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依旧是睡到日上三竿才睁开了眼,本来想问问下午几点出发去海棠湾上课,结果被告知浪太小,课程取消了。
喜悦的心情真是无以言表,要是今天继续上课,我是真没体力再浪了,钱就真是打了海漂了。我给Justin留了言,告诉他今天课程因为浪小所以取消了。他问我那后面怎么安排的。我说我在后海再住一天,明天上午先出发去万宁石梅湾的酒店再去日月湾的冲浪店打卡。他表示,他正打算这几天去那边的加井岛潜水,没准可以捎上我一程。
中午Early在机场发来了一张人山人海的照片,看得出,疫情对人们高涨的外出影响已经微乎其微了。我则舒舒服服地躺在屋里听着从落地大窗飘进来的海浪声,三刷我那平平无奇小网文,体验真正的度假时光。晚饭过后,苏子杭在群里发来了万宁即将入夜的海景照片,还说那边的冲浪店就五六家,并且今天的浪也不大呀。。整体感觉万宁还不如后海有氛围呀。。他准备去其他海湾再看看等等。橙子姐也给我回了话,表示明天上午不和我一起去万宁了,她要在这里把课上完。我坐在民宿的酒吧里,越过蓝蓝的露天泳池,看向已经完全被夜色包裹的海面。独自吹着微醺的海风。
看来明天要自己去万宁了。
一路上“浪里白条”群里信息不断更新,Early发着她昨晚喝着茶颜悦色的奶茶在文和友门前等位子的照片,讲着飞机一落地便直接套上了卫衣迎接金秋的第一波寒潮。橙子姐则早早结束了10公里的晨跑开始在免税店血拼了。我在换乘了一辆从三亚开往海口的长途巴士后在群里抱怨在文和友错过了口水蛇,抱憾至今。
我给Justin发了张沿途照片,他问我今天有什么安排,我回复没什么计划,就是打算去冲浪店打卡,他恭贺我终于可以如愿了,很快就可以看到自己的爱豆了。我说只有打卡,爱豆早不在了,因为综艺早就播完了。
苏子杭在群里问下午有没有人去“戒·浪不”冲浪。
“我还以为你昨天已经离开日月湾了?”我想到昨天苏子杭在群里抱怨了几句日月湾没什么好玩的之后就销声匿迹了,便问。
“对呀,昨晚到了清水湾,我住这边的酒店。不过这边浪也不大,所以今天打算去日月湾那边玩。”苏子杭过了片刻回复道。
“你竟然能预约到这家冲浪店,综艺过后那边的冲浪课很不好约上的。”我惊喜道。
“还好吧,你们谁来一起玩呀?”他问。
我看了看表,预估还有一个小时的车程,中午就可以到石梅湾的酒店便回道:“正好我下午打算去那边打卡,要是时间赶得上,可以一起呀。”
“我订的下午两点的课。”过了一会他又回复道。
“ok,那下午见。”我点开苏子杭推送过来的冲浪店名片,和店员沟通并预约了课程。
在酒店办完入住后,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就打车到了日月湾。一下车便看到“沙卡冲浪店”木栅栏门前挂着‘《夏日冲浪店》拍摄地’的小牌子,我沿着小径走到了院子里,所有的景物都和电视里看到的一样,公共区域、院子、滑板道、立在墙边的一张张五颜六色的冲浪板,就是转了两圈没找到我爱豆住的房间,可惜了,还想在他住的房门前拍照留念呢。进来打卡的游客不少。我看了看手机,已经快到上课的时间了,便穿过马路来到了我预约好的冲浪店。
“请问这是‘戒不·浪’吗?”我看着这店里布局,想到综艺节目里也曾在这里取景,看起来所有的陈设和拍摄时没什么两样,有种时空交错的感觉。
“是‘戒·浪不’。”店员吐字不清晰地强调道。
“额,不好意思。”我吐吐舌头不好意思地继续说:“我约了下午两点的课程。”
店员确认了下我的订单回复道:“好的,你等会儿,一会教练就过来,你可以先去更衣室换一下衣服。”
