汗了。
突然,药婆婆石灵儿大声喊着:“李少安,李少安,王八蛋,躲在这里,还用上易容术,就算你烧成灰,老娘也认得你的骨头,拿命来,拿命来……”说着,发疯般地扑了过去。
“灵儿,你听我,听我解释,我……”枯木大师慌忙摆手,一边说着,一边后退,想要给药婆婆石灵儿解释。
赵雨龙朝着聪儿点了点头,聪儿会意,赶紧追了上去。
药婆婆石灵儿跟枯木大师,都是当今世上绝顶高手。药婆婆石灵儿每一招都是杀招,明显要置枯木大师死地。枯木大师只顾招架,根本不敢还手,且挡且退,很快就来到山庄大院。众人有许多人不明白怎么回事,帮忙不是,不帮忙也不是,整个一头雾水,纷纷看向了他们的主心骨赵雨龙。
赵雨龙朝着李福李顺李芬李芳挥挥手,又指了指电母琴香和神医大婶,然后笑着说:“冤家,不是冤家不聚头。”
邢三儿说:“灵儿姐这是冤家路窄,以命相博呀!”
电母琴香和神医大婶迅速向前,走到打成一团,旁边的聪儿正在拉架的药婆婆和枯木那里。聪儿的四个侍从,就像早就计划好的,立刻带着大家走到东西厢房,安排众人的住处。
“灵儿,婶子我身子骨不行,你可别把我弄伤了,咱先回屋,事情总得有个说法。”电母琴香这边拉住石灵儿,那边神医大婶也抓住她的胳膊,聪儿推开自己的父亲,快步来到正面的一间房,推开门,让电母琴香和神医大婶把药婆婆石灵儿劝进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