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月,我从上海来到深圳。那时候我刚刚从研究生毕业不到一年,纠结地完成了硕士论文和答辩,原因是我还没有想清楚自己更喜欢做媒体、心理学还是教育,而我导师也我对于专业的纠结,差点质疑我毕业的能力。还好,我仍旧顺利毕业。毕业后我既没有去读博士做研究,也没有去学校当一个《窗边小豆豆》里面的未来的校长,我也没有去按照原定的想法去当一个高校英语老师,最后,我还放弃了积累了三年的校报编辑和报社杂志实习经验,而去选择留在杂志或者报社的机会。我进了企业。
即使来到了深圳,我依旧是在企业工作。但是我依旧怀着做一个剧社的梦想。我在读书的时候,不仅仅自己编排过戏剧参加过比赛,虽然仅限于学校;我还写过一系列的心理剧,虽然这些剧本仅仅只是为心理系的教授所看重...我特别喜欢各种剧,从话剧、歌剧到各种地方戏,我喜欢这些戏剧用美好的形式,把所有艺术的内容都包罗万象,然后去展现一个故事,或者一个道理。我跟我的后来去美国读文学博士的同学说,我真的很想以戏剧为生。她回答说,戏剧,是年轻人的舞台。她的意思是,我那时已经26、27岁"高龄“,不再适合做戏剧了。
2008年6月时候,我决心在网上发起一个召集民间戏剧的活动。没承想,居然有十几个人”赴宴“,在那个中心书城的茶馆里,我们决定成立这个”牙牙剧社“,并且决定写一个自己的剧本演出,大意就是讲深圳的草根生活。不过,这个剧本最终并没有写完,更没有演出。我们这个剧社,慢慢有了几个核心人物:笨笨、山海经、刚子。对了,我在剧社的名字叫做”路上无人“简称无人。
后来的事情大家估计也知道了,我们先是跟着聚橙网做了一个基于哈姆雷特商演的宣传演,后来自己又陆陆续续排了一些戏,大部分是改编戏剧,我们后来还尝试创办回响咖啡,想要尝试咖啡馆和戏剧的结合,直到2010年,我们引入一人一故事剧场,变成一个主要做一人一故事剧场的剧社。这个过程中,我做了妈妈,无法兼顾剧社发展,因此后来刚子和山海经就在不同的阶段担任剧社的社长。
在山海经的婚宴上,有”文艺界后辈“知道我即是无人并遗憾忠告我“别放弃自己”的时候,我是感慨的。毕竟,我尝试着去发起了一个曾被称为“深圳第一民间剧社”的牙牙,并且曾经信誓旦旦地说,要“演遍世界”,结果却在有了孩子以后,自动退隐江湖,并因为现实的压力,放弃自己的那个初衷。连我自己也搞不清楚,就是一个基于现实的取舍,还是一个阶段性的判断:正如我的同学所言“戏剧是年轻人的活动”?
反正我现在的生活,基本跟戏剧无关。工作、创业、经营一家小型公司;陪伴孩子,督促孩子学习;看看书,写写字,时不时去旅行。偶尔我会带孩子去看儿童剧,也会在旅行的时候看地方戏,心中偶尔会想起以前的事情。想一想当年想要做一个剧团的梦想,并且在思考,那个梦想,可以在什么时候重新发芽,继续成长。是啊,谁知道呢?
但是牙牙剧社在山海经的带领下,依旧存在,并且还在发展。我很荣幸,自己曾经一念之下,发起了这样一个活动,并且成功吸引了一些有热情并且有韧性的人加入进来。有可能,这个剧社还会一直存在下去。牙牙是否能一直活下去,并且有一天会长成一棵参天大树呢?
籍此结尾,感谢那些牙牙er(排名不分先后):
山海经
笨笨
刚子
洛可可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