“我之前在微信里和您说过,我想和我朋友一起上课。”我站在柜台前继续说。
“你朋友叫什么名字。”店员拿起Ipad查了起来。
“苏子杭。”我报道。
“没给你们安排一个教练,微信已经和你解释了,他上了五节课,你才有两节课基础。不同步的,为了安全,所以安排了不同进阶的教练。”店员用很快的语速回答道。
好吧,虽然知道结果,但还忍不住又再问了一遍。我就不明白,能站在板子上,后面不就是抓浪的问题了,那有两三节的差距应该也不算问题吧。不过既然店员就是不肯通融,那也无所谓。于是便拎着包走进了更衣室。
“嗨,你到的还挺早,对了,有防晒霜吗?”苏子杭见我从更衣室出来,站在店门口大声地问道。
“你这是刚到?”我一边问一边掏着包里的防晒霜走到他跟前递了过去。
“嗯嗯,刚从清水湾过来。那边今天浪也特别小。”苏子杭接过防晒霜走到大厅中央的镜子前涂了起来。
正说着,两个教练走了过来,示意我们各自挑一张板子,跟着他们走,苏子杭把包放进了大厅入口的衣柜箱。走到院子里选了块板子扛上,刚要跟着走。我回过头对他说:“咱俩不是一个班,店员说咱们差了六个课时,没法编一个班。”我有点愤愤的抱怨道。
索性,我的愤愤没持续几分钟。因为走到沙滩边,看到日月湾由远及近一个个高亢挺拔的浪头,我就理解了店员的苦心了。这里的浪真的很大,就算最小的浪也比皇后湾最大的浪要高。我由衷感谢Justin的建议,要是我直接来这学冲浪,估计一个浪头过来我就可以直接打道回府了。好在有了后海学习的基础,以及对浪头气势的些许铺垫。下了海倒没有被扑面及脸的海浪吓到腿软。在品尝了三四回这一带的海鲜汤后,我就顺利地站在了板子上冲回了岸。教练说我站板起承转合的姿势很流畅规范。只是因为这边海浪来势凶猛且浪与浪的间距时间极短,连着几个大浪过来,还没来得及做好划水的准备,浪已经从脚底板跑到了自己前面去了。
“教练,你看这个浪如何?”我別着头盯着不远处一波正在酝酿的巨浪。
他抓着我板子前沿,不慌不忙地说:“这个浪也就值20万。”
“可我觉得这个浪看起来已经很大了。这的浪每一个都比我在后海遇到的要大。”看着那20万的浪越来越近,我着急的说。
“后海那的浪和这比起来就是幼儿园宝宝,我这最起码看到50万的浪才推你走。”他吞下了那价值20万海鲜汤后,露头继续说。
“20万怎么了,我们20万就走,一个都不错过!”旁边的教练推走了他学员的冲浪板,得意的对我们说。
“那是,你学员只能冲20万的浪。”还没等我教练说完,只见那个刚刚被送走的学员,刚站在板子上,就摇摇晃晃地被浪头卷了下去。我教练继而得意地补充道:“哈哈,我说什么来着。。我带着学员起码得50万的浪起步。”
“说的就好像,你学员是你教的站板似的。”那个教练像是在等我认同似的看着我说。
“别管谁教的,我学员就是比你学员冲的好。看,来了一个100 万的浪。走!”说着他就把我的板子用力向岸边推去。
怎么还聊着天,就把我推出去了?我还没做好准备呢。。来不及了赶快站吧。要不浪就又从脚底溜过去了。我见势迅速起身站板。好在还算及时,我站在板子上基本被浪推到岸边,我向板子斜后方倒去,主动下了板。但是这里的浪太大,没等我站起来,又接二连三地拍了过来,我在浅滩处扑腾了半天才勉强起身控制住板子。这时才看到苏子杭和他的教练慢慢入海了。
Wow,苏子杭的教练身材也太好了吧!是我这几天见到的身材最棒的教练。就他刚才抱着板子走下海的画面简直就是完美诠释了“传说中自带背景音乐的男人。”出场的画面。早知道这样,我就在后海多学几节课了,那样我也可以和苏子杭编到高阶班了。想到这,一万个“悔不该当初!”从我的脑海里呼啸而过。
