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不适合表达这个问题。在马克思原著中的某些重要的概念,主谓宾逻辑是这样的:xx是具有xx一系列特性的范畴;xx人认为,xx是xx的反映,具有xx的特征。
因为太多的概念出言即错,所以只能从某个角度去表达对这个概念的理解和解释。
维特根斯坦把这些归咎于语言的问题,康德把这些归咎于先天尺度的问题;弥勒菩萨把这些归咎于如来藏海的问题;世尊认为,这属于他知道了,但是不能说,也不会回答的问题。
在围城一书中,钱钟书通过一段对话表达了哲学系课中的学习:比起哲学来,更应该称为哲学家学。学习过程无非去记诵历史上哲学家的文献内容,并无思考哲学的问题。
在儿时政治课上我也是如此,比如老师和课本只告诉我们坚持四项基本原则,而这四项基本原则为什么要坚持,老师是答不出来的,课本也不会把这么高深理论的讨论放在一个初中生的课本上。直到今天我才勉强可以回答这个问题,这是凝聚了几代人的心血,从新民主主义革命到社会主义建设、改革、实践一步步走出来的,每个字词后面都凝结着不同时代意识形态争论的结晶。
哲学是无用的,因为当它可以有用于指导实践的时候,它便失去了部分共性,多了部分特性(也就是矛盾范畴中的一般性和特殊性的关系),加上应用二字,勉强称之为应用哲学。
哲学若能称为真理的话,其中一个能表达出的特点就是共性,这个共性的无处不在又无处不是的,在传统文化中如道的概念,在印度教如梵的概念,在现代物理学中如大统一模型的概念,无论是宏观还是微观,当前的物质、信息、能量、时间、空间诞生出怎么样的物理常量(譬如温度、质量),还是不会脱离共性的概念。
有无数的手指可以明确月的方向,我只知道手指不是月,我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