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瑶寨,快乐之光

10月3日,跟团去连山千年瑶寨游玩,汽车九点半多钟到达目的地,停车后全团人直奔瑶寨而去,我独自漫步上山。

瑶寨依山而建,盘山而上,相聚相连,一间挨着一间,接连不断,蜿蜒覆盖了整个山体,有着排山倒海的气势,很是壮观。

山上有一条石阶路通向山顶,路边有许多小摊子,一边上山一边观赏各式物品,瑶族的瑶银很出名,我特意留心观看摊子上的瑶银制品。东顾西盼间,发现一副流苏样银制耳坠,耳坠被打磨得闪闪发亮,做工精致,很是好看!当时很想买下来,转了几个念头,最终没有买,如今想起来觉得有点可惜。

走过人流穿梭的街道,转入一条不知名的走道,沿路观看瑶族屋宅的样式,墙壁由灰色砖砌成,地板由泥做成,天花板很低,大概有2.5米,整体格局不大,给人逼侧狭窄的感觉。为什么这些屋子如此低窄呢?我猜测是瑶寨人身材不高大以及不富裕的缘故。

在一个瑶族介绍室里,一面墙上悬挂着瑶寨公约,这让我看到了从前瑶寨生活的一个侧影。条约上有很多关于偷盗的处理方法,无论是谁,一旦有偷盗行为,就会被施以非常严厉的惩罚,比如偷一头牛,被发现了要付出生命的代价。可以想象,当时物质多么匮乏,人们的生活相当不容易。 

有更触目惊心的条例:通奸的未婚妇女被发现后要自绝,已婚的要全裸游街……在古老的中国社会,一旦出现错误,妇女常常是遭殃方,男方却极少受惩罚。面对着这些不平等条约,我似乎听见那些被迫自绝的女子的嚎哭声,内心不禁紧缩起来——幸好,那样的时代已经过去,现在的女子再也不用遭受如此苛刻的待遇了! 

(导游小姐姐,身上穿的瑶族服饰很好看)
(坐在瑶族长老会议室)

看完瑶寨的绍,我在密集的瑶屋里兜兜转转,来到一处视野开阔的餐厅,寻了一个椅子面山而坐,万座青山尽收眼底,对着这旖旎风光,思绪开始如柳絮飞舞,不知是阳光太好,还是风景太美,又或者是风儿太温柔,浮想联翩之际,竟有丝丝甘甜漫上心头,嘴角不觉间弯成微笑的弧度。

究竟是什么令我情不自禁地微笑呢?是了,是最近出现在旅程中的人,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竟然获得了许多人热情相待,相遇时间虽短暂,却在共同游玩中有不少欢乐的对话与互动,那些简短不成篇的相处时光,汇聚成小小溪流,流入我荒芜孤寂的心田,让它有了些许生气与希望。

萍水相逢,一别千里,也许未来会再相遇,也许再无相见可能,但旅途的点点滴滴,已成为心灵的印记,给我以慰藉与力量。

坐了相当长时间后,我离开餐馆四处游走,走过一间屋子时,看见里面坐着一个老婆婆,好奇的我使劲往里张望,只见老婆婆身穿黑衣,用一个粗碗吃面糊,面前挂着一个铁煲,大约是盛面糊的,除了婆婆坐的凳子,没有更多的家具,整个厅堂实在简陋,但婆婆恬静自得,慢慢地吃食,并没有愁苦的感觉。年纪那么大的婆婆,不知过去经历了什么,如此安静地吃食,好像这简单的面糊对她而言是上佳美味,已经足够让人满意。

见了我,婆婆走出门来对我说话,口音不清晰,猜测是招呼我吃饭,问我是不是要住宿,又说想住宿要等某某人回来……我说不是,心里补充道,这个阳台很安静,还有个秋千椅,我想在上面坐坐。老婆婆还在喃喃说话,我已坐到了秋千椅上,自顾自地享受难得的休闲时光。 

啊,好久没有荡秋千了呢!我摇晃着秋千,轻轻地荡来荡去,感觉真舒服!坐在秋千上,往左边看,见阳台上摆着桌椅,桌椅后是一丛玫瑰花,玫瑰花后是连绵的青山,抬头是高旷的天空……真是个好地方,闹中取静,美景当前,正适合好友谈天或情侣相偎…….不自觉的,想象力又张开翅膀:在夜晚之时,如果我能和二三好友坐在此处,仰望满天繁星,静看眼前如画青山,一定可以畅谈整晚……..那该是一个多么美好的画面!

回顾现实,此时的我形单影只,只有素不相识的老婆婆坐在对面。想和她说点什么,可惜言语不通,结果啥也没说,就这样沉默相对。过了一会儿,老婆婆走了,剩下我一人独坐无言。

抬腕看表,还有一个多小时集合回程,还没吃午餐呢,街上飘来饭菜香,那一刻觉得特别饿。该找点东西吃了,吃点什么呢?能够尝尝当地特色菜是最好的,在附近转了一圈,发现一家不错的餐馆,然而老板忙得没有时间给我答话,心里盘算着:如在这里点餐,也不造何年何月才能上菜,时间不多,美景与美食只能二选一,还是选择前者比较好。

选择的结果是,我吃了一顿极为难吃的炒粉!原来计划打包到刚刚坐的阳台上用餐,但是在等待之时,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突然就不想再回去了,人来人往的街道就是一幅非常生动的图景,何不静而观之! 

坐在桌子一隅,静静地观看闯入眼帘的游人:六七岁的儿童撒着娇要爸爸妈妈帮忙照相;带耀眼耳坠的苗条女子撑着伞,摆好动作让男伴拍照;三十多岁的男子坐在台阶上对着手机比耶……. 

啊呀,他们怎么这么喜欢拍照呢?更令人吃惊的是,他们似乎都很开心,小孩子叽叽嘎嘎地吵闹着,露出可爱纯真的笑脸,年轻男女灿烂的笑容在阳光下格外动人,扶老携幼的中年男女脸上大多挂着浅浅的笑意,老者面容比较平静,却没有一张是愁绪满面的…….看着这一张张笑脸,我似乎被他们传染了,也不自觉地笑起来,好像哈利波特的魔咒,用快乐之光击退周围的吸魂怪。 

那一刻,我想,在难过困顿时,如若无人安慰,让我像如今这样坐坐也是好的,虽然我没有读心术,不知道他们为何而乐,但他们的笑容会感染我,并告诉我,生命还有很多欢乐,简单而纯粹,平凡却触手可及,它就在我身边,不用披荆斩棘才能得来,不用爬上万丈高山才能摘取。这样,在漫长的生命之路上,我才有勇气与信心继续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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