“你冲的怎么样?”刚冲上岸的苏子杭推着板子在我身后跟了上来。
“不怎么样,这边浪太大了,我冲了几次也只是刚勉强适应了这边的浪。”我一边推着板子走一边说:“你今天抓浪如何?这边浪大,应该更好抓。”
“浪是大,可是来的速度太快,所以也不是很好抓,而且这边的浪到岸边的距离太近,滑程太短了,不太爽。”说着他跃上板子挥臂迎浪前行。
我也上了板子,磨磨蹭蹭划着水向我的教练移动着。
“你离我这么远干什么?”浮在远处的教练冲我叫道:“一会儿一阵风就给你吹到越南去了。”
“我这不是不想打扰你们嘛。”我一边打趣,一边从板子上直起身,坐到板子中后处,用双脚在水里顺时针打着转,调好方向,又趴回板子朝我教练游了过去。
我教练接住我板子的前端,随即把冲浪板摆正,对旁边的那个略瘦一些的教练说:“你看看人家藤仔的身材,你还总和他比真是自不量力。”我都冲了好几圈回来了,但是他俩你来我往相互斗嘴的劲头依旧给人一种羡煞旁人的气势。
“我身材怎么了?我身材才是刚刚好。你看看这肌肉、这胸肌、这。。。”那个教练把她学员的板子推了出去,总算腾出手,指着自己的胸口自信满满地说。
“你那还叫胸肌?鸡胸还差不多。”我教练撇撇嘴继续说:“我告你,说道胸,那必须要有乳沟才算好。”
“说的就好像你有乳沟似的。”那教练轻蔑地回嘴道。
“乳沟有什么难,那还不是挤挤就有的事。”说着我教练两臂在胸前用力一夹,顺势,造就了一个人工沟壑。
见俩人这彼此调戏旁若无人的画面,我忍无可忍地捂着脸说:“教练你俩差不多就行了。我可是磕cp的人。你们在我面前收敛点好吗?”
“什么是cp?”我教练一脸不知所云地看着我问。
“cp嘛~”我想了想解释道:“就是couple,情侣的意思。”我笃定道。
“是嘛,你咋看出来的?”旁边的那个教练凑到近处满含笑意地接茬道。
我露出一脸坏笑看着他俩唱到:“确认过眼神,我遇到对的人。③”
“那可不行,我眼光可高,要配你也给我配个藤仔那样的。”我教练假装不悦地说。
我望了望不远处和苏子杭一起冲着浪的藤仔,再看看我的教练,瞬间觉得还是那边的景色更养眼些。
“教练,你看这个浪能冲了嘛?”我爬在板子上回头凝视着身后一波正在集结的浪。扑腾着赶快调整好自己板子的方向,做好划水的准备,催促着教练。
“这个不配你,500万的浪才配你。”刚刚吞了口250万海鲜汤的教练从海里伸出头摔着脸上的水说道。
可我等浪等得都快晒成咸鱼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来500万的浪呀。我趴在板子上,已经懒得回头等浪了。
“你们在吃槟榔?”我看见坐在院子里的教练正在分发槟榔。
“对呀,冲完浪,嚼槟榔最容易恢复体力。”我教练回过头看了一眼说。
“真的吗?槟榔还有这功效?可是我昨天想买来着,因为之前从来没吃过,所以想尝尝,谁知卖槟榔的婆婆说我没吃过,竟然不卖我。”我心说,这年头吸毒恐怕都没门坎,吃个槟榔却不行。
“那还不好说,给你来一个你尝尝。”说着他示意我过去。他们正在上初级理论课,一个女教练站板子旁讲解示范着上板动作。我走了过去,坐在他们中间。他递给我一个已经切开的青涩果子和一块叠成块的叶子,示意我一起吃。我接过来放进嘴里,瞬间就觉得口腔被塞得鼓鼓囊囊的。
“为什么卖槟榔的不卖我,有钱都不挣吗?”我用力嚼着语焉不详地问着。
“因为吃槟榔会醉的。”教练分完槟榔也坐着下来,解释道。最后也给自己包了一只送进嘴里。
“一颗果子还能醉人?”我嚼着槟榔,感觉嘴里只有生涩的汁液慢慢从果子里溢出,心说,这个味道都能让人上瘾?难道小时看的台剧里说吃槟榔会上瘾都是假的?
