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11/21

院里的水杉又落叶了。外国人说，中国的绅士在万木凋零，黄叶飘落的时候总是感到悲伤。这是说我们古人的睹物伤怀呢！并非我们的定势。但这满地枯黄的叶，让我倍感惆怅无疑是真实的——时节的变化总提醒我想家的思绪和对时光流逝的无奈。

另：收到妹妹的信了，又很想批评她写字的不端正，及语句措辞的不当——都高中生了，书信水平还在原地踏步，真让我生气。

摘：艺术不是纯粹的自然，也不是纯粹的人工，而是自然与人工结合后的儿子。

……遇到这种情形，双方就反复讨论，甚至热烈争辩，结果有时我接受了老师的意见，有时老师容纳了我的意见，也有时归纳成一个折衷的意见，倘或相持不下，便暂时把问题搁起，再经过几天的思索，双方仍旧得出一 个结论。这种方式的学与这种方式的教，可以说是纯科学的。师生都服从真理，服从艺术，学生不以说服老师为荣，老师不以向学生让步为耻，我觉得这才是真正的虚心求学。一方面不盲从，也不标新立异，另一方面不保守，也不轻易附和。……

老师告诉我，从前他是不肯听任学生有一点儿自由的，近十余年来觉得这办法不对，才改过来，可见他现在比以前更能取了。同时他也吸取学生的见解和心得，加入他的教学经验中去，可见他因为“能取”而更能予了。这个榜样给我很大的启发，第一使我感到虚心是求进步的主要关键，第二使我越来越觉得科学精神与客观态度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