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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杆至于发梢
顺势盘了三两圈
又逆时针倒转回来
解它垂下 反复
寥寥几根分叉 格外惹眼
上下左右捣鼓
寻不得一把剪
着实厌恶
现下
听不到丁点儿声音
眼前的景象也怪诞
像一帧一帧放映着的
断断续续仿佛能看见节点
灰白色的默剧
我一点都不关注它的剧情
私以为 大概烂透了
只管放映它的
把焦点聚在着我桌面的金黄色
一缕阳光恰到好处地
投在上头 然后反射
有那么一刻 好看极了
直到它 渐渐消了颜色
也融进默片里
成为某个无关痛痒的场景
不自觉闭上双眼
竟然感受到了
眼皮的两片橘黄 是温暖的
然而困意慢慢酝酿着
发芽了
生长着
猖獗了
项上的沉重更加沉重
脊柱微有了些弯曲
困倦就沿着这弧度
攀缘而上
又辗转绕至肩头
不由分说 钻进脑子
一阵一阵鼻息均匀
缓缓呼出 像训练有素的队伍
事实却是
早已沦落的一群俘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