“对呀,你就嚼吧,一会儿,你就会有像喝醉了一样眩晕的感觉。”
我一边嚼一边心说吃个果子还能有喝醉酒的效果?可是。。可是。。哪有醉了的感觉呀?嘴里的果子和树叶被我压榨得汁液已经装满了口腔,可是眩晕的感觉还是半点没有。
耳边是女教练讲解下板的注意事项。我抬起头,看着透过椰子树照射下来的阳光觉得有些刺眼,天空很蓝,貌似无云,脸庞有些发热,大片的椰子叶把天空打的七零八碎。
“正找你呢,你完事了,一会儿一起拼饭呀。”我看到苏子杭站在前台处,便走了过去。
“好呀,你等会儿,我要个我教练的微信。”苏子杭说着,转向前台的小姐姐说道:“我教练本来说上完课可以加他微信的,可是我换完衣服后没找到他。你看能不能把他微信直接推给我,我加他。”
“好的,已经推给你了,可能他直接上下一节课了,我也微信告诉他了,等他上完课通过一下,就可以了。”前台的店员拿着手机和苏子杭沟通着。
“你还没走呀?”不知什么时候,我的教练也进了冲浪店的大厅,“我还以为你早走了?”他有点意外的问。
“我?我等朋友呀。”我指了指一旁的苏子杭,随意说着。
反倒是教练的脸色变换了几个色度,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我,没说什么就走了。
“我加完了,咱们走吧。”只听苏子杭在身后说道。
我才意识到,我刚才上课时和教练说我是自己来这边玩的。可是一个槟榔过后,我就有了一个男性伙伴要一起走,估计他一定在心中感叹槟榔的威力果然是大。
“课都上完了,你还要加教练的微信呀?”我一脸快要失去表情管理的笑容问道。
“对呀,我觉得藤仔教的挺好的,而且他也说我冲的已经很不错了,他说以后我来不用花钱上课,租个板子找他一起玩就好。”我们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哇,那很好呀,这么说你已经算会冲浪了?”我嘴上这么说,但我心里却想着这对cp颜值还是在线的?
“对呀,我这也算先拜个码头,以后就是朋友一起玩了。”他开心地说:“对了,你晚上想吃什么?”
“我都可以,不过,刚才我看这附近也就这几家冲浪店,虽然都提供餐食,但是应该都很一般。”
“那没事呀,我有车,咱们可以去别的地方吃。”我跟着苏子杭走出冲浪店的院子,朝他停车的方向走去。
“可以呀,我之前做攻略,知道万宁的兴隆那里有一些南洋风味的餐厅,不过可能有点远。”想到我之前从网上搜到的各种南洋美食的照片,身上的疲惫都褪去了一半。
苏子杭走到停靠在路边的车子旁拉开后座的门,将自己的包放到了座位上,“没事,就去你说的那里吃。不过如果你不着急,我想先照些人像照片。”
“可以呀,反正现在才4点来钟。不过你还是为了领导交代的任务?”我也拉开了另一侧的车门,也把自己的包放了进去。
“是呢。真是很不喜欢这种出来玩还要工作的状态,没办法。”苏子杭从后车坐上拿了网球帽戴在头上,把墨镜倒挂在耳朵之后关上了门,绕到后备箱旁。
“我出来度假前,为了不想让工作打扰,把头像换成了‘正在休假中’五个大字,后来想了想,让领导看见不合适,于是换了不到五分钟的头像我就又换了别的,哎~可惜之前的头像照片找不到了。”
“哈哈,得亏你想得出来。”想到‘正在休假中’五个大字的头像,我就想笑。
“你防晒能再借我用一下吗?”苏子杭突然伸出手说。
我只得又拉开后座门从自己的包里掏出防晒霜。
“你看我这额头、你看这鼻梁。都晒红了。”他伸过头,指着自己的鼻梁让我看。
“你这够不错的了,玩了好几天,也只不过发红而已。”看着他把挤到自己手里的防晒霜三两下就在自己脸上涂抹开来,不禁感叹江南人的皮肤果真是好。
他把防晒霜递回给我说:“那不行,咱们亚洲人的肤色不比欧洲人,晒完了也出不来古铜色的效果,看起来乌突突的,不好看。”
“我觉得还好吧,像你的藤仔他的肤色就很不错呀,而且身材没的说。还有咱们后海的教练,对了,后海那边你不是已经照了一些嘛,你不是说sherry他们会给你提供一些视频和照片作为发稿素材的嘛?”
