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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散场 目录
上一章 【连载】青春散场 第十八章 请客
青春就像是一个大大的笑脸和一个大大的哭脸,笑着笑着就哭了,哭着哭着就笑了。
当兰州郊区的路灯开始休息的时候,我们才从床上翻起来,太阳花照耀在我们寝室的窗台上,刺眼的光芒从高楼的缝隙透过来,让人心里好生舒服。
第一天上课,我们慵懒的像只猫,蜷缩在被筒里,不愿离开心爱的床。
七点四十,才爬起来,洗漱完毕后轻车熟路的向教室走去,有的磨磨蹭蹭,有些打情骂俏,有的吃着早餐。
上课是我们这些人的天职,但经过了十几年读书的洗礼,上课已经索然无味了,都是说教式,填鸭式。唯一有所高兴的就是老师又换了一茬,烦人却很认真的普化老师退出了我们的课堂,分析化学老师又姗姗走来,老师年轻漂亮,风韵十足,是一个大龄女青年,未婚,说话很逗,课程讲得精彩。
记得刚上大一,在我们英语老师上课快结束时,秃顶老师问“同学们啊,咱们今天的课程就就讲到这儿,现在还有五分钟时间,如果还有哪儿不懂的吗?大家可以提出来,随时问”,那哥们儿好像睡闷了,一男同学也是丢而锒铛,不喜欢学习,在课堂上睡闷了,抬起头,额头上满是压着的红折子,忽然抬起头就问“哎,老师,我有问题,咱们哲学里说的人不能同时踏入两次河流是什么原因?”老师狰狞着脸,说“你叫什么名字”,“哦,我叫马鹏飞”,他说出名字之后老师硬是在点名册上没有找见,还骂班长怎么这么不负责任,到最后才弄明白这哥们儿原来是哲学专业的,从第一节课一直睡到最后一节,都中午了,老师再也无话可说,径直出了教室,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大学的老师对大家的交头接耳,趴在课桌上面睡觉的事情一概不闻不问,他们对这样的现象见的多了,有点麻木了,只管讲课,同学们也落个自由,大家相互不再干涉。
概论则是一个年龄不算大,但算小有点尴尬的老师,身穿西服,搭配牛仔裤,讲课显得奔放不已,两百人的阶梯教室里坐的满满当当的。
大课堂最大的好处是自由,我们各干各的,如果遇到近视严重的老师,不戴眼镜的话,后面的人躺在桌子上都发现不了。而概论老师正是那个近视程度严重不戴眼镜的人。
在这里印证一个定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各种丑态也百出不穷。全像一个大货场,有睡觉的,有P4上看电子书,还有嗑瓜子的,有些学生偷瞄那些穿着超短裙、低胸衣服的女生,盯着人家的乳沟和股沟想入非非,更有甚者故意将笔或者书之类的丢到地上,在捡笔或书的空当搭理人家的内裤,还有一部分同学卿卿我我,手拉手听课。
我则是聊天的那类学生,和蛮子,厂长兴致勃勃的活跃一下周围的气氛。
线性代数教师年龄基本上能够的着耳顺的年纪了,所以经常上课时自得其乐,不管学生种种行为。而他讲课我基本是云里一阵,雾里一回的,听着矩阵乱七八糟的名词,我的大脑就开始犯晕,所以他的课能逃必逃。刚开始时候我我怀疑是早晨没有睡好,中午没有午休的缘故,但在其他课堂上却没有类似的症状,所以我自此推翻了之前那些给自己的诊断,我管自己这种症状叫“矩阵综合征”。
时间在上课中这样流逝,课程分量加重了。听不完的课,做不完的实验,想象着学姐是怎么煎熬着大二的时光了,好学生是三点一线,宿舍,食堂,教室,差学生则就是折线,很难抓住拐点,吴越还是时不时的打电话和我一起吃饭,害的蛮子和厂长老嘲笑我,说我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中午吃完饭,闲的发虚,看见对面一个男生端着糊辣汤内吃出长筒袜和老板理论,老板肥头大耳,脸色红润,满身油气反应灵敏的说“哎呀,同学,这......这海带咋没切了!”惹得旁边买饭的狂笑,气的男生将饭碗直接摔倒了柜台上,跑到后厨和厨师打起来了,学生们开始哟呵,“使劲打,这家的饭做的很糟糕”有的说“他们做饭不讲卫生”他们宿舍一伙儿都在一起吃饭,几个年轻人不想后果,就爱那个肥头大耳多的那个男人打倒在地,才解气的愤然离去。
自此以后,这家“香的很”饭馆被学生接连投诉,学校也对这种现象重视了,他们日子过不下去了,之后直接搬离了,在校门外租了一个摊点继续他的生意。
那段时间,学校的食堂上面挂上了留言薄,意思是要接受学生的监督,但是那个留言簿最后成了学生们锻炼他们智商的工具,大家几乎都成段子手了。
我们会在食堂里吃完饭,从方柱上面的食堂的留言薄取下来,和宿舍几个商量着写,有位同学用自己蜘蛛体的字体写到姓名大三牛逼王,投诉情况:苍蝇没炸熟;另一个则写到:姓名,武藤兰,投诉事件:会不会做饭,啊,你们会不会做饭,刚和男艺人工作完,就这做饭水平啊,你们的青虫汤里记得多撒点盐,行不行啊;我在后面补了一笔,还有我菜里的小强都少了一条腿”胡辣汤敬上。
缺斤少两的事情经常发生,一份菜只能盖住碗底,蛮子抢过去,大笔一挥,字体弯弯扭扭的划在上面“能不能不去证明食堂的青菜绝对是绿色蔬菜而给我们回回素抄菠菜都有小青虫!我的身体都发发福了”蛮子写的虫字最后的一点居然将留言薄的纸张戳破一个洞。斑马跟着也来劲了,写到“食堂的工作人员是炊事员还是饲养员,能不能不让那个打饭的把手指伸到我的菜里”,厂长还是以一种很正的风范写到“建议禁止喂饭!”。
斑马看着厂长骂道“老大,你个贱骨头,禁止了,我们的小日子咋过,还让不让人活了,我和小雪指着这个秀恩爱了”,我们几个笑着将本子工工整整的挂在了方柱上。
蛮子在出餐厅门的时候,还不忘幽默一把,放了一个声音不是太大的屁,有点象制作工艺不佳的一连串鞭炮,赶紧从二食堂跑出来。
我们几个出来在礼堂附近转悠,有几辆宇通大巴,原以为又是什么领导在我们学校莅临指导了,人很多,我们凑过去,是省红十字会献血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