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初出茅庐的小记者一个是艾滋病人,这样的设定好像一早就会料到这是一个悲剧。明明是两个世界的人却冲破重重阻碍在一起。
男主徐民成年少时因为卖血染上艾滋病。若不是因为这个病我想他会是一个很好的人——至少可以毫无顾忌的爱一个人。
他心思细腻。在和沈莹第一次吃了火锅之后第二次再去的时候,他可以几乎没有什么差错的点出沈莹爱吃的那几样菜。沈莹觉得这是记忆力好,我却觉得这是因为徐民成将沈莹放在了心上才会记住这些细节。沈莹觉得,记忆力好的人特别有魅力。沈莹看着徐民成的眼里带了点儿崇拜。
他唱歌好听。这是沈莹第一次听到徐民成唱歌的声音。他的声音很干净,一点儿杂质都没有。如果单听他的声音,沈莹可能会觉得他是一个没有经历过任何困难的人。他们的歌声在空荡荡的教堂内回荡着,带着些凄婉,还有几分劫后余生的味道。沈莹听着听着就红了眼眶。
他会时不时的来一句情话。 徐民成说:“带你去野地里。”沈莹说:“又去,没意思了。”徐民成说:“有意思,下午去能看到花开。”沈莹笑:“你一个大男人喜欢花啊?”徐民成拉过她的手,一边走一边说:“我不喜欢。有人喜欢。”沈莹下意识追问:“啊?谁喜欢?”徐民成说:“她喜欢。”沈莹有些不高兴了。“她”这个字儿,很是暧昧。而且徐民成说这个字儿的时候还特别温柔,一听就是关系匪浅。沈莹直接甩开他的手,说:“她喜欢又不是我喜欢,你去和她一起看好了,我不奉陪。”徐民成笑得开心。他再一次拉起沈莹的手,说:“我不是正要和她去看么。”沈莹这才知道自己是上了徐民成的套了,脸唰地一下就红了。其实每次看到这些地方的时候我都在想他们本可以很好的度过余生,就这样平平淡淡的就好,可惜徐民成是一个艾滋病人。这样人的就算爱一个人恐怕也无法与其共度余生。
女主沈莹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记者。和初入职场的所有新人一样对工作充满热情,她热爱并且信仰自己的工作。她原以为自己的工作可以帮助到别人,别人也会很感激他们。却没想到第一次在徐民成这里栽了跟头,徐民成说:“以后不要总是问别人伤人的问题。挖别人的伤疤没意思。”对于沈莹去采访其他艾滋病人徐民成觉得这是在挖人伤口。
记者应该是理性的,而沈莹表现出来的更多是感性,她常常哭鼻子,听徐民成讲患艾滋的故事她能哭,看到有人死去了她也哭了,就连听着徐民成唱歌也能哭。连她自己都觉得来了这个县城自己越发能哭了。这样一个爱哭鼻子的善良女孩谁能不想去疼爱她啊。
徐民成和沈莹是有过一段像正常恋人一样的生活的。徐民成会去接沈莹下班,看到沈莹和其他男性靠的近一点也会生气吃醋,他们会一起去旅游。就好像徐民成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是艾滋病人。
但徐民成还是走了。去ICU见徐民成的时候沈莹摸着他身上的瘤子,徐民成说这有病毒不能摸,沈莹却说道:“你不就是最大的病毒吗。”徐民成这个病毒生生带走了沈莹下半辈子所有的思念。沈莹,你把耳朵靠过来。”徐民成说。沈莹听话地把耳朵靠过去,等着他说话。他的呼吸还是和以前一样,热热的,喷出来的气在她耳边弥散开来。那一瞬间,沈莹的心脏被一只手紧紧地攥住。她逃不出来了。一辈子都逃不出来了。徐民成说:“我的好姑娘。记得……要嫁个好人。”
事实也确实如此沈莹后来嫁给了一个很爱自己的人有一个乖巧的女儿。可她从未忘记过徐民成,沈莹后来因病去世的时候是和徐唐成合葬一起的。那是她的执念,徐唐成是她爱过的证明,而沈莹是徐唐成活过的证明。
这本小说让我思考了两个问题。其一是我们在现实生活中能做到去接受艾滋病人吗?我的身边没有艾滋病人,我不知道当我的身边出现了这种人我会怎样去面对他们。我想就算不去靠近他们我也去尊重他们。其二是爱真的可以跨越一切阻拦,无论是年龄,性别还是疾病,爱可以将本来毫不相关的两个人紧紧拴在一起。
——记小说《他要像一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