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尘之夜

【詩人偷偷吻了她的貓 

繞著她的靈魂走開

睡進了夜色的夢寐以求里】

那夜,姑娘起身,绸缎洒落在悠长的腿上,她朝着月光走去,窗前的梦未醒,窗外灯红酒绿,亦是繁华的梦,可惜那不是她的梦,可惜也无憾。她抬手一看,才是入夜九点,时候尚早,怎么自己已然昏睡?

不解,已解衣,浑身绫罗至此,舞步轻盈,在窗几上画出灵动的韵律来,女人的风情就在此,可是四下无人,空中楼阁也是幻境而已。

姑娘早就不再修饰苦涩和喜悦味道,换来了一种淡定和坦然,宁愿心思沉到海底,也不再与人诉说,诉说本就是无妄的事,与佛家有缘的人,不屑与此。

不屑与此吗?

她朝着灯火通明的街道望去,在高空中流畅的想象着彼人的努力,竟然没有一丝怜悯或者一丝的触动,富贵不由人。曾几何时,拼命的自己也脚踏实地,无人问津,流连忘返吧。楼下的人不见得不喜欢楼上的月色,反而他们充满了无限的憧憬,而楼上的人,俯察众身,看到的总归是茫茫故事。

姑娘,她自信是真正的优秀。可是目前看来,优秀从来不是被众人真正追捧的对象,仅仅是满足了自己的抱负而已,而对于抱负的理解以及偏执,都可以诠释眼神里的泰然自若。也许真的如此,经历了踩踏,攻讦,阴谋,不息,才看的见彩虹,光亮,明灯和自由。

“他们不可能看见,看见的是我!”

姑娘往前走两步,月光下的胴体完美无瑕,如同珍珠般发亮,可是孤独如影随形,好似优秀的品质如影随形一般,她不离开,不甘愿任何委曲求全。

那是真正的优秀,与傲慢无关,与气度无关,与生生琐事无关,只关乎彼岸的烟火,关于满天流星,关于一个人的冷静,关于生老病死。优秀让人冷漠,且不是让人自卖风情。她一定是能够体察众身的情感的。

走至楼下的酒吧里,喧闹之际,点上几杯酒,小酌起来,不让人靠近,用精熟的语句打发闲来无事的陌生人。不管那人投来何种目光,姑娘的眼神不曾有一丝的动摇。月光如流水,顷刻间就殆尽了,酒保们喜欢摆弄的把戏,不过是多添几杯酒至此,众人也不说话,嘈杂的舞池中,不停有人伸出爱神的手。

“如果你无意,他就动不得你。”

“姑娘的气质逼人,也就阻断了一些人。而很多人,并不能。”

“别以为这样说话,我就高看你一眼了。”

男人轻声一笑,吩咐酒保请了她的单,就一个人离开了,消失在嘈杂里。“那人与我一样,其实差别尚大。”

“您不孤独。”酒保笑眯眯的讲道,同时擦了一下酒瓶。

姑娘冷笑一声:“等不到归人了。”

“我估计那人不知道你是这里的老板吧。”

姑娘再次冷笑一声。

人群随着动感的音乐越发的迷乱不堪,姑娘头也不回,看着透明窗外的过路人,过路人无声无息,好似随着耳机的音乐飘到九霄云外去了。

“罢了,罢了。”

“您要的酒已经送到客厅里去了。”

“好。”姑娘点头就离开了酒店,将轻盈的步子迈向了街边的霓虹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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