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的味道
今天中午,我偶尔碰见,路边副食店门前围着一堆人。走进一看,呀呀,几个男子手握棍棒,在打糍粑,粘粘糊糊的,一起一落,富有节奏感。
我连忙说:“老板娘,我想吃蒸熟的石臼里的糯米饭,能卖给我一碗吗。”老板娘望了我一眼说:“有呀有呀!,五元一碗。”
我大口大口的吃着,吃得津津有味,久违了,糍粑的味道,那是儿时的记忆,儿时的味道。
打糍粑的那个工具叫作石臼和舂。石臼是人类以各种石材制造的,用以砸、捣,研磨药材食品的生产工具。在电气化生产以前,人类的谷物粮食主要是以这种生产工具加工成食品。可以说,石臼是古代人类生活的必需品,石臼和水井是人类定居点的标志。在人类进入电气化时代以后,石臼逐渐被淘汰,只在一些没有电气化设备的边远地区仍旧被使用。在中国的许多乡村,被淘汰使用的石臼仍旧被完好保存着,成为人们怀旧的对象。至于这个舂,意思是把东西放在石臼或乳体里捣,使其破碎或去皮壳。
从小我就喜欢吃糯食:元宵呀,糍粑呀。看见大人们把糯米蒸熟,放入捣器石臼里。用捣器的木棒,把糯米捣成粘稠状,糯米颗粒变小。捏成人们喜欢的形状,有长条形、圆形等等,不要太厚,拍上一层较薄的面粉。放几天,就可以食用了,煮可以,煎炸都可以。锅底洒点盐,滴几滴白酒,就不会粘锅。倒油入锅,文火煎成二面金黄色,红糖化开水,倒进锅里,叱的一声,翻滚几下就开始吃啦,香甜可口喔!我还特别喜欢吃打糍粑时石臼里的糯米饭,裹点白糖,好吃得不得了。糍粑还可以切成薄片,做成年糕,下火锅煮着吃。
记得每年过春节,人们都必须要打糯米糍粑。并留有俗语:“过年不打粑,老虎要咬妈。”
打糯米糍吧不仅仅是汉族的传统民俗,也是少数民族的传统特色,民间留流传有许多有关打糍吧的传说故事,十分有趣。传说鄂西来凤县有个田氏土家族人,原来是九兄弟,加上一个女婿,称九子一状元。朝廷怕他们称霸一方,差来士兵,要斩尽杀绝。这正是腊月二十八打过年耙的时候,惊慌间,几兄弟从耙槽中取出一大坨糍耙,用簸箕端起上山了。吃的时候,发现它成了老厚一大坨,几个弟兄只好用菜刀划成几个小块烧来吃。后来,几弟兄各奔一方安家立业,但他们都没有忘记当年的苦难,所以,每当过年,照旧要做打糍粑分享。
据说土家族糍粑的来历还有一种说法。传说在清初时期,土家族大孝子向怀德的80岁老母亲得了病,吃任何东西都不合胃口,向怀德就把糯米用腊肉蒸给母亲吃。虽然老人家有一段时间觉得都合胃口,可是过了不久又不合了。向怀德一时拿不定主意,就把糯米饭用锅铲在锅里反复挤压,使糯米饭成了糍粑,再用油煎上,使之二面黄,送给母亲。老人一看,忙吃上一块,感觉好吃,心里非常喜欢。时间一长,这种样式母亲又吃腻了,总觉得油味太重。但是做好的几块不能丢,向怀德便把几块拿到火坑上,用火钳架在火炭上烤得二面黄,再送给母亲,老人吃时,感到非常香脆。从此后,母亲三餐不离。向怀德觉得用锅铲挤压数量太少,又不方便。一天,他就用木桶蒸了半桶糯米,而后,用对舂柔和,再捏成小个,放在刀板上,用锅盖压挤,并且厚薄均匀,每天他给母亲烘烤两个。后来,被土家族人称之为“孝粑”,并世代传承至今。
民以食为天,民间传说众说纷纭, 没有具体地点、时间,但总是有一定的根据,而且附带着孝文化和善文化。说明人们打糯米糍粑,还存在丰富的传统思想内涵,也充分说明我中华民族不仅仅是忠孝善良,而且还善于发挥自己的聪明智慧,创造出具有传统特色的饮食文化,千古流传下来,古今不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