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城,总会锁住一个人,从此,他再也走不出去。以致于一提到那座城便会想到那个人。就像莎士比亚之于伦敦;雨果之于巴黎;莫扎特之于维也纳……一个民族的精神特质很大程度上集中体现于这些优秀人物身上。甚至,他们的思想特质此后演化为这座城市的血液,流淌在世世代代人的身体中……
尼采说:“当我想用一个词形容音乐时,我想到了维也纳;当我想用一个词形容神秘时,我只能找到布拉格。”
布拉格,在尼采眼里是神秘的,如此神秘的布拉格会锁住哪个人?
卡夫卡!
是的,卡夫卡。一个蜚声文坛,堪称与莎士比亚、但丁、歌德齐名的文学大师。他写了闻名于世的《变形记》。《变形记》中主人公格里高尔·萨姆沙在一家公司任旅行推销员,长年奔波在外,辛苦支撑着整个家庭的花销。当萨姆沙还能以微薄的薪金供养他那薄情寡义的家人时,他是家中受到尊敬的长子,父母夸奖他,妹妹爱戴他。当有一天他变成了甲虫,丧失了劳动力,对这个家再也没有物质贡献时,家人一反之前对他的尊敬态度,逐渐显现出冷漠、嫌弃、憎恶的面孔。父亲恶狠狠地用苹果打他,母亲吓得晕倒,妹妹厌弃他。渐渐地,萨姆沙远离了社会,最后孤独痛苦地在饥饿中默默地死去。
荒诞的基调,再现了荒诞的人间。或许正因如此的荒诞才让他显得几分神秘。而今,走到犹太人聚居区,我未找到卡夫卡的墓地。可是,游走于大街小巷间,无疑,卡夫卡已然演变成某种具体的存在,存在于老城广场的卡夫卡咖啡馆、卡夫卡博物馆、卡夫卡明信片……
这座城处处有卡夫卡的烙印,只是这烙印不再是荒诞,更多的是荒诞人间之后的一种反思,这种反思被梳理成了某种理智……所以,布拉格或许依然神秘,却在卡夫卡的荒诞笔尖变得温情脉脉,流淌于伏尔塔瓦河畔,岁岁年年…
捷克盛产帅哥,不同于奥地利的时尚孤傲,也不同于匈牙利的稳重内敛。布拉格的帅哥,帅的太自然,几乎不留一丝帅的痕迹,甚至我曾想:他们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很帅?
后来我想到了风流不羁的布拉格帅哥——米兰昆德拉笔下的“托马斯”。在昆德拉小说《生命不能承受之轻》中,他是男一号,小说虽未过多交代他帅不帅,但至少我觉得他一定比我遇到的还要帅,因为总有那么一两个风格迥异的女人痴迷于他,这样的男人,应该不会让人失望吧!托马斯与萨宾娜的纠缠,与特蕾莎的苦恋,都着笔于时代的无奈中追寻人生的“轻与重”、“灵与肉”……
瞧瞧,大师的手笔从来都不会小家子气,总要在平淡中寻得某种厚重与神奇……可是这一次,布拉格错过了,当局认为昆德拉有反政府意图,于是在政治操控中,布拉格逼走了昆德拉,这一走就是诀别,昆德拉移居巴黎,真正的成了《生活在别处》(昆德拉的著作)……就连风靡世界的《生命不能承受之轻》在布拉格都不多见。
据说,昆德拉与布拉格早已冰释前嫌,故土也已召唤游子归岸。只是,既已错过布拉格,已在巴黎生活30多年的昆德拉,不想再错过巴黎,所有的离别都是为了更好的相遇,也未可知吧?
走在伏尔塔瓦河畔,不断回眸,烈日下查理大桥显得巍峨几分,桥上的雕塑或悲悯或伟岸,一站就是很多年。没有导游,我自己不断寻思着这座城的爱恨情仇……
波西米亚的浪漫、卡夫卡的荒诞、昆德拉的乡愁、天文钟的落寞……这就是布拉格,需要慢慢品的布拉格!
恍惚中,他走来说:“Can I take a photo with you?" 观此人,五官立体、衣着舒适、声音磁性、彬彬有礼,虽不算上乘,断无拒绝之理,遂拍照两张,一张在他相机上一张在我手机中……这算不算是我的布拉格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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