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就不安份,喜欢打打杀杀。记得小时候,和他姐二句话不投机,就用刀宰他姐的小指头。一下就宰到一半深,当时鲜血直流,他姐痛得滿地打滚,他却象没事发生般地走了。当时正好有一个大人在,马上按住他姐小指,说热血能接得上。当时穷,没钱去医院。果真没发炎,还真被接上了,可就是接歪了点。后来他姐的小指一直是歪的。
从小到大,他不知打过多少人,常常和队里的孩子一起割羊草,吵上两句就挥刀。不知让多少孩子流过血,所以一般人都躲着他,不敢去得罪他。
后来他长大了,参加工作了,可火暴脾气这老毛病一直没改。一次和同事吵架,他又习惯性地拿起了单位食堂里的刀。同事是外地人,不熟悉他,以为他不敢砍,迎了上去。可他真的又一刀砍了上去。把人家的手砍了一个大口子,送到医院缝了八针。
这次可没象小时候那么幸运了。人家把他告上了法庭,陪了不少钱,还坐了一年牢。一年后出牢了,但说话还是那个口气,一点也没改,还是那么盛气凌人。
由于坐过牢,名声也不太好,一下子难以找到对象。后来经人介绍,和一个姑娘谈起了恋爱。姑娘就是矮了点,其它都很好,最主要的是脾气特别好。
婚后一年,妻子为他生下了一个可爱的男孩。他开始到填上去租了简小房,开起了食货店。一家三口吃住在小店里。他进进货,看看店,妻子带带孩子,空来相帮照看小店。
本应该好好地过日子了,可他还是不安份。看到妻子软弱好欺,一直在外寻花月柳,而且几乎是公开。妻子又管不住他,无奈之下,只能喝农药了事。被人发现,送到医院,救回了一命。
这次应该教训不小,该收收心了。可他这脾气是从小养成的,已惯很难改得了了。没过几时,老毛病又发了。妻子只能认气吞声,好在他从没想过要拆散这个家。
他一直明着对妻子说:你只要乖乖地不管我,压寨夫人就一直是你。你要是受不了,我就净身出户,家产儿子全归你。可他妻子却说:我什么都不要,就只要你。真是天生的一对,有什么办法呢。
除了寻花问柳,其它的都还可以。他人到很能吃苦,对妻子各方面也很照顾。在他的努力下,小店关了,开了爿小厂。今常要出差谈业务。妻子人虽然矮小,但很聪明。丈夫出门在外,她能撑得了。
他和安微一家厂有业务往来,对方厂长有个女儿,眼高手底,二十九岁了还没嫁人。一来二往,俩人便钩搭上了,女人怀上了孩子。不拆散家是他的原则,他坚决要求对方把孩子打掉。
女人拗不过他,只好跟来上海,把孩子打掉后住在他家。俩人严然成了一对夫妻,每天挽着手去买菜,回家后一起烧饭炒菜。最不能让他妻子忍的是,一到晚上,妻子把卧室门一锁,夫妻俩睡觉。可一到半夜,男人就偷偷把保险打开,女人到时偷偷溜进来。男人睡中间,女人偷偷睡旁边。
有一次,他妻子醒来,发现这个女人也睡在一起。马上下地把她拉下床,俩个女人撕打起来。他竟然不拉也不劝,一个也不帮,一个人到隔壁继续睡他的大觉去了。
没过几时,他又换了女人。女人是离婚后和女儿一起生活的。他和这女人又明着象夫妻一样生活,从不把妻子当回事。
有一次,那女人要去吃喜酒。他送去后竟然跟了一起吃喜酒,吃了两顿,到晚上才一起回转。他妻子说了几句,他一下用凉衣的叉子往妻子头上敲去。当时就鲜血在直流,他马上把妻子送往医院。
工厂开得还算好,可他从来就是走歪路子的人。没过几时,警察把他带走了。说他犯有消桩罪,他工厂进的原料是人家偷来低价卖给他的。虽然他咬定,不知道这货是人家偷来消桩的。但由于数量大,又被判了一年。
这一年,他妻子一个人,到处奔走。一方面工厂有好多事情需要她管理,另一方面,她到处托人,想办法让丈夫早一天出狱。这一年他妻子经受了很大的考验,厂子总算保住了。本该这次出牢后,和妻子好好的过日子了。
可他为了和情人来往方便,自作主张叫儿子娶了情人的女儿。可他这脾气,做他情人能长得了吗?没过几时,他抛下俩个女人,住在厂子里不回家了。俩亲家成了同一条战壕里的战友,时不时的叫上差头赶去厂里。可这又有什么用呢?他还是我行我素。
他就这样,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可妻子还是原配,过着他那潇洒又荒唐的日子。他的妻子是死心塌地的爱他,所以这对夫妻是永远不会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