“对,他们会提供一些,可是我还想再补充一些。咱们再拿些器材。”说着他打开后备箱,取出了一个数码相机和镜头,递给我一个口袋云台还有降噪麦克风。
他关上后备箱,望了望天道:“这个时间的太阳还很足,再过一会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夕阳映衬下照出来的海景才是最美的。现在还有些早,咱们先照些别的。”
我跟着他穿过连接冲浪店和沙滩的独木桥,又回到了刚才下海冲浪的地方,不远处的海里有一波其他冲浪店的学员在上课。这时的浪貌似比刚才小了点,苏子杭先在离海水比较近的地方拍了几张海水推波逐浪的近景照,又转去照那些正在冲浪的人们。过了一会儿,他招手示意我去看,我伸过头看着他刚刚录下的浪人冲浪的视频,本来画面看起来还很普通,但是他转换了模式,经过慢放处理后的镜头,立马就有了质感。他也不禁感叹道:“果然还是慢镜头最有味道。”
“对对,要是再配上合适的音乐,效果一定更好。”我想到那部被欧美八国翻拍的挪威校园青春电视剧《SKAM》中,那些主人公出场时恰到好处的应景音乐和镜头放慢模式不知成就了多少奉为经典的瞬间。
“哎,我还是太懒了,要是镜头能再长一些,录出来的景象就可以更完整更清晰。可是每次出来都懒得带长镜头。”他又拍了几段但都不是很满意。
“能借我你的镜头用用吗?”他看到不远处,有一个教练正在给冲浪的学员拍照。便走过去问。
那人看看他一脸不情愿地说:“镜头?咱们这相机的型号不一样吧。”
“没事,换镜头而已,不影响的,我这镜头有点短,照出来的效果不是很满意。”苏子杭解道。
那人一脸不信任地抱着相机不撒手。
“那要不然这样,咱俩换一下储存卡,我用你的相机录两段视频就可以。”
我看着那人一脸的不情愿,插话道:“你放心小哥哥,他是专业摄影师,不会弄坏你相机的。”不过我这句话,似乎起了作用,他不多想就把相机递给了苏子杭。苏子杭接过相机,熟练地换了镜头并调试着焦距。
“你这样调完后好像是比我刚才照的好。”那人看着苏子杭调试后的相机屏幕,有些惊喜地说。
“是吧,没事一会儿我用完,给你调到最适合的参数,你不就是给他们抓拍照片吗?”苏子杭举起相机不时抬起来找着拍摄角度。
“对,那太好了。”那人喜出望外地说。
不过本来打算随便录两段视频进行的并不是很顺利。因为海里都是初级学员,加之日月湾的浪比较大,所以学员往往刚站在板子上,就平衡不稳地跌进海里,所以录来录去,都没有抓拍到一个能完整冲上岸的视频。
“你再让他拍两段,他的视频都是交给报社去发稿的。”我见那教练等了好久之后又有些焦躁的样子,便说道:“你既然是教练,一定知道你同事谁冲的好,要不你告诉我们,我们录个完整的动作就好。”
“那边那个,没穿上衣,穿着黑色冲浪短裤的那个,他是我们教练。”他指向稍微远一些的一个人说道。
我们等了一会,见那人等来一波浪后,开始加速划水,纵身越板,动作干净利落,姿势漂亮完整地完成了一次冲浪上岸。
“嗯嗯,拍到了。这下可算完美了。收工!”苏子杭回放了一下刚刚拍到的视频。取出了自己的储存卡,换上了那个教练的卡,并把相机参数依次调到了适合教练抓拍的模式递给了他。
天色还尚早,远处的太阳还没有下落的趋势。苏子杭时而照照在沙滩上散步的马,时而拍拍搁浅在海滩上的渔船。快回到独木桥时,一只白白胖胖的萨摩穿过独木桥飞奔而来,后面跟着一个带着墨镜赤裸着上身的男人。当我穿过独木桥回头看去。那只撒了欢的萨摩时而在沙滩上奔跑欢叫,时而跑回主人脚边撒娇打滚,突然觉得这画面才是海岛度假最妥帖的画面。不远处,苏子杭也正用镜头记录着这慵懒闲暇的瞬间。
未完待续...
③见林俊杰《醉赤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