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需要信仰,但却急功近利,在拜佛的时候一拥而上,眼睛里看不到虔诚只有焦灼;我们需要理想,但却不懂得理想是什么,于是才有那么多人把国考和艺考当作出人头地的通道,万人抢走独木桥;我们需要理性,但在许多围观事件中,却只有麻木的盲从,会被一个谣言搅得人心惶惶……
有这样一个故事,把斗鱼放到一个鱼缸里,它们会相互厮杀,直到全部死亡,而将它们放养于江河湖海中,每条鱼才会繁衍并拥有自己的家族和幸福的生活。
一个强大到可以给你一切的政府,一定也强大到可以拿走你的一切。
相信时间,就意味着相信除了千千万万人日积月累的努力,历史没有进步的捷径。对于渴望一夜之间得到解放的人们,这可真令人扫兴。
很多时候,人类一不小心误会了自己,把自己想象得太过聪明,或者不够聪明,而时间总是不徐不疾地将误会澄清。
贪心不足蛇吞象,人在骨子里都是贪婪的,真正修炼到没有欲望的境界之人百不存一,凤毛麟角。李叔同是一个,梭罗是一个,尼采是一个。
如一位社会学家所说的“炫耀性的消费”,人们在这种消费中追求的不是该产品物质功能的满足,而是向周围的人炫耀自己的社会地位。
虽然有位大艺术家说过这样的话:所谓天才就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勤奋加上百分之一的灵感,但是绝大多数人缺的恰恰就是这百分之一。所以要做艺术家、科学家,先要问问自己有没有这百分之一,如果没有,那百分之九十九就是白费力气。
而西方人自从信了基督教,对性就有了一种负罪感,总是要就自己的性欲望不停地忏悔,内心受到折磨。在他们眼中,中国人的传统性观念相当淳朴健康。
这种人在我看来是另一类先天残疾人,他们就像冈察洛夫笔下的奥勃洛摩夫,生活舒适则舒适矣,却完全丧失了生活的动力,因此不会有健康快乐的人生,更不会体验到人生的高境界。
他们在生活中什么也不追求,也就没有任何特定的目标,因而他们的人生也没有价值,没有意义,和一只饱食终日无所用心的猪没有太大区别,就像那个奥勃洛摩夫,小说都读到一大半了,他还没从床上下来呢。
杜鲁门总统当年写信给家人抱怨,说他被新闻界折磨、纠缠,除了一忍再忍,无法可想,但最后他说“扛不住热,就别进厨房”。
调查性报道很容易惹官司,只要数字或者细节存在争议,被起诉的可能很大,而在媒体被诉案中,媒体的败诉率在百分之七十以上。
这个社会对媒体的容忍有多大,这个社会进步就有多大。一个文明、民主、法治的社会,都应当充分发挥传媒的监督作用。
美国人付出过这种自由的代价,他们经历过麦卡锡时代因为党争在媒体上肆无忌惮的造谣中伤,捕风捉影行为“在谎言泛滥的恶劣氛围下,整个社会都将走向堕落
想要避免这样的堕落,就是胡适当年办报时说过的话:“自由的方法就是负责任的人说负责任的话。
给你自由,你能干什么?
家长们何曾想到,孩子们应该先把中国的文化精髓书法学好,汉字写清楚,搞明白,再去读英语,考八级。
家长们趋之若鹜,把孩子送去学钢琴、学小提琴,却不想让孩子先去听听古琴,了解一下昆曲、皮影、秦腔和京戏。
尊严不是花钱能买来的。有钱,也不是用来炫耀的。文化没了,教养没了,传统没了,廉耻也没有了,我们还剩下什么?
一位日本基督徒朋友对我说:“即使你左手做了好事,也不应该让右手知道。
一个社会整体越缺乏是非价值,越不正派,不知耻之人就会越发大胆地发无耻之言、行无耻之事。
死不认错其实是在粗鄙地对待自己的粗鄙,是一种应该被人瞧不起的色厉内荏的行为。
然而,这种先是对矮化的游戏性的自嘲和脱敏,却可能不幸变成一种真正的麻木和屈从,也使矮化之人变成了不折不扣的侏儒。
这次还找了一个街头艺术家给我画了一幅漫画像,标价一千六百日元。他画完以后,自己感觉画得不好,就只收了一千日元,还一个劲地道歉。
第四个阶段是“精细管理阶段”,就不只是三类分放了。比如,通常人们会在可乐喝完后把瓶子扔到垃圾桶了事,而日本人会把可乐瓶上的商标纸撕掉,丢进可燃物的垃圾桶,再把瓶子塞到装瓶罐的垃圾桶内(因为瓶罐回收后也需要工人把商标纸撕掉)
我觉得,这种东西不只在表面,是从内心深处对社会的一种认同,知道自己的渺小。大公司的高层也总是低着头走路,微闭着眼睛,自我收缩,甘为渺小。这事实上是一种境界:把别人看得比较高大,把自己看得很卑微。
此刻,我的父母已成孤儿,他们只剩下我们,而我们已经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