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绸之路,
世界上最长的路;
它既有形又无形,
千年来已成为美和交流的象征。
和而不同,
互通有无,
那正是地球村的良辰美景;
而故事的开头,
从前的从前,
只是一根纤细发亮的蚕丝。
纷吾前世
Serindia,舌尖上下跳跃之间,仿佛驼铃在邈远的丝路上飘然回响。10世纪时,阿拉伯人麦哈黑尔写的《游记》中,说到中国的都城名为新达比尔(Sindabil);英国学者亨利·玉尔曾说,《马可波罗游记》作新的府(Sindifu),大致指的是四川省之首府成都,那时为五代蜀国的都城。
10世纪,多半时间属于五代十国时期,加上之后的北宋,遍数都城,除成都外,没有一座的发音接近Sindabil或Sindifu。无疑,当时阿拉伯人用此来指称中国都城。
这两个词的词根,都与古希腊语Sina、Seres如出一辙,均为sin;而Seres、Sina均源出古印度梵语Cina。可见Sintlabil、Sindifu的语源是从Sina、Seres演变而来的,而Sina、Sews又是从Cina演变而来的。
天府之国成都,何以如此流连众口?当然是源于彼时让中国闻名于世的丝绸。
中国的丝绸,最初经印度传播到阿拉伯人手中,产地正是蜀之都城成都。生产丝绸的都城,便同精美到令人难以释手的丝绸一起,让阿拉伯人难以忘怀,从而得以口口相传。
玄奘之旅
1999年到2007年间,联合国考古队在中亚五国和北印度“玄奘之路”上收获重大发掘成果:数百尊佛造像,两万平米壁画,足以再造一个敦煌;同样的八年,中国北方陆续出土中亚来华粟特人在北朝的墓葬文物,其数量与精美度百年不遇,且和“玄奘之路”海外成果遥相呼应;近年丝绸之路国际会议上,欧亚各国学者纷纷把上述两批文物糅合分析,取得了里程碑式的学术突破。《丝路译丛》正是对这些学术突破的集中展示。
毛铭,伦敦大学艺术考古博士,伦敦《中亚艺术考古学刊》编辑,在大英博物馆讲授《被遗忘的丝路:中亚五国》,守护联合国遗址的中亚考古队队员。
她是个神奇的杭州女子,重寻唐玄奘的足迹是她从小的梦想。为此她学习过梵语、中古波斯语、乌兹别克语、锡伯语等,试图在中亚丝路遗址中寻到亚历山大的梦想、汉唐大国的气象。这些年,毛铭的足迹遍及中亚土地,也在丝绸之路的考古研究上日夜跋涉。作品有《榴花西来: 丝路植物传奇》(人民美术出版社)、《走向盛唐•图录丝绸卷》(纽约大都会博物馆编)、《世界艺术地图集•中亚卷》(牛津版)等。
《丝路艺术》
以图像为核心,把丝绸之路艺术从历史与宗教领域还原到图像和艺术领域,这正是《丝路艺术》办刊的初衷。在纸媒纷纷消亡的时代,开启这样一份刊物,需要冒着风险,鼓起百倍的勇气。然而美在召唤,丝路上万种风情的艺术与灵感之源泉在召唤。就像当年扛起书法主义的大旗一样果敢,下面这位艺术家毅然响应了这一召唤。
洛齐,出身于书香门第,在中国传统文化艺术的熏陶之下成长,却有着一颗向世界开放的心灵。上个世纪80年代洛齐在中国美术学院毕业留校任教,参与经历了85'中国新潮艺术运动之后,游历东南亚、地中海直到北欧。
在反思东西方当代艺术演进之后,洛齐于90年代提出中国及东方艺术的核心在“意象”,意象的起源在“书法”,于是他将中国绘画重新返回到“书画同源”之中,提出了著名的“书法主义”理论和宣言。沿着这个思想,洛齐更深入到了传统书法艺术研究之中,但他的艺术探问之路并不是回归传统,而是更广泛地探寻东西方艺术的发源与交融。正如美术史论家马丁先生所言,“洛齐的艺术既抓住了西方当代艺术的核心,又发扬了东方中国传承”,他是一位具有广泛视野的学者型艺术家。
洛齐先生近年来的艺术足迹遍布全球,可以说正是沿着丝绸之路的朝圣与探索之旅在推进东西方文化的交融与碰撞; 正因为他的努力与成就,他被推举为“亚非&地中海国际当代艺术展”主席。
在洛齐的主持下,“亚非&地中海国际当代艺术展”已经成功举办13届国际展,他邀请和创办的一系列主题展,都着重于“丝绸之路”的文明,以及沿着文明的发端而来的当代艺术。从中国、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及中亚、地中海列国,发扬着丝路历史文化的当代叙事。对于“丝绸之路”,他有着天命不可违般的热情。
于是,继《丝路译丛》之后,《丝路艺术》应运而生,我们力邀洛齐作为执行主编,与我们共同创办《丝路艺术》丛刊,这是国内目前第一本立足于丝路艺术文化的艺术研究学刊。
作为季刊,《丝路艺术》每期都会有一个主题,创刊号的主题为犍陀罗。像SERINDIA一样,这又是一个引发无尽遐想、无数探讨和笔墨的词汇。
《丝路艺术》将会怎样呈现和解读犍陀罗艺术的历史与今天?
本期撰文 / 楚荷 枫窗
本期编辑 / 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