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一曲,故乡的离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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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国庆假期遇到中秋佳节,大国与小家撞了个满怀。这是个喜庆的、团圆的,又充满收获的日子。

回到家里,和父母一起吃个热热闹闹的团圆饭。今年的中秋夜,秋雨连绵,没有机会赏月。只能和家人唠唠家常,围坐在电视机前,有一搭没一搭地看中秋晚会。

钢筋水泥的城市,早已禁锢了我们的生活。我们在享受城市生活的同时,也离儿时的那个山清水秀的家乡越来越来远。有多久,没有呼吸乡野间新鲜的空气了?有多久,没有静静地欣赏一朵花开?有多久,没有聆听大自然的天籁之音?

恍惚之间,岁月弹指老。我们早已不是当初走出家乡的那个毛头小伙、黄毛丫头了。或许,有的人已经为人父母,在某个城市的某个角落营生。有的人,依然独自一人在追梦的路上闯荡,步履不停。

但是,无论我们走到哪里,乡情都是心底最柔软的一根弦。轻轻一拨,就会唤起无限的思念情绪。似一曲唱不尽的挽歌,总在有月亮的晚上响起。

长大的我们,似乎已经很难体会到秋收的辛苦和乐趣。走在家乡的林间小路上,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观察一片叶子的凋落,轻嗅一朵鲜花的芬芳。放空自己,感受自然,心情也愉悦极了。

信步走到田埂,眼前是一派繁忙的景象。有人在收玉米,有人在割芝麻,有人在种菜,有人在翻地……

想起小时候,我也经常跟着爸爸妈妈来田地里干活,苦乐参半。现在回忆起来,却是甜甜的。总有一些经历,经过岁月的酝酿,甘醇绵长。

农家小院,门前或者院子里一定会有颗树。记得小时候,老家的院子里有一颗高大的梧桐树,是夏天乘凉的好去处。后来,因为院子要打水泥地平,梧桐树就被砍伐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颗核桃树。如今,已经七年了。核桃树早已从幼小的枝丫长成了伟岸的大树,亭亭如盖。每一年的秋季,我们都有吃不完的新鲜核桃。

妹妹喜欢吃石榴,妈妈就从邻居家借来了一枝小树苗种在院子里,已经五年的光景。每年的中秋佳节,一边吃着月饼,一边吃着剥好的石榴,酸酸甜甜,幸福是如此简单,如此触手可及。

印象中,小时候很少吃丝瓜。大都是等丝瓜长大了,长老了,把它摘下来晒干,皮去掉,籽掏出来,只留下丝瓜瓤,丝瓜瓤洗洗晒晒可以洗刷餐具。后来才知道丝瓜清炒起来很好吃,丝瓜苗吃起来也很爽口。

妈妈喜欢吃柿子。自然熟透的柿子是软软的,戳一个小口,可以直接喝里面的汁,甜甜的,糯糯的。没有熟透的柿子,如果生吃的话,又苦又涩,极其难吃。不过,生柿子可以放在热水里,高温的环境下,也会被催熟。催熟的柿子,也是很美味的。硬硬的,咬一口,脆脆的,绵绵的。

我的最爱,是花生。记得小时候,每到花生成熟的时候,每天放学回家,就会直奔花生地。一边帮爸妈收花生,一边迫不及待地品尝花生的新鲜美味。花生可以生吃,可以煮着吃,可以油炸着吃,也可以凉调着吃。如果吃不完,还可以榨成花生油吃。不禁感慨,小小的花生,竟如此多变,如此美味。

秋收的季节,玉米绝对是主角。作为最重要的粮食作物之一,它的丰收与否,直接影响到一家人的口粮。新鲜的玉米,可以煮着吃。玉米磨成面,可以做玉米面吃。玉米磨成糁,可以做玉米糁。玉米,几乎承包了童年时代大部分的饭食。

萝卜,素有小人参之说。可是,从小到大,我都不怎么喜欢吃萝卜,尤其是白萝卜。不过,有时候妈妈会把萝卜晒干,做成香辣的萝卜干,就着馒头吃,也是别有一番滋味的。

妈妈提着篮子去菜地里转了一圈,便是满满的一篮子收获。青椒、西红柿、苹果、青果和茄子,水果蔬菜,都在这里了。

如今,品尝着这些美食与美味,总有一股浓浓的情愫挥之不去。说不清,道不明,却又那般真切,那般柔软。

天色渐晚,一股凉意悄悄袭来。偶尔一阵风吹来,枯黄的叶子打着旋儿,投入大地的怀抱。

今夜,无雨,也无月。只有内心的一丝眷恋,游走在城市与家乡的山水之间。

秋色渐深,秋意渐浓。一路行走,且听风吟。在这一季的秋光潋滟里,默默唱一曲,故乡的离歌。


作者简介:

茶诗花,本名周晓丹。安般兰若签约作者,河南省作协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文风清新淡雅,唯美动人,被读者称为“茶香诗意”的女子。

开一间茶馆,饮红尘悲欢。执一支素笔,写世间温情。已出版美文集《在最深的红尘里相逢》,全网热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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