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十八岁

“愿你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女”援引作家孙衍的书目《愿你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看来,无论男女,都有一份历经沧桑后回归初心的情怀。这份情怀由内而外,不消不弭,浸润在岁月中,历久弥新。

当我第一次看到这句话时,我承认一刹那间整个人都被攻陷了,那是一种心底最柔软的部分突然被击中的感动,无限酸楚,又无限幸福。

酸楚的是什么,幸福的又是什么?好像并没有成竹的答案,只是直觉,而直觉往往就是真理。因此我仍然要追索。眼里有晶莹的泪光,嘴角却在微笑。

十八岁以前,少女心青涩,总向往着什么又忧伤着什么。十八岁那一年,不知为何它像逃跑似的转瞬即逝。走过去,禁不住一再回望,望穿秋水,二十年荏苒。

像看一部电视短片,叶始叶落、花谢花开,一帧帧快速翻过。我身在其中,却看不清晰面容,只是一幅剪影。我目前在这里,上一时刻在哪里?回去的路太长太久远,我找不到有效的脉络,我串不起由彼及此的时间音符。

或许我只是在进行一段又一段旅行,从这个点踱到那个点,再踱到另外的点,反反复复。难道,每次旅行结束,你都会看出我有什么不同么?有谁会提出异议甚至警告么?你失去了,永远找不回来。

不!关于十八岁,她一直如影随形。她爱的安静,我依然爱,她爱的文字,我依然爱,她爱的小感伤小倔强小浪漫,我依然爱依然爱。怎么能说丢掉了呢?

唯一让我甘心忘却的怕是一个叫做年龄的过客罢。倘使有人问我,一定先是一楞,然后报出生年,算也懒于算,干脆推给对方,喜欢怎样就怎样,与我无关。

虽然已过半生,内心仍是少女。

愿你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女。

永远的少女心,永远的我和你。

20170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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