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水湖国际旅游度假区
位于竹山县城南10公里的上庸古镇,因建潘口电站而形成,具有山、水、镇、历史文化
的组合资源,是竹山旅游集散中心与文化展示中心。
昔日的田家坝
老家屋后那座山,满是茂密的灌丛,牛奶子、刺泡儿、苦李子、野山楂,还有八月瓜、猫儿屎,数不清的吃食,成了我儿时的乐园。
那时,我们结队上山,从春到冬,总能找到可口的野味儿。在那个物质困乏的年代,那些野味儿就是我们童年最好的点心,每每吃到都有不同的味道,也许我们不是在品尝野味儿,而是在品尝劳动的快乐。
在那些野味儿中,记忆最深的是“救命粮”,虽然二十多年没有刻意去品尝了,但那味道却时时萦绕在梦中,回味起来仍然缠绵悠长、滋味儿无穷。
每年三月,满山遍野开满鲜花,红的、黄的、紫的。远远望去能看到的白花,一块块、一片片、一行行,像盛开的棉花,像初冬的积雪,像蓝天上飘飞的云朵,白花花的洒满山野。到了秋天,便是满山红果。那便是“救命粮”。
它夏有繁花、秋有果实。花期很长,果实存留枝头甚久,直到来年春季。现成了我们圣水湖区域的的一道靓丽风景。
夏有繁花、秋有果实
儿时的我们,不知赏景,只是在看到遍野白花时,萌生着探个究竟的想法。我们急冲冲地钻进了丰茂的林子,原来代替白花的是青色的小果子。这些小果子,慢慢长大,到了秋末,就由青色、黄红色变成了大红色,一簇簇挂满全树。
虽然这时的“救命粮”已经成熟,但吃起来却是又酸又涩,只有霜冻后,果皮起皱了,才会是酸甜酸甜的。
真正吃“救命粮”,是我十二岁时,在姑姑家。他们把果子磨成浆,加了少许包谷面,稍作发酵,做成圆饼,放在蒸笼里蒸熟即食。我吃了两个,还想吃,姑姑说别吃多了,吃多了不易消化还会便结。
临走时,姑姑让我去楼上抓点带回去生吃。在楼上,见满楼都是红红的“救命粮”,像张厚厚的地毯铺在楼板上,我蹬下身子,大把大把地吃了起来,那味道真是美极了,酸甜中杂以特有的清香,嚼起来沙沙作响,像是伴吃的轻音乐,吃得我忘乎所以,直到感觉味道变涩了,才觉得张嘴难闭嘴亦难。
回家后,肚子鼓胀,几天吃不了,也趴不了。父亲说,那是人家的救命粮,粮食不够,是接济荒年的,你可好,海吃山空的,吃得自己消化不了。
我忽然想起了后山上彩霞般红遍山野的“救命粮”,似乎一下子知道为啥叫它“救命粮”了,也同时想起了它的另一个名字“救兵粮”。
说是一支部队,为避追兵,数日轻装急行军,就在一个个快要饿晕的时候,一个士兵猛然发现对面山上大红一片。大家来了精神,一股气冲过去,填饱了肚子。这救了命的野果子,就被叫做“救兵粮”,随着部队一路传扬。
果实富含有机酸、蛋白质、氨基酸、维生素和多种矿质元素,一粒果子所含维生素e相当于一个大苹果,是营养极高的保健性水果,果实还可抑制龋齿的活性物质,是制作牙膏的优质材料。真可谓山中精灵,浑身是宝。
而我仍然习惯叫它“救命粮”,看到它就会勾起儿时的快乐,更会想起姑姑家满楼的“救命粮”,仍然清晰地记得,那堆放粮食的楼板上,除了“救命粮”还是“救命粮”……
而今小康了,卸去了“救命”的职责,依然白花花地闹热山野,红彤彤地染红着季节,默默地茂盛着,点缀着美好的新生活。
这,就是火棘,我心中的 “救命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