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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家坐落在这里,筒子楼中的一间。从包里拿出房门的钥匙,插进既定的锁孔,旋转。
屋内阒然无声,打开灯时,映入眼帘的却是如角斗后的战场一样肃杀——窗扉紧掩着暗色的亚麻帘,那还是母亲出走前就存在着的,这些年过去了,依旧未变。陈旧的出现裂痕的木桌上铺满残羹冷炙。空酒瓶横七竖八杂乱排列着。
这种场景对于津笙来讲,已是常见。
年少时母爱的缺失,使津笙16岁本应如清脆的草木茁壮成长的年纪显得漠然和凛冽。就像黑暗里遁走的风无声却迅疾。父亲陶景然嗜酒成性,视赌若命,同时暴唳无常。母亲终在一天,无力忍受。遂选择远走。而这支构成青春年少里大提琴般的低沉前奏,无疑是缓慢且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