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伙伴说加拿大早在1999年就通过了同性婚姻合法的法案,而且多兰的出身地魁北克,在2004年也颁布了法令。但我想说的就是法律合法就能避免不被边缘化么?没那么简单。实际上,加拿大传统的保守意识还是很强的,对固有的社会价值和家庭观念的坚持,甚至体现在警方与司法界对涉及到同性恋问题的案件的处理上。据悉以前有同性恋者遭遇袭击,不愿报案,宁可采取息事宁人大事化小的做法,一方面因性倾向而不愿大事声张,另一方面就是担心警方先入为主地对同性恋采取轻蔑的、甚或歧视的态度。还有从三大宗教的教义去坚决区别对待这样的行为本身来看,道德和伦理的审判之力让多兰这样的同志身份在影片当中做了很多的隐喻,史蒂夫作为主角的诞生或多或少都融入了多兰那颗脆弱又悲观的灵魂。
这样的被边缘化导致的只能加入小型宗教或者选择退化性的抱团。《妈咪》可以说是一部母子依恋实录,也正是如此的反应了这样一类的关系。从多兰的母亲情结来看,这部电影也极致表现出处于困境中母子的关系。当然这种原生关系是更加原始的,也更加具有破坏性和攻击性的。戴安作为一位单亲妈妈与儿子史蒂夫相依为命的情感模式,犹如两颗带刺的藤蔓缠绕在一起,越是绞缠流出的只能是血和泪,也许他们的愤怒,他们的污言秽语,他们的肢体碰撞,是在这样的退化关系中是他们唯一的发泄方式,也是让他们感到安全的痛苦体验,因为婴儿吸引成人的方式就是又哭又闹。
在这段关系中,两人都是退化的,母亲带着儿子去找律师这样一种行为本身没有什么问题,但结果却是她亲手断送了最后一个机会。还有从戴安找工作的类型,都可以看出她的社会化程度是不足够的。那这里就抛出一个问题,是怎么样一种动力导致戴安和史蒂夫这样的退化。那最大可能就是父亲这个角色的定位,作为一个发明家,能力自是不用说,从史蒂夫家的装饰就可以看得出。但这也是把双刃剑,没有时间陪伴孩子和妻子,很多时候只能用物质的方式替代了情感的响应,其实现代很多家庭都是这种模式,但不同的就在于母亲在家庭的角色定位和自恋水平的程度问题。最后再说一下卡拉,作为一个中学老师来讲,语言是她最重要的谋生手段,然而她的语言障碍却不得不让她休假在家。在家庭里,她和程序员丈夫还有女儿在生活中是基本没有什么互动的,但当她和这对母女更加深入的情感交流和相处后这个症状却出现了明显的好转。也许她所出现的心身疾病是由于长期得不到一种正常的情感响应所导致。两个家庭,其实也是映射出了更多的家庭陷入了这样那样的危机之中,所以在家庭结构中,夫妻之间的关系以及父母双方对孩子的影响都是不能小视的,但太多相似的固有老化结构却葬送了本应该幸福和睦的家庭。
也许短暂的相遇让她们忘却了伤痛,忘却了自己的一些症状,但这就像戴安的白日梦一样脆弱,不管选择是多么的不同,犹如戴安的果敢和卡拉的妥协,但前行路上她们必然会遇到更多的荆棘与深渊,作为母亲同时也是女性在这个社会中是一种怎样艰难的存活,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