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和雨,适合堆砌自己
-残叶
卷缩在五月,一个阴雨星期天的夜晚,严重怀疑自己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岁月喘息间,曾经无数桀骜不驯的记忆变得模糊不清,竟也固执的认为一切都该如此。
记得席慕容在《独白》中说:“在一回首间,才忽然发现,原来,我一生的种种努力,不过只为了周遭人对我满意而已。为了博得他人的称许与微笑,我战战兢兢地将自己套入所有的模式所有的桎梏。走到途中才忽然发现,我只剩下一副模糊面目,和一条不能回头的路。”早年觉得这种想法有些许牵强,而今想来却也如此这般贴切,似乎早就镌刻在锈迹斑驳的年轮里,只是一直都不敢承认罢了。
推开窗让雨点洒落掌心,有些无关痛痒的调调,像是对这个季节和我冷冷的讽刺。毕竟如温吞水般的生活总不该是这个年纪的应景,于是趁着雨停之前,偷一截闲暇时光重新堆砌凌乱一地的自己。兴许能来得及赶在初晨阳光穿破云层的时候,看清楚我原本的摸样。
夹在右手食指与中指之间的香烟,总能让我在这样的黑夜安静下来,或拾捡一段旧梦或思考一些新事。虽然偶尔也会愁绪泛滥,毕竟大多时候还是心存感恩,想来那些琐碎的怨念终究于事无补,所以也懒得去纠缠不休。
凝望这座小城,凄清的路灯掩去白昼繁华,街道里奔忙的身影寂然落幕,风吹过,几许微凉。电台熟悉的声音里,太多的故事总那幺似曾相识。宛若上个季节堆积在卡瓦博格山顶的雪,纤尘不染。
此刻的你,又在哪儿思量?是否,也一样竭力拼凑似水流年,寻一份初心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