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婶子，你够了吧，你这都是个当长辈说的话么！”李根儿是真怒了，从开始到现在，自己一句正事儿都没捞着说，光跟着擦屁股了，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见李根儿向着肖双说话，姜小苗歪着嘴，半眯着眼儿，从鼻子里哼着气儿道：“哼，根儿哥，还真看不出来啊，你还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怎么着，家里俺嫂子那么个天仙儿，睡腻歪了啊，想换换口儿啊？可惜了，都不是个原装货了，你兄弟俺昨个儿尝了个鲜儿先。你啊，晚了一步。”
姜小苗的话，让肖双脸色大变，脑子里满是那晚的场景，她忍不住双手抱住耳朵，蹲在地上失声痛哭出来。
李根儿于心不忍，想拉她一把，可还没等他弯腰，就听见姜小苗接着说：“不过，你要是想上她，也行。根儿哥，看在咱们兄弟一场的份儿上，只要你拿两个钱儿给你弟弟俺，这娘们儿，你随便睡，想睡多久就睡多久，想这么睡就怎么睡！”
“姜小苗！”李根儿和肖双忍不住同时喊了出声。
“吆，还挺齐啊，这是跟俺示威啊，可吓死俺了！”姜小苗装模作样的拿小手指抠了抠耳朵，吊儿郎当地翻了个白眼：“瞎嚷嚷个屁啊，俺说的可都是大实话。”
姜小苗说着话的薅着肖双的胳膊，使劲儿往李根儿眼前一推，又扔出一句炸弹：“要不，根儿哥，你要是舍不得钱，那也行，拿嫂子来换啊。你睡俺没过门儿的媳妇儿，把你那漂亮媳妇儿借给俺睡两天呗，反正都不是原装货，谁也不吃亏……”
姜小苗这番死不要脸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这哪还是个人？肖双再也忍受不住这样得耻辱，捂着脸哭着跑开了。李陶张了张嘴，想说点儿么，但寻思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么合适，她没料到自己儿子还有这样的想法，可左右也不是么大事儿，睡就睡呗，又不是娶回家。
李根儿已经气得全身哆嗦了，胸脯一起一伏的：“姜小苗，你……你太过分了，你都没看看你现在都是个么样，这么不要脸的话你都好意思说得出口，你……你……”
你了半天，李根儿也没你出个囫囵话来，实在是姜小苗这思维，太逆天了，这搁村里，可是大逆不道，得遭天打雷劈啊！
姜小苗看李根儿这副模样，呵呵冷笑：“呵呵，俺说根儿哥，你至不至于啊，说得跟你不是个爷们儿一样，装的么特正人君子。
俺就不信，就肖双那小妖精样儿，你不想上？俺见着俺嫂子那小腰小腚的，都想直接上了，你搁你兄弟俺眼前装个屁啊装。还是说，俺嫂子比肖双那个贱货更过瘾，根儿哥你舍不得……”
一说到杨枝，姜小苗的流氓相立马就显露出来了，那天搁破旧小花园没能把杨枝给上了，一直都是姜小苗心中的遗憾，那手感，那味道……一想想，姜小苗都觉得自己身上一团邪火。色胆包天的姜小苗，完全沉浸在那天的回忆当中了，压根儿就没注意到李根儿一脸要吃人的模样，色眯眯的道：
“哎妈呀，根儿哥，别说你舍不得，俺嫂子那还真是个极品，还真是叫你给抄着了，要是给俺，俺也得寻思寻思。就说那天，要不是俺嫂子不好意思，说不定俺也能享受享受。可别说，嫂子那个胸真大，比肖双的大多了……”
姜小苗一得意忘形，说秃噜（漏）嘴，将那天搁废旧小花园里做地事情给抖落出来了。
“你说么啊？”李根儿整个脑子嘭一下子就炸开了，一个箭步上前，薅住姜小苗，一拳打断了他未尽地下流话。
姜小苗惨叫着，在李根儿这一拳重击下，鼻孔蹿血的仰倒在地上。李陶见自己儿子吃了亏，尖叫着，咒骂着扑了上来，冲着李根儿又撕又打。
李根儿气红了眼，一个手肘将李陶拐倒，两步走进姜小苗，像那天揍李陶似的，坐到姜小苗身上，一拳一拳的揍着，边揍边咬牙切齿：“王八蛋，俺杀了你，你敢动俺媳妇儿，你敢动俺媳妇儿……”一拳比一拳重，竟真的是下了死手了。
姜小苗牙齿断了几颗，眼睛也肿胀的看不清东西了，耳朵嗡嗡作响，眼见着就只有出的气儿，不见进的气儿了。李陶疯了样的搁地上爬起来，一把薅住李根儿的头发，硬生生将他从姜小苗的身上扽（dèn）了起来，再松手时，只见满地碎发。
李根儿满手是血的转身瞪着李陶，直瞪得李陶腿肚子发软，想往下跪，可又一看地上血呼流拉的儿子，李陶硬逼着自己拦在了两人当间（中间）。
李根儿粗喘了两口气，指着瘫在地上的姜小苗发狠道：“你说，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么时候的事？”
姜小苗装死不言语，李根儿头发都竖起来了，上前就想推开李陶，再补上几脚。李陶吓得抱住李根儿的大腿，回头冲着姜小苗喊：“苗儿，苗儿，你说话，你赶紧的，告诉你哥，你胡说八道的，你快说啊！”
晕头涨脑得姜小苗这才强撑着眯个眼缝儿：“哥，哥，俺胡说八道，你……你饶了俺吧，俺么都没说，你当俺放屁……俺不敢了……”
李根儿才不信姜小苗的话，拖着李陶上前还是踹了姜小苗一脚，“放屁，你再不说实话，俺废了你可不信！”
这一脚下去，姜小苗鬼哭狼嚎得终于说了实话：“俺说，俺么都说，哥你别打了。那天俺嫂子跑废旧小花园儿，俺逃班也搁那呢，就让俺给撞上了，俺是想来着，可嫂子拿石头给俺开瓢儿了，没得手……哥，哥你饶了俺吧，俺真没得手啊，哥……”
最后一个哥字儿，拖着尾音儿的被李根儿一记窝心脚给踹断了，姜小苗眼珠子一翻白，直接昏死过去，连挣扎都没来得及。
姜小苗这一昏，李陶炸了。
李陶疯了般的冲着李根儿劈头盖脸又抓又挠又撕又咬，嘴里还尖叫着：“快来人呐，杀人啦，救命啊，杀人啦……”
李陶喊山（超高大嗓门）般得声音，引来无数人的围观。大家一见这血呼流拉地场面，急忙招呼着，拉架的拉架，报警的报警，叫卫生员的叫卫生员，场面混乱的一塌糊涂。
杨枝抱着棉袄，一路小跑地就到了李根儿厂子门口，门卫大爷尽职尽责的将她拦在了门外，问她要干么。杨枝顾不得擦汗，微喘着向大爷打听：“大爷，俺找李根儿，他今儿是不是来上班了？俺是他媳妇儿，今儿上午，他没穿袄子就跑来了，俺怕他着凉，就给他送来了。您能帮忙叫他出来一下不？要不，劳您一下，给他送去也